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和雀妍對視一眼,他們兩個都覺得宇昔的狀態很差,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一樣,但是他們不敢開口和百里夜冥說,他們的主子只是叫宇昔洗衣服已經是很仁慈了,而且那一灘血跡應該很快就可以洗掉。
「主子,我帶她過去。」青鳳讓宇昔跟著他,走在路上的時候,青鳳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撐得住嗎?」
「死不了。」宇昔恨恨地回答,她還真不能怨誰,是她自找的。
對於百里夜冥來說,洗衣服的確是算很輕很輕的懲罰了,只是她現在的狀態不行罷了,而且還是用冷水洗衣服,她已經很想像到自己的後果了,一會肚子會更加痛的。
手一碰到冷水,她就忍不住縮了縮,若是沒事的時候,她不覺得這水有這麼冰,可是現在她覺得好冰,根本下不去手,咬著牙將手伸入冷水之中,然後開始洗百里夜冥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沖洗衣服上的血跡,還好是沾上去不久,很容易就洗掉了。
宇昔鬆了一口氣,擰乾衣服站起身,沖青鳳笑著說道:「你看,我把衣服……」話還沒說完,宇昔直直地朝著後面倒去,幸好青鳳眼疾手快立即伸手去接,這才將宇昔給接住,沒有讓她摔在地上。
「主子,宇姑娘暈倒了。」青鳳抱著宇昔走進去,臉色很尷尬,他一個男子做這種事還真不習慣,從未抱過女人,而且還是這個姿勢。
百里夜冥讓玄色上前去查看宇昔的情況,他沒有讓青鳳將人放下來,就讓青鳳這麼抱著,因為她身上有血跡,要是放到床上的話,肯定會沾染上。
玄色的臉色有些不對。
「主子,若是一般來葵水的話不會如此,她此時的身體十分虛弱,但是屬下查探不到原因,屬下無能。」玄色垂頭。
她很意外,竟然會查探不到願意,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是連她都查探不出什麼情況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個情況很罕見,也很棘手。
「治好。」百里夜冥丟下兩個字就走了。
玄色有些為難,她不清楚情況是什麼怎麼治好?
「現在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這麼抱著她吧,要不你們先給她換衣服再將她放到床上,看來今晚得在這裡度過了。」接下來的事情他肯定是幫不上忙了。
雀妍馬上去找乾淨的衣服,玄色則是馬上寫藥方準備給宇昔煎藥喝,青鳳只能這樣保持抱著的動作不能動。
只有白澤一個人是最閒的,青鳳看向白澤,「白澤,我抱了好一會了,你抱一下。」
「我還有事。」白澤看了一眼直接快步走了出去,沒有回頭去看青鳳那張要吃人的臉。
青鳳兩手平攤,就跟在舉重一樣,宇昔和他的身體起碼分開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宇昔,以後你得記得我的好,將來要還我這個人情,看我對你多麼勞心勞力,你也真是的,非得在老虎身上拔毛,你自己說幾次了,要不要命了?
「好了,放下來吧,讓她們扶著。」雀妍找來了好幾個婢女,讓她們給宇昔清洗,並且處理葵水這個問題,至於雀妍就在一旁看著,看看有哪裡做得不好的。
對於宇昔,她覺得很難掌握分寸,既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主子接連幾次都沒有殺她,還將最喜歡的紫間給了宇昔,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所以她不敢怠慢宇昔。
「我家主子怎麼對你這麼好?要是別人的話,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雀妍覺得百里夜冥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好很好了。
要是宇昔聽到真的是要哭了,這是好嗎?你確定這是好嗎?這是一個正常男人該做的事情嗎?能不能紳士一點?好吧好吧,都是她的錯,她不該寄希望在百里夜冥的身上。
玄色在宇昔的身上紮了幾針,然後將煎好的藥給宇昔灌了下去。
「你不是說你看不出來嗎?」雀妍不解地看著玄色,看不出來是什麼毛病還怎麼下針吃藥?
「就當失血過多來治。」玄色淡淡地說。
雀妍啞然,「這也可以?不過她流的血好像是比一般人的要多,還好不是我親自處理,否則真得……」她沒有說下去了,還好宇昔是昏迷了,要是醒著的話,絕對會尷尬死。
那麼就請不要告訴她,讓她就這麼將這一篇章給忘記吧。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她都已經夠醉了。
「她的身體很奇怪,很虛弱,肯定有哪裡不對勁,但是我就是無法準確判斷出來,而且這是她第一次來葵水。」
「什麼?第一次?她都十五了吧,怎麼會是第一次?」雀妍有些無法相信。
玄色很肯定地點點頭,「她的身體嚴重缺乏營養,還是最近才慢慢好起來,否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葵水。」
「色色,你說咱們主子為何不殺她?她都冒犯主子好幾次了,主子就是沒動手,還有青鳳,也怪怪的,要不是他攔著,第一次主子就殺了宇昔了。」雀妍壓低聲音問玄色。
「不要叫我色色,你怎麼和青鳳一樣?」玄色不悅地皺起眉頭,「主子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議論的好,青鳳肯定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
雀妍撇嘴,「你啊,就是這樣,和白澤一個德行,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關心,就知道聽命令形式。」
「不就是應該這樣嗎?」玄色淡淡地反問。
她繼續給宇昔把脈,想
知道宇昔具體的情況是什麼,她想要查探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感覺很難受。
「這樣不是很無趣嗎?」雀妍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玄色的性子就是這樣,從不會主動詢問這些也不會八卦,她都不知道這樣的性子是怎麼養成的,「今晚是要如何?在這裡守夜嗎?」
「你去睡吧,我看著。」玄色想研究一個晚上看看,時刻關注宇昔的變化,這樣有利於她查探清楚。
雀妍點點頭,也沒和玄色客氣。
她伸了個懶腰走出去,發現青鳳還站在門外,「你怎麼還在?要不要這麼關心她?你們不是真的發生過什麼吧?」實在是太奇怪了,這不符合青鳳的性格。
「管那麼多,去睡吧。」
「別這樣,和我說說嘛!」這裡面肯定有事,她要是不知道的話,會很難受的,總覺得青鳳,主子,宇昔這三個人之間有著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為何不能說呢?弄得她心裡癢癢的。
「小雀雀忘記規定了?過問主子的事可是要……」青鳳拉長尾音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只是朝雀妍拋媚眼。
「你能不能別每天男扮女裝,也不嫌噁心?」對於青鳳這個喜好,她真的是沒有辦法認同,覺得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青鳳搖搖頭,「不噁心啊,我覺得挺好的。」說著還在雀妍的面前嫵媚地轉了一個圈,「我去睡覺了,玄色在那裡看著我比較放心。」
「你什麼意思你?青鳳,你站住!」雀妍氣得半死。
在裡面的玄色搖搖頭,這兩個人總是這樣吵來吵去的,聲音遠去之後她專心研究宇昔的身體,如果允許的話,她想將宇昔的身體切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葵水引發了什麼病嗎?
研究了一個晚上,玄色還是沒有研究出來,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有一些封音的餘毒,但是封音只對喉嚨有傷害,對其他是沒有傷害的,那麼就和封音五官,她其他地方也沒有損傷,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會這麼虛弱的,因為她看得出來宇昔最近的身體還是挺好的,身上都已經開始有肌肉了。
玄色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有點痛,研究不出來的這種感覺很糟糕。
她發現經過一個晚上,宇昔的情況在好轉,好轉得很明顯,雖然和她扎針還有給餵藥有關係,但她很清楚這關係並不大,越發搞不懂了。
宇昔的眼皮動了動,隨即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玄色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睡的不是家裡而是冥!王!府!
瘋了,她居然在冥王府過夜了。
夜不歸宿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是什麼樣的罪名?要不要浸豬籠?好在她已經有前科了,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她不會奢望百里夜冥去給她作證,還是自己扛吧,先想好應對的方法,到時候不至於太慌亂。
現在回去會不會來得及?從圍牆爬回去,反正現在又沒有人來找她,就算有人找,她就扯謊自己是在鍛煉。
快快快,必須快,趁著路上人還不多的時候。
剛一動身體,小腹就一陣那什麼,簡直是太**了,她都忘記這件事了,肚子很不舒服,不過好像沒有做完那麼痛了,是玄色幫她治療了一下嗎?
額,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的衣服了,這麼說來,已經有人幫她處理過了?
「謝謝你們幫我處理。」宇昔對玄色笑笑。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還好,不像昨晚那麼虛弱?」
「嗯,雖然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感覺好多了,謝謝你。」宇昔很自然地就以為這是玄色的功勞。
但是玄色搖了搖頭,「和我沒關係,是你自己身體的問題,不過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啊?什麼意思?」宇昔納悶了,她怎麼有點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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