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賭坊。
宇昔第二次進生死賭坊。
這一次因為事件特殊,所以不需要邀請帖就可以進入,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自然是擠破了腦袋也想要進來的,但是人數有限,只有少數人可以進來觀戰,其中便有三皇子百里十觴和大皇子百里唐志。
他們兩個算是皇家代表。
不過北淵國的三個人也來了,鳳薺,軒轅暮和軒轅菁。
這陣勢實在是有點大,看來朝廷對這件事看得很重,這幾個人只是說不是東溟國的人,但是沒有說自己是哪一國的人,看上去其實和東溟國的人沒什麼差別,所以基本上很難辨認出是哪個國家的。
他們明顯就是來奚落東溟國。
「這兩個就是東溟數一數二的人?看不出來啊。」有人出聲,語氣嘲諷。
宇昔看過去,有四個人,剛好湊成一桌麻將,這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年紀比較大,應該有五十歲左右,而其他三個相比較而言比較年輕。
最小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應該才十六七歲。
對於這樣的言語相激,宇昔已經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所以她沒有回嘴,顧風更是不可能回嘴,只是淡淡地問道:「你們四人中哪二人與我們開戰?」
二對二很公平。
「我們二人。」站出來的兩個竟然便是最老的和最年少的,這樣的搭配倒是有些意思。
「那我們就不必說了,就是我們二人,還請手下留情哈,我還想留著這條命回去吃烤鴨。」宇昔笑著說,態度顯得比較謙遜。
四人當中另外一名女子看著宇昔譏笑一聲,「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我們的規則,輸了就是要丟了性命的,現在還敢和我們賭嗎?」
「多謝提醒,看來我的確該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宇昔摸了摸下巴看向顧風,「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讓我來我,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不會輸的。」顧風輕輕刮了一下宇昔的鼻子,動作曖昧而自然。
宇昔愣住,這的確是顧琛以前經常會對她做的動作,但是她現在的形象,做這樣的動作不覺得很奇怪嗎?她都不敢去看眾人的反應,不過又好奇大家是什麼樣的目光,便抬頭看去,恰好對上進來的鬼門門主的眼睛,生生嚇了一跳。
湛藍色的眼睛毫無溫度,快速從她臉上掠過。
「還以為這次鬼門門主不出現呢,想想沒道理不出現,畢竟是在生死賭坊。」大皇子百里唐志開口。
鬼門門主的出現將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走了,落在顧風和宇昔身上就很少了。
他看了一眼眾人沒說什麼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下,依舊是紅桑跟在他的身後。
感覺自從他來到之後整個氣氛就變得很不一樣了,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
還有他的眼睛,在眾多黑眸中是那麼的顯眼。
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他摘下面具,看看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你們兩個男子,我們一男一女,似乎不太公平。」出戰的少女態度輕慢。
宇昔嗤笑一聲,「男女怎麼了?說得好像雀牌能分辨你是男女似的,比不比?廢話真多,不比拉倒。」
前面對於他們的態度她也就不說什麼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他們卻是這樣的咄咄逼人,實在是令人不爽,忍不住反唇相譏。
少女被宇昔嗆了一句想要發怒卻被年長的男子攔了下來。
「開始吧。」
四個人坐下來。
宇昔看到他們拿出來的雀牌,其實說麻將更準確,因為全部都是用玉石雕刻出來的,十分的精緻,光是這一套麻將就可以值很多錢,要是帶到現代的話,絕對可以拍賣到很高的價格。
許久不打麻將,想不到到了這邊還可以來,頓時覺得手癢的很,她看了一眼顧風,顧風回以微笑,兩個人看上去似乎極為的默契。
在現代的時候,他們經常在一起玩,默契程度不用說,別人的默契再好都比不過他們兩個。
「不好意思,胡。」
「不好意思,自摸。」
「不好意思,槓開。」
宇昔在試探了對方幾次之後便是連贏三把,這運氣不是蓋的,看得人瞠目結舌,沒有上場的兩人不自覺就緊張起來了,對於上場的那兩個人的實力他們是很清楚的。
隨後顧風也是連贏兩把,弄得另外兩個人額頭上全是汗,他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次他們踢到了釘子。
突然,宇昔整個人一動,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一個旋身,頭部向著左側歪去,就看到一枚細小的針從她的臉龐飛過,顧風見此立即離開位置來到宇昔的面前,緊張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事,沒事。」宇昔搖搖頭,然而,她一把被顧風抱入懷中,驚的宇昔瞪大眼睛,愣了兩秒鐘後將顧風猛的推開,這傢伙真的不分場合了?想要和她鬧緋聞?想要讓大家都誤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
顧琛,你怎麼還是這麼陰險?
不過宇昔看到他的神情之後,輕輕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他是真心在擔心她,可
是兩個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真的好嗎?
「這……怎麼回事?剛才那一枚針是誰發射出來的?」百里唐志站起來怒聲道。
剛才若不是宇昔反應慢一點的話,絕對會被那枚針飛射中,看顏色,那針整根都是黑的,肯定塗滿了毒藥。
沒有人站出來說話,臉上都是迷茫的神色,包括那四人。
「繼續。」鬼門門主突然發話,好似在這裡他才是主人,什麼三皇子,大皇子都不放在眼裡。
宇昔看向鬼門門主,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宇昔收回目光,默默回到位置上坐好。
一回到座位上就知道麻將已經被動過了,這一局繼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輸,剛才製造混亂是為了換牌嗎?還是說換牌只是順便而已,真實目的就是想要宇昔死。
「這一局不算,重新開局。」這一次是百里十觴說的話。
雖然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宇昔和顧風的身上,但是他有注意到桌子上的兩人換牌。
「為何不算?」四個人不服氣了。
重新開局的話輸的可能性更大,他們好不容易才換了牌,這要是重新開局豈不是白忙活了。
「沒事,接著來吧。」宇昔十分大度地表態。
接著來似乎更有挑戰性,她喜歡。
百里十觴有些不贊同,覺得這太冒險了,本來可以贏的,這樣的話,很可能就輸了。
這可不只是關乎到幾個人的性命問題,還有國家的榮譽,因為還有北淵國的人在場,他們可是巴不得東溟的人輸。
「不行,得重新來一局。」百里唐志也覺得不妥當。
一下子就僵住了,現在可以說是兩種意見僵持不下,宇昔看向鬼門門主,「門主,你覺得呢?」
「繼續。」依舊是這兩個字。
宇昔一下子就明白了。
之前他說的繼續就是這個意思,他們看得出來被換過牌,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所以他才會說繼續。
「那就繼續吧。」宇昔和顧風坐下來直接開始,沒有再管百里十觴和百里唐志的意見。
接下來就沒有之前那麼順利了,但是也不算是很艱難,宇昔和顧風配合默契,儘管牌被換了,可是未必是他們拿到牌,宇昔開始拆牌,寧願毀了自己可以胡的牌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觀看的人都有些緊張,很擔心宇昔他們會輸,畢竟這形勢對他們來說太不利了。
不過在三局之後,宇昔又開始佔了上風,手中這一局就等於是要決定輸贏了,其他三人手中的籌碼都很少了,只有宇昔一個人最多,要是這一次她自摸的話,他們三人就沒有籌碼了,可以說是宇昔一個人贏。
「胡,自摸。」宇昔將牌推下去。
她覺得今天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是想來什麼就來什麼,有時候運氣太好真的是連老天都幫助。
這兩人的技術她是承認不錯的,但是似乎運氣不那麼好。
比運氣這種事和穿越的人真的是沒有辦法比,連穿越這種事都遇上了,還能說運氣不好嗎?
然而,就在牌推下去的那個瞬間,眾人還沒有去想別的事,只是盯著牌,宇昔卻是突然一動,手中的匕首刺入了那四人中的一個,位置正好是心臟。
「剛才的針是你發射的吧,那就第一個殺你吧。」輸了要賠上性命,這可是他們自己說的。
而且據說之前已經被他們殺了不少人了,宇昔自然是不能放過他們。
想要在這個地方好好生存下去就必須得狠。
那個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便沒有了氣,宇昔拔出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漬,「顧風,你要不要殺一個?剩下兩個就交給他們處理吧。」
「借你的匕首一用。」顧風從宇昔的手中接過匕首面向的是那個最年少的女孩,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憐惜,只有殺意,那女孩明顯是害怕了,想要反抗,可是這麼多人,她哪裡能反抗的了,之前也是他們自己說出來的話,如今算是自食惡果。
她後退,卻沒有退出幾步就被顧風抓住直接割了脖子處的大動脈,顧風在割下去的時候及時避開,臉上和身上一滴血都沒有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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