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念香的真實姓名竟是與自己相同麼?南華真人將她打暈竟是為了送她回家?他知道念香是易容的?
她將那人皮面具直接塞進了懷中搖頭道:「我不要,爹,您就讓我保留這一個吧。」這個人皮面具是她身上唯一的證據,她還要拿著它去做證明呢。
「休想!」田老爺聽後橫聲暴怒起來。
然而,當田老爺還未全面爆發時,卻聽風中傳來一陣婦人的哭泣之聲:「香兒……我的香兒啊……」
田秋香在聽見香兒二字時眉頭斂了斂,在現代的時候,她的媽媽可是一直這樣喚她的,方纔的聲音聽著有點像媽媽的聲音。
她循聲而望,但見一名身穿古代衣裝的貴婦在丫鬟的攙扶下朝她疾奔而來,她一面奔走一面哭泣道:「我的香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娘了……」
田秋香在聽了來人的話後朝她定睛一看,一看之下,她的眼眸再度睜大,只見來人除了衣著與她媽媽不一樣以外,五官竟是長得並無二致。
這是個什麼狀況?她家裡人一齊穿越了嗎?還是說,她的這一次穿越是回到了自己的前世了?世上有這麼懸乎的事嗎?
「香兒,娘的香兒……」田秋香還在怔愣間便被田夫人抱進了懷中。她抱住田秋香後對著田老爺說道:「老爺,香兒才剛回家,您就別再責怪她了……」
田老爺鬍子一撅,說道:「慈母多敗兒!」說罷,哼了一聲後便掀袍離開了。
田夫人抱著田秋香拍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別管你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田夫人拍了一陣子後,將她推開,隨後敷上她的臉仔細地撫摸著,眸中閃著淚花兒道:「來,讓娘看看你有沒有變瘦?」
田秋香靜靜地望著田夫人,她柳眉細細,眸中含淚,肌膚也保養得甚是嬌嫩,竟是看不出歲月的風霜,她臉上真摯的淚痕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穿越之後,她吃了不少苦,現在,一下子湧出這麼多愛她護她的家人,如此,算是苦盡甘來了麼?
「娘,香兒沒有瘦,您別擔心了。」田秋香握住田夫人的人輕聲安慰起來。
田夫人抿了抿唇,點頭道:「娘不擔心,只要你不再離家娘就不擔心。」
田秋香觸景生情,遂搖頭道:「香兒不會了。」
田夫人見田秋香點頭隨後吩咐道:「碧綠,夜深了,快扶小姐回去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吩咐完後又對田秋香說道:「香兒,你剛回來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娘明天再找你說些話。」關於嫁給三皇子的事,她還是需要找香兒談一下的,畢竟這事非同小可,再也不能讓她擅自離家了,不然整個田家就完了。
田秋香不知田夫人要說何事,只點頭道:「好的。」
田夫人隨後起步離開了書房,田秋香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身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她的父母並未穿越過來,因為他們的性格與她父母實在相隔迥異,這兩個人只是與她父母同樣容貌罷了,不過,雖然不是她父母,但是因著容貌一樣,她的心裡多少也是欣慰的。
待田夫人起身之後,碧綠便攙扶著田秋香朝她的閨房行去。
行自花園時,田秋香見到前方有兩男兩女朝她與碧綠行徑而來,他們的臉上皆是帶著喜悅的神情。
碧綠在見到前方的人時,欠身請安道:「大少爺,大少奶奶好,二少爺,二少奶奶好。」
田秋香在聽見碧綠的話後眼眸眨了眨望向來人,只見朝她緩步而來的四人似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般,男的俊美女的優,直讓田秋香看愣了眼。
田風揚走至田秋香跟前時,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朝她微笑道:「香兒,你可算回來了,大哥很是擔心啊。」
「是啊,二哥也很擔心你。」田雲揚隨步而來也朝田秋香笑道。
田秋香看著二人,心下暖暖一片,現代的她是獨生子女,從來沒有感受到哥哥的溫暖,而今竟是冒出來兩位愛護她的哥哥,這讓她覺得好幸福。
「大哥,二哥,讓你們擔心了,香兒以後不會了。」這個念香真有意思,她有這麼多愛的家人,卻為何要離家出走呢?
田風揚朝她笑著說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日再去探望你。」
田秋香點了點頭後就與碧綠朝自己的房間行去,到得房間後,田秋香先是坐在椅子上休憩了一會兒,碧綠在床前整理著床鋪。田秋香看著碧綠的背影,心下思索起來,經過她的觀察,發現碧綠這個丫頭對她這個小姐可謂忠心耿耿,看她單純的模樣,想要從她口中套出話來應該不會很難。
有了計較後,田秋香喚來碧綠,拉著她的手,美眸一垂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朝她訴起苦來:「碧綠啊,方纔我害怕娘親他們擔心,沒有說實話,其實啊,我出去的這些日子,可是受了好多罪的。」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所有問題之中,她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念香為何要戴著面具離家出走了。
碧綠在聽到小姐出去受了一些罪後,眼眶中瞬時泛起晶瑩的淚花,她眼眸一眨,斗大的淚珠便滾落而出,她哭泣道:「小姐,您當真是受苦了,都怪那皇上成天亂賜婚,如若不將小姐您賜給三皇子,小姐您又怎會跑出去這麼一趟呢?」
「轟——」
碧綠話音一落,田秋香只覺五雷轟頂,眼珠子差點沒瞪落下來!
她在心裡驚聲道:什麼?原來那個將要嫁給三皇子的第一閨秀乃是區區不才本大小姐我啊!——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個消息比之前她穿越的消息還要晴天霹靂,田秋香眼眸直瞪,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她曾有過千萬種猜測,但是,那些猜測中絕對沒有自己便是第一閨秀這一條。
田秋香從懷中摸出那張人皮面具思索起來,念香原是因著逃婚才離家出走的,可是她既然逃婚又為何要去西華山呢?從方纔的情景看來,很顯然,沒人知道她去了西華山。
垂眸思索了良久,田秋香也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