宇昔當即就怒了,在這麼擁擠的人群中竟然還有人有心思伸出鹹豬手,不怕手被擠斷嗎?
當即釋放出自己的內力,在她周圍的人只感覺到一股力量猛的推了他們一把,他們朝著各個方向跌去,好幾個摔倒在了地上。
花溶注意到宇昔的異常,不解地看向她,「怎麼了?」
「有人摸我。」宇昔相當不爽地對花溶說。
哪裡會想到就這樣被調戲了,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好的淳樸呢?說好的美好呢?居然有人趁亂摸了她,她很清楚剛才那一下子絕對不是無意間碰到的,而是在她身上掐了一下,就是後腰的位置,當時沒有那麼擠,至少不是像一開始那麼擠,所以宇昔感覺很清楚。
花溶的臉色沉下來,眸光冷厲地掃過在場的人,突然走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其中一個男子的手將他提了起來。
「啊,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摸她!」那男子立即大喊起來。
宇昔有些納悶地看向花溶,花溶這是知道是誰摸了她?他是怎麼知道的?看向被他抓在手裡的人,看年紀已經有點大了,長相醜陋,行動不便,跛腳,眼神奇怪,的確是符合,不過她不知道花溶為何這般肯定。
但是花溶沒有解釋,他是放開了那個男子。
是放開了沒錯,只是那男子不是站在地上而是被丟出去了,就這麼隨意一丟,聽到了一聲「砰」的聲音還有哀嚎聲,令人的心不自覺就咯登了一下,如此凶殘?
「走吧。」花溶對宇昔說。
宇昔感覺花溶的臉色很不好,她的手被花溶抓著快步往前走,他這是怎麼了?
走出一段路之後,宇昔才開口問,「花溶,你怎麼肯定是他?」
「他神色有異,而且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抱歉,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花溶轉過身和宇昔很認真地道歉。
若是知道宇昔會被人吃豆腐,他就不會帶著宇昔去人擠人了。
面對花溶的道歉,宇昔很是意外,顯得手足無措,她真沒想到花溶會道歉,以為這一次的事情也會像前幾次一樣被花溶打哈哈過去。
如此認真的道歉,她哪裡還能說出半分責怪的話。
「能看到花溶和我道歉,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哎,怎麼長這麼高,攬個肩膀都好累。」宇昔伸手去攬花溶的肩膀,踮起了腳尖還是覺得很辛苦。
「長得高也是我的錯嗎?你一個女生長這麼高已經很不容易了。」花溶看了看宇昔的身量,女孩子很少有像宇昔這麼高的。
宇昔現在的身高差不多是有一六八了,也許還會長,突破一米七可能不是問題。
「走走走,心情不好,我們偷東西去。」宇昔可是記得很清楚他們今天出來的目的。
「好類。」
提到這件事花溶就覺得很高興了,這兩個人一個賭一個偷,真的是人以類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有錢的公子哥,只要花溶從他們的身邊經過,都會順從一樣東西,那些公子哥完全沒什麼反應,沒反應是正常的,就算宇昔緊盯著花溶的動作都看不清楚,太快了,怎麼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她也能達到這樣的速度的話,那真的是不用怕了,遇到強敵直接跑就好了。
「我認識一個女孩子,輕功也很好,年紀比我小一些,估計再過幾年也能趕上你這樣的速度。」
宇昔想起了蘇涼兒,哎,許久不曾見過落月和蘇涼兒了,不知道這對師徒如何了,也不知道蘇涼兒和聞風如何了,也許半年之後回去,很多東西都變了吧。
「你說的是蘇涼兒吧,我知道。」
「啊?你知道?蘇涼兒這麼有名嗎?」宇昔驚住了,真沒想到花溶會知道蘇涼兒,蘇涼兒是來過南風國了?
花溶點點頭,「蘇涼兒很小的時候就出來遊歷了,因為輕功好,還真沒什麼人可以傷到她,就算受傷了出事,她師傅一出馬就什麼都解決了。」和蘇涼兒有過幾面之緣,是個可愛機靈的女孩子。
「那你覺得她可以達到你這樣的程度嗎?」認識就好辦事了。
「若是她自己修煉那是不太可能,但是她有個不錯的師傅,絕對是可以的,只是時間問題。」
宇昔點點頭,這倒是,落月的武功那麼高,所謂名師出高徒,蘇涼兒天賦不錯,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天,氣氛是難的融洽。
「花溶,等我一下。」宇昔突然拉了一下花溶的衣袖,然後走到一邊去,她看到一個很適合花溶的花燈。
其實她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就是看到的那一眼就覺得適合。
花燈的樣式很乾淨,白色,上面畫了幾朵浮雲,浮雲上仰臥著一人,姿態隨意,頗有一種「垂首無慾,仰望無求」的意境。
「送給你。」宇昔買了花燈遞給花溶。
花溶僵住,怔怔地看著宇昔,遲遲沒有伸手去接,眼中有著不解,驚訝,喜悅,澀然,他眨了眨眼,伸手接過花燈。
「是不是挺好看的?」宇昔覺得花溶神色有異,越是和花溶相處,就越是發現他的不同,他的內心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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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想去窺探他的內心,只是想要和他交朋友,對他好一些。
「嗯,挺好看的。」
花溶點點頭,看了一眼白色的花燈,映著淺淺的燭火,猶如一塊冷白玉被慢慢溫暖。
突然,一聲尖叫聲響起,走神的花溶並未注意,宇昔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一個女子朝著花溶跌來,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花溶手中的花燈,一瞬間,花燈便燃燒起熊熊的火光,火舌迅速吞沒了浮雲,吞沒了仰臥的人。
花溶愣愣地看著手中還在燃燒著的花燈,手背青筋凸起,花燈上的提手竹竿輕微地顫動。
「燒起來了,扔掉吧。」宇昔伸手去拿花溶手中的竹竿,卻發現根本拿不動,花溶握得很緊。
她抬頭看向花溶,竟是注意到他臉上從未出現的戾氣。
「臭娘們,你倒是給我跑啊,再跑給本少爺看看,看你還往哪裡跑,今晚本少爺就抓你回去,有本事你給本少爺跑!」
「不,不要,不要,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女子摔倒在地,在地上蹭著往後退,一臉的驚恐。
宇昔看向說話的男子,典型的紈褲子弟,長得倒還好,只是那樣子太過囂張了,令人極為不舒服。
這種惡霸欺凌可憐女子的戲碼想不到就被他們給遇上了。
紈褲公子看了一眼垂頭的花溶和宇昔,視線轉向地上的女子,往前走了兩步,「你跑啊,你怎麼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嗎?」
宇昔皺眉,剛想說什麼,就發現周圍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鼓蕩著。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髮絲突然揚起,隨即便是一聲劇烈的慘叫聲響徹黑夜,聽到的人都不自覺心驚,是怎樣的痛楚才可以爆發出這樣的慘叫聲。
而圍觀的人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不自覺倒吸一口冷氣,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膽小的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剛才還叫囂著的男子此時躺在地上劇烈抽搐,他的雙手和雙腳已經被砍斷,滿地的鮮血,有人忍不住轉頭去吐,有人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幕太過血腥,無法接受。
這位紈褲公子的家僕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雙腿發軟,想跑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跑,怎麼眨眼間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瞪大眼睛,眼中和臉上儘是驚恐。
宇昔也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她沒有想到花溶會出手,也沒有想到花溶會出手得如此殘忍,像這樣的紈褲公子差不多給個教訓就是了,但是花溶直接令其變成了人彘。
不過她沒有像別人一樣用驚恐的眼神看花溶,而是直接伸出雙手握住花溶的手,「花溶,花溶,花溶。」連續叫了三聲,花溶才轉過頭來看她,眼神漠然,空洞。
當即顧不得那麼多,立即抱住他,抱得很緊,「花溶,沒事了,沒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安慰,但就是想這麼對花溶說,她知道花溶出手不是因為可憐那個女子,而是別的原因。
是被毀掉的花燈嗎?
「我給你重新買一個好不好?」就算買不到,重新做一個好了。
花溶輕輕推開她,緊握著竹竿的手放開,「匡當」一聲,竹竿落在地上,花溶的眼神重新有了焦距。
「不用了,毀了便毀了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極為漠然,漠然地放逐。
宇昔見花溶往前走,她立即跟上去,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秦陵,秦陵看著他們的眼神很冷冽,臉色也很差,估計剛才那一幕都看到了。
對於秦陵有什麼想法,宇昔不在意,她只是擔心花溶的情緒,她不知道花溶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這樣的花溶令她無法放心。
「花溶,你越發放肆了,真覺得我們拿你沒有辦法嗎?」秦陵上前冷聲道。
「呵,你們有什麼辦法?」花溶嗤笑。
「不是沒有人抓得住你,是我們不願意動手罷了,你不要太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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