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鳳眸一瞇朝來人望去,當他看清來人的樣貌時,不免吃了一驚。來人見他些微吃驚,手中玉笛一揚,再次朝他襲擊而去。兩抹白影在空中爭鬥起來。打鬥的過程中,白衣公子其中一招將念寒的天絲線給震裂了,念寒見天絲線斷裂不禁蹙起眉頭。
田秋香在看見二人爭鬥時,迅速將自己的衣衫拉扯而起,她轉眸一看,發現那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她的身邊,馬車前方的車伕對她友善地說道:「姑娘,你的衣衫破了,坐上馬車我們先走吧,我家公子會幫助姑娘打走那壞人的。」
「謝謝你了。」她看了看空中爭鬥的身影,想必這馬車的主人武功也是高絕的,而今之計,想要擺脫念寒,便只能上這個馬車了,田秋香道完謝後便攬著衣衫上了馬車。
上得馬車後,車伕手中馬鞭一揚,馬兒揚起前蹄,車轂滾動,迅速朝前奔馳而去。
田秋香坐在馬車之中,纖手挑開車窗簾子,觀望著兩抹爭鬥的身影,心下終是鬆了一口氣。
隔了一會兒,馬車車簾忽然被一雙修長白淨的手掀了開來,一陣涼爽的風撲面而來,揚起了田秋香耳畔的一縷秀髮。
她抬眸望去,看見那救他的白衣公子手握玉笛俯身走進了車廂,白衣公念塵發整齊地束在頭頂,上戴一根白玉簪,俊眉英挺,眉眼中含著溫潤如玉的笑容,他發現她凝眸看他時,朝她微笑一下後,坐在了她的對面。
白衣公子揚唇一笑,似新月生韻,醇美的聲音緩緩響起:「那人被我用調虎離山之計引開了,當是不會再追來了,姑娘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吧?」
田秋香在看見他溫柔的微笑時,心下不禁微微一暖,自從她穿越到古代來後,還沒有接受到如此這般的待遇,她緊了緊衣襟,撤開望向他的視線,搖頭說道:「沒有,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公子微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姑娘為何會被那惡人纏住呢?」
田秋香眼眸眨了眨,抬手抹乾了臉上的淚痕,開始胡編亂造:「我本是一鄉野村婦,死了丈夫,上有母親要贍養,下有兒女要哺育,因為沒了收入來源,我便想去鎮上尋些活計,豈料,走至街上竟是遇見了方纔那個惡霸,他劫財不算,竟還劫起色來,原是想,像我這般長相醜陋的村婦當是入不了他的眼,誰知,他竟是窮凶極惡到連我都要輕薄,他的眼睛是長到屁股後面了麼?」
「撲——」白衣公子聽見最後那一句話時,忍不住捂唇笑出聲來。
田秋香盯著對面的男子,在心下不住地搖頭,這世界真他媽不公平,為什麼這裡的男人都長得這麼好看,而她,卻長得跟糊了****一般。瞧這男人,笑起來都這般地風韻優。
白衣公子笑完後,低聲歎道:「姑娘真是風趣啊!」
田秋香唇角扯著笑,說自己是鄉野村婦,自然不能說話太過斯,不然別人聽著也不像啊。
「公子,你在前面找個地方放我下來就可以了。」既然已經脫離危險,她自然也不好再打擾別人。
白衣公子聞言,唇角微彎,笑著說道:「我要去的地方也快到了,如若姑娘不嫌棄在下的馬車簡陋,便一併前往吧。另外,也可以將那個眼睛長到屁股後面的人甩得更遠。」
「呵呵……」田秋香聽後乾笑出聲,隨後說道:「如此,打擾了。」這人說的話倒也沒錯,既然已經上了馬車,自然是走得越遠越好了。
白衣公子朝她點了點頭,隨後便不再說話,他的唇邊一直保持著微笑,俊眸微垂,修長的手指在那桿玉笛上若有似無地輕輕摩挲著——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馬車在官道上奔馳而去,陽光穿透樹葉的縫隙灑落在車頂之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吁——」
行徑不多時,車伕便收緊了手中的韁繩,馬兒前蹄揚起,緩緩停了下來,一旦停下來便垂著頭朝地上喘著粗氣。
田秋香朝白衣公子頷首道:「謝過公子了。」
白衣公子手握玉笛朝她笑著說道:「不用謝。」
田秋香說罷掀簾跳下了馬車,而那白衣公子也隨著她落下馬車,田秋香下了馬車後四處觀望一番後發現他們站立於一個村莊的牌坊前,她揚首看了看那牌坊,牌坊上寫著「狀元村」三個字。
白衣公子讓那車伕等候在牌坊之下,而他自己卻是舉步朝內行去。田秋香看著他緩步而去的身影時,心下竟是有些悵惘起來。
怔愣須臾,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低嗔道:「我還真犯花癡了嗎?」
田秋香瀟灑地一揮手,隨後掉轉頭繼續在官道上行走起來。
撕爛的衣衫被她隨便打了個結,由於衣著有些怪異,是以,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禁不住側眸而望。
田秋香素來不在乎人們的眼光,她自顧自地朝前快步而去,她一路走一路規劃著未來的道路。迎親時,喜娘給了她一些碎銀,不過,剛剛她喝涼茶時已經花掉一些了,按照花銷的價值比算來,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她還必須要找一份活計才是。
正如是想著,田秋香忽覺身後一陣涼風襲來,她轉頭驚聲一問:「是誰?」
然而,當她還未看清楚來人長成何種模樣時,卻見一方巨大的麻布口袋朝她頭頂席捲而來,她掙扎著想要逃脫,但是那快如閃電般的動作讓她根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剎那間,她整個人便被罩進了麻布口袋之中。
念寒將念香裝進麻布口袋之後便找了一個繩子將那
那襟口給栓了起來,他打好結後,拍了拍手道:「是我!」
麻布口袋內一片漆黑,田秋香雙手撐著口袋,皺眉厭惡道:「你怎麼一直陰魂不散?為什麼把我裝到這麼個爛東西裡面?你懂不懂什麼叫人權?放我出去!」這個念寒不僅像鬼一樣一直跟著她,竟然還將她裝進口袋之中,當真是可惡至極!
念寒挑了挑眉,冷哼道:「人權?之前就是太給你人權了,所以才給我惹出這麼些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