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昔皺起眉頭,她覺得遇上花溶這個瘟神就沒有好事了,這傢伙怎麼這麼喜歡和她作對,但她還討厭不起來,真的是夠犯賤的。
「誒喲,長得還可以嘛。」花溶手中旋轉著人皮面具,帶了些許的讚賞。
剛準備說話的宇昔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槍不見了,雖然她現在不需要經常用到了,但是有佩戴的習慣,這樣比較有安全感,剛才花溶靠近她的時候不僅撕去了她的人皮面具,還將手槍搶走了,這是什麼速度?她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感覺出來,兩者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
雖然人品面具在第一時間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但是她還是應該感覺出來才對。
「還給我。」宇昔伸出手。
「請我吃飯。」花溶笑嘻嘻的。
依舊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不過這一次和上次不同,上次那一件是上面都是補丁,但是這一次是白衣上面有各種顏料,紅的綠的藍的黑的,以紅黑兩色最濃重,如果不將這當做一件衣衫的話,會讓她覺得這是一幅油畫,夾雜著黑暗和濃烈兩種矛盾的性格。
她再看向花溶,看到他邪魅又冷酷的笑容,是怎樣的性子才能露出這樣的笑容,她相信一般人做不到。
不過現在她沒有這個閒心去關注花溶的這些東西,她覺得這傢伙是存心的,存心和她過不去。
「你想要吃飯哪裡還需要我請客,就憑你的身手,想吃什麼沒有?」
「不一樣,你請客是你心甘情願花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甘情願了?」請問她從頭到腳哪裡寫著「心甘情願」這四個字。
「不管,請不請,不請我就丟了這個東西,反正你追不上我。」花溶很自信地對宇昔說,他說的是事情,宇昔的確是追不上他,青鳳也一樣。
就連跟在他們身後的遲月也是沒有把握追上的,除非是百里夜冥親自出馬,那就沒什麼問題,只是有必要弄到那個地步嘛?
宇昔自然就答應請客吃飯了。
只是花溶根本就是一個比她還要愛惹事的人,真的,絕對的,宇昔在他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個乖巧的小家碧玉了,惹事精這三個字絕對不能用在她的身上,是她面前這一位。
「陵王啊,這麼巧,出來玩啊,有人請客吃飯吃不吃啊?阿昔,你都請了我了,就順便請陵王也吃一頓吧。」花溶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讓宇昔深惡痛絕,「我們很熟嗎?請叫我全名!」
阿昔?阿昔泥煤啊,老子和你不熟!
「別這樣嘛,阿昔,我們是好朋友,陵王,你還沒看過阿昔的真面目吧,看,長得還不錯。」
秦陵看到宇昔的臉微怔,這一張臉的確是要比先前那一張好看很多。
如今的宇昔已經不是當初的宇昔,就憑現在的長相,幾乎不會有人說難看的,黛眉,杏眼,瓊鼻,紅唇,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坯子。
「宇姑娘。」秦陵和宇昔打招呼。
「嗯。」宇昔十分敷衍地點頭。
還想著到了這邊之後改頭換面,結果,醉今朝這個名字根本沒用上,不只是名字被知道了,連長相都被知道了,等百里夜冥離開之後,她要面對的事情估計不會少。
想想就覺得鬧心。
「阿昔,你和鬼王是什麼關係?據說鬼王從不近女色。」花溶開始八卦。
「你覺得他近我了?」
花溶點頭,連一邊的青鳳都默默點頭,這還不近,那什麼叫近了?
宇昔看了看上面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那樣子就跟翻白眼一樣,想了一會之後,宇昔看向眾人一本正經地說:「在他眼裡,我沒色。」
「噗」花溶噴水,青鳳噴口水。
她現在的確是變好看了,但是在百里夜冥眼裡應該還是一個渣渣吧,煤渣渣。
所以之前那喜不喜歡都是胡思亂想,娛樂自己罷了。
花溶忍不住拍宇昔的肩膀,「阿昔,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我看了一下,在座的人當中,不論性別的話,你長得最不好看。」
「卡嚓」一聲,心碎。
有這麼補刀的嗎?
她看了一圈,青鳳,花溶,秦陵,自己,臥槽,真的是最不好看的那一個。
「要臉不?你們三個男人和我比?」
「要臉不?和三個男人比都比不過。」花溶原話奉還。
竟是無法反駁。
心窩子好疼,她根本吃不下東西了,氣都氣飽了,真的是夠夠的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你看我都這麼可憐了。」宇昔可憐兮兮地看著花溶,被三個男人的顏值打敗,真的是沒什麼比這還要悲慘的事情了。
花溶歎了一口氣,直接將手槍還給了宇昔,他是一個心腸很軟的人,宇昔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他覺得不能再這麼欺負她了。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奇怪。」花溶問。
「暗器。」只能這麼說了。
「哦,用來自盡嗎?」說好的不能欺負她的呢?
如果可以吐血的話,宇昔
真想噴花溶一臉的血,顏值不夠怎麼了?就得死嗎?焚蛋!你們給老娘等著,老娘會逆襲的,女大十八變知不知道?
她深刻體會到了咆哮之人的痛苦,真的不是他們要咆哮,是焚蛋太多!
宇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條斯理地接話,「不是,是用來戳瞎我的雙眼,省得我總是看到斯和敗類。」
花溶和秦陵的臉色瞬間僵住,這斯和敗類特指他們兩個是嗎?
畢竟這裡面沒青鳳什麼事,他從頭到尾都沒插話,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長得比宇昔好看,若是以前的宇昔自然沒話說,但是現在的宇昔,他覺得自己是比不上的,不過要是他換上女裝的話,倒是可以比一比。
秦陵覺得宇昔的確是有趣,他已經讓人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到時候就知道宇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覺得宇昔和百里夜冥之間的關係定然不是男女之情。
「陵王,我覺得阿昔不錯,你不是還沒娶妻嗎?阿昔怎麼樣?」花溶又開始胡來了。
「你不是覺得她不好嗎?」秦陵笑問。
花溶臉色未變,「我見王爺那意思好以為對阿昔有意思呢,原來沒有啊,那可惜了,阿昔做那麼多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好可惜。」
秦陵一震,宇昔也是一震。
她已經不想說什麼了,花溶這人真的是什麼事都能扯出來,她真的需要淡定,沖秦陵微笑一下就低頭吃菜了,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她不介意,反正她又不是南風國的人,隨便他們怎麼說。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越描越黑的,她選擇無視反而還好一些。
只是她自己這麼認為別人不這麼認為,秦陵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如今見宇昔低頭的樣子,就以為是她在低頭默認。
宇昔只是用一種正常人的心態來看對這件事,但是她錯了,如今在她面前的是自視極高的王爺,會覺得所有女子接近他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引起他的注意,如今宇昔是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不得不說對宇昔有種別樣的興趣。
首先她武功不錯,其次性子夠辣,再者不是南風國的人。
不介意收這樣一個女子入門。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宇昔站起身直接將銀子放在桌子上。
和青鳳走了幾步之後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花溶,「花溶,你別再坑我,要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花溶注意到宇昔的臉色點點頭,「好好好,我不亂來了,走好,不送了。」
「嗯,我信你一次。」宇昔和青鳳這才走了。
在他們走後,花溶也準備走了,秦陵卻是叫住他了,「花溶,你和宇昔很熟?」
「額,怎麼說,其實不認識。」花溶想了想覺得真的說起來是不算認識的,不過和宇昔有一種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的感覺。
而且他坑了她幾次,她竟然都沒有生氣,只是嫌棄他罷了,的確是個有意思的女子,難怪陵王會看得上了。
「不認識?」秦陵覺得不可能,那麼數落的樣子怎麼可能不認識。
「嗯,在船上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和陵王一樣,都覺得她很有意思,不過提醒一句,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陵王不一定追的上。」
說完這句話花溶就離開了,秦陵就算有心想要留下他說幾句也是不可能的。
秦陵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才離開,他有些想不明白花溶的話,覺得花溶的話前後矛盾,不是宇昔在引起他的注意嗎?
看來必須要拿到關於宇昔的資料,否則無法掌握此女的性格。
宇昔回去之後就到百里夜冥那裡報道了,儘管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有一種回到了小跟班的生活。
「我回來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屋了。」
「嗯。」百里夜冥點頭。
在宇昔離開之後,青鳳很自覺就將今天外面發生的事情和百里夜冥匯報了一下,百里夜冥聽完之後眉頭微攏,有些困惑。
「主子有問題要問?」青鳳想著從這件事上看出一點端倪,到底對宇昔是不是有那麼什麼。
但是百里夜冥搖了搖頭,「沒事。」
他會流露出那樣的神情不是因為宇昔而是因為花溶,花溶的名聲四國都很清楚,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神偷,有著傲人的輕功和速度,就算是蘇涼兒到他的面前都不敢說自己厲害,蘇涼兒的輕功已經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若是要追上花溶則還差一口氣,可以說是兩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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