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躺在床上想事情,可是迷迷糊糊地就昏了過去,主要是失血太多了,加上這具身體本來就弱,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很脹很難受,整個頭都很難受,說不出的感覺,想用手打頭,但是抬手的時候就碰到了頭上的紗布,不禁詫異,這麼快大夫就來過了嗎?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剛準備開口叫銀蓮,叫了兩聲才想起來自己不能說話,頭又是一陣刺痛,她再一次暈了過去。
這次昏迷的時候很難受,她感覺有很多不屬於她的東西都擠進她的腦子,她很不想要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根本不管她的意願就在她的腦子裡亂闖,她一會看到的是自己,一會又看到的是別人,兩個世界互相混雜,令她相當的煩躁,最後直接「騰」地坐起來,若是邊上有人的話估計得嚇一大跳!
身上全都是冷汗,黏糊糊的,特別難受,蘇茗不免皺起了眉頭,剛準備抬手擦一擦自己的額頭,突然,身上傳來一陣鈍痛,隨即便在黑暗中看到一個蒙面人,她傻眼,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中會出現一個蒙面的……男人!
沒錯,看身形,絕對是個男人!
可是為毛要點她的啞穴?尼瑪,她本來就是個啞巴啊,點啞穴有什麼用!來之前不先打聽打聽嗎?
忍不住想要扶額,一來就遇到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真心蛋疼。
然而,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她的腦子,為何她會知道這是啞穴?蘇茗很清楚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啞穴,身上這麼多的穴位,哪裡就能知道被點的這個是啞穴,況且她本來就不會說話。
那麼就是說這具身體的記憶知道這是啞穴,一個深閨中的女子如何能夠知道啞穴?
看來她有必要理一理那些強闖入她腦子裡的記憶,實在是夠亂的,她需要靜一靜,不過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機會,因為剛才闖進來的黑衣人已經將她給扛起來跑出去了,沒有驚動將軍府內的任何一個人,可見此人的武功是挺高的。
算了,目前為止她也沒有反抗的能力,扛出去就扛出去吧,就是有點不舒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茗終於被放下來了,放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撐著桌子開始乾嘔,這一路上可實在是難受死了,扛著她竄上竄下的,還好她沒吃什麼,否則這一會肯定是要吐得滿地都是了。
嘔得差不多了,蘇茗轉身,這時才看到立在自己不遠處有一男兩女,外加抓自己的蒙面人。
「這是哪一個?」穿著一身錦服的男子開口,語氣誇張,配上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好笑,不過不得不說他的聲音還是不錯的,不過奈何這樣的情況下,蘇茗是沒有辦法欣賞了。
「不知。」蒙面人回答。
結果就聽到「砰」的一聲,錦服男子已經一扇子敲在蒙面男子頭上了,蒙面男子悶哼一聲,有些委屈,但是沒有反駁。
「不知是哪一個你就扛來!有沒有腦子的?有沒有!」錦服男子再一次用扇子打蒙面人的頭,一下又一下,看得蘇茗都覺得疼,不禁有些無奈,有種自己被無視了的感覺,若是抓錯人能不能讓她回去?她現在很累很睏,還帶著傷。
站在錦服男子旁邊的兩名女子不禁嬌笑起來,「公子,你也知道他向來都是笨的,不過您再敲,估計他就更笨了,還是先問問她是將軍府的哪一個。」
蒙面人立即出手解了蘇茗的啞穴。
「你叫什麼?」錦服男子看著蘇茗,蘇茗對上他的眼睛,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倒是令人有些移不開眼,不過長相似乎普通了一些,除了一雙眼睛外,其他都是平平無奇。
蘇茗抬手指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會說話。
這一舉動錦服男子立即看明白了,又衝過去給了蒙面男子一扇子,「抓一個啞巴過來還點了她的啞穴,你真的是長本事了啊!你出門不帶腦子嗎?」咬牙切齒的聲音再次引起那兩名女子的嬌笑。
「您說不要打草驚蛇,我便進去隨意抓了一個,誰知會是一個啞巴。」蒙面人別提有多委屈了,他第一反應就是點啞穴,不讓對方喊出聲音時關鍵,哪裡會想到隨便一挑就挑到了一個啞巴。
「可會寫字?」
都擄來了總不能再放回去吧,還是想從她的口中問問情況再說。
蘇茗點點頭,從被放下來之後她就開始打量這些人,這四個人肯定不是等閒之輩,她現在孤立無援,必須得為自己謀劃,否則以後很難在這裡生存下去,她是賭神之女蘇茗不是怯懦的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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