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昔大步走上前,然後就吊著眼直勾勾看著梁氏,這模樣若是配上白衣,再將長髮放下來的話,絕對就跟鬼似的,所以她突然出現,將梁氏嚇了一跳,手裡的糕點都掉了下去。
不只是梁氏,宇淑也嚇得不輕,比較正常的就是宇捷了。
「五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宇捷蹙眉,覺得宇昔這是故意來嚇人的,好好的一雙眼睛出現這樣的眼神顯得很陰冷。
「幹什麼?問問你的好母親好妹妹,問問她們幹了什麼。」宇昔恢復正常的神色,雙手撐在石桌上微微俯身看著梁氏。
宇捷皺眉,他看向梁氏和宇淑。
「我們能幹什麼?宇昔,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去躺著,過幾日你就可以嫁入聞家當你的二少奶奶了。」宇淑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跟宇昔說話,那樣子別提有多得意了,她就是要將宇昔嫁給聞風,宇昔越是不肯嫁,她就越是要讓宇昔嫁。
梁氏也笑起來,「是啊,以後你可就是少奶奶了,可不能像在府裡這樣的無法無天不知規矩。」
「是嗎?既然我要嫁出去了,那我就再不知規矩一次如何?」宇昔直接伸手猛的一掃,就將石桌上的點心和茶杯統統掃落在地,嚇得梁氏和宇淑驚叫起來,沒想到宇昔會這麼的粗魯。
宇捷低聲喝道:「這是為何?有話好好說,為何動手?」他伸手抓住宇昔的手臂,還好沒有抓到傷處,宇昔甩開宇捷的手,冷笑道:「我好好和她們說她們不是不願意聽我的嗎,擅自決定我的婚事,竟然還誆騙父親說我願意嫁給聞風。」
「本就是你自己願意的,你現在來逞什麼威風?」宇淑心虛地說。
「呵,我願意的?好啊,看你們也是願意被我揍,行,等我好好揍你們一頓,我就嫁給聞風。」
「捷兒,捷兒,快,快攔住這個瘋子!」
梁氏和宇淑都躲在宇捷的身後,宇捷的臉色沉下來,他沒想到如今的宇昔竟是變得這麼的猖狂和囂張。
「自古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管嫁便好了。」梁氏躲在宇捷的身後說,那樣子是害怕的,她知道宇昔能打,打起來還特別狠。
「嗯,你說得沒錯,只是你為何說我同意的?」
強逼就是強逼,竟然還說她同意的,根本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說過的,如今老爺已經將事情都交給我辦,他又不在府中你又能如何?」
梁氏覺得宇昔再強再橫,都不可能脫離將軍府,所以只要這件事板上釘釘了,宇昔就沒有半點辦法。
「父親是不在府中,我也知道,他不在也挺好的,這樣就算我揍了你們,你們也沒有辦法。」宇昔嘴角上翹,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氣勢已經完全不同了,而此時的梁氏,宇淑和宇捷發覺宇昔的長相竟然是不同了。
本來還沒察覺,但是這個時候,他們發覺宇昔的長相和以前似乎不太一樣了,整個人變得好看了一些,其實也不算是不同,臉還是這張臉,一看看去還是知道是她,但是仔細看她的五官就會發現已經有所不同了。
「宇昔,有我在這裡,你休想動手!」對宇捷而言,他自然是站在梁氏這邊,雖然這件事他也覺得梁氏做得不對,但是宇昔這動不動就要打人的架勢令他不能接受。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今天我還就要打她們兩個了。」
說話間宇昔已經動了,正好她也想試試宇捷的武功,上次時間太緊迫,她又為了逃命沒有辦法和宇捷好好比試,今天是個機會。
一開始動手的時候梁氏和宇淑嚇得驚叫連連,對她們來說,這樣的動手是很恐怖的事情。
宇捷對宇昔的身手很詫異,他本來沒有上心,但是和宇昔動手之後,他不得不認真來對待,看著宇昔一腳提來,宇捷立即曲起雙臂擋在身前,但力道很猛,他禁不住後退一步,對宇昔是刮目相看。
想不到宇昔會有如此的力量,以前怎麼不知道?
而宇昔對宇捷的評價就是內力不錯,反應也不錯,武功不錯,而宇昔的內力還是時靈時不靈,這讓她相當的痛苦,靈的時候,她可以感覺到內力運用自如,但是不靈的時候,她就發覺體內雖然有內力,卻是無法運用自如,總感覺有什麼在阻擋著她,這感覺糟糕極了。
一時不察,她被宇捷抓住雙手,用力掙了掙沒有掙脫。
「你這一身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宇捷眸光冷厲。
「呵,那我也問問你,你那開鎖的功夫是跟誰學的?開的還是父親書房的鎖。」宇昔笑著問,單純無害的笑容卻是令宇捷猛的僵住,完全不曾想到宇昔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看向宇昔的目光帶著探究。
宇昔的笑意加深,低聲道:「放手。」
但是宇捷沒有放手,「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嗎?宇捷,我未必打不過你,不過梁氏和宇淑都走了,我不想和你打了,我今天是來教訓她們的。」她已經試探出了宇捷的武功,目的達到了,那麼就沒有必要打下去。
宇捷鬆開手,但是臉上的神情沒有放鬆,他現在對宇昔很好奇,宇昔竟然知道他偷偷溜進宇勁書房的事情。
她是無意間知道的,還是她一直
監視著他?
「不要這麼看著我,既然我會對你說,我就不會說出去,對你有什麼目的,我也不好奇,只是,以後我要教訓梁氏和宇淑的時候,你別插手。」
「不可能!」宇捷回答得很乾脆。
宇昔也不生氣,只是嘲弄得瞥了他一眼,「何必裝得這麼情深?你不笨,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到了無痕跡。」
沒給宇捷什麼反應的時間,宇昔就走了,宇捷看著宇昔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皺,他不知道宇昔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若是早就知道卻可以隱瞞得這麼深,現在才和他說,那麼宇昔的心思也是深沉得可怕。
一個人前後變化這麼大說明什麼?難道宇昔不是真的宇昔?
對於宇捷的懷疑,宇昔並不在意,宇捷有把柄在她的手裡,自然不會輕舉妄動,看宇捷的樣子根本還沒有拿到想找的東西,她可以隨時離開宇家,但是宇捷不可以,從那晚的情形來看,他找不到是不可能離開的。
走在路上,與三姨娘錯身而過,宇昔愣了一下,折身看向三姨娘的背影,在府內看到三姨娘的機會還是很少的,平常的時候,三姨娘都不會出現,今天怎麼會出現?從三姨娘走來的方向看,不是很清楚是從哪裡過來,也許是大門,也許是別的地方,不是很好分辨。
三姨娘沒有回頭,一直朝前走,然後拐彎,給人一種很恬靜的感覺,顯得與世無爭,安安分分,但是宇昔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想起上次見到三姨娘的時候,她就覺得三姨娘不是真的與世無爭。
不過目前來說三姨娘沒有對她產生敵意,那她就不用去管太多。
現在要關心的就是梁氏硬是要將她嫁給聞風的事情,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梁氏這麼做呢?必須得有另外的事情出現才能轉移梁氏的注意力。
還有紫川的事情,他不是說會安排嗎?但是大皇子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歎了一口氣,宇昔慢慢踱回自己的住處,現在她很精神,一點都不睏,準備修煉內功,明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在增強,但是要用的時候總是沒有辦法盡如人意,她現在真的懷疑宇昔的身體有問題。
她很清楚自己的學歷能力,在上官赫講解了之後,她已經可以掌握了,但是有時候就是使不出來,似乎被什麼壓制著。
是不是當體內的真氣足夠強的時候才可以改善這樣的情況?
宇昔發覺自己現在練習的內功很雜,有風驪留下來的,和上官赫教的,還有紫川給的紫陰**,這樣混合著練不會走火入魔嗎?
練武不是最忌諱這樣雜亂無章,三種功法的性質應該不同,她如何將這三種功法融合到一起,否則到時候三種功法在她的體內衝撞,她豈不是要吐血身亡?
可是目前而言,她沒什麼感覺。
對一個門外漢來說,她自己再怎麼想都是沒用的,最後她做了一個決定,將練武當做吃飯,不能挑食,能吃的都吃,這樣營養才能均衡。
估計她是史上第一個有這樣想法的,練武怎麼可能和吃飯一樣,練武講究的是在一種功法上研究,一重重往上走,這樣才可以到達頂峰,什麼都學一點,那最後不是什麼都沒有辦法精嗎?
不過此時的宇昔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修煉,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了,眼睛感覺到光亮她才睜開眼睛,詫異的很,想不到自己竟然入定了這麼久,而且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只覺得全身都很舒服,通暢的很。
雖然是一夜沒睡,但是和昨天的感覺完全不同,她覺得很精神,一點都不睏倦。
而她終於接到了大皇子百里唐志的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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