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玉妃難道不知,在宮中打架更意圖謀害本宮的,一樣是死罪!」
梁紅玉臉色大變,再深吸一口氣道:「求娘娘開恩,給嬪妾一個機會,只要娘娘留嬪妾一命,嬪妾什麼處罰都願意接受。」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田秋香暗笑,她本就沒有打算殺梁紅玉,只是想套她的話而已,她儀態端莊地問:「果真什麼都願意?」
「千真萬確!」梁紅玉爬在地上答道。
田秋香滿意點頭:「既然如此,這御花園的一切損失就由玉妃一力承擔,本宮大約估算了一下,十萬兩銀子上下才能恢復原貌,玉妃要是能把這些損失彌補上了,本宮就饒了你這次!」
十萬兩?
眾人目瞪口呆,十萬兩對於一個新進宮的妃子來說簡直是天數字,而且梁紅玉不受東方睿恩寵,除了每月的例銀外,半點賞賜也無,讓她如何能拿出十萬兩銀子來?
鱈心蘭心頭大喜,晴雪這招借刀殺人果然厲害,即使沒有成功害了田秋香也除了梁紅玉這個擋路石!
「皇后娘娘,嬪妾就是死也拿不出十萬兩銀子啊!」梁紅玉委屈道。
田秋香撓了撓額頭,不以為意道:「你沒有你母家有,本宮沒有說一定要你給,反正湊夠十萬兩本宮就饒了你,如果湊不夠,你就去大牢裡等著準備砍頭吧!」說罷站起身來要走。
現在正是缺銀子的時候,殺了梁紅玉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的事,她何必要殺生,不如拿命換銀子,為她要出世的孩子掙點奶粉錢!
「嬪妾湊銀子,湊銀子!」梁紅玉趕緊答道。
田秋香笑如春風地看向她:「既然如此,傍晚前,玉妃就把銀子送到本宮那裡,然後今日的一切本宮就當沒有發生,家醜不可外揚吶!」
「是!」梁紅玉此時已氣得五臟六俯都在痛了,為了保命卻不得不低眉順眼。
田秋香冷笑一聲,又看向鱈心蘭:「至於鱈妃……」
鱈心蘭正在暗自高興得意,冷不丁聽到田秋香喊她,心頭一緊,等著田秋香的後話。
田秋香盯著鱈心蘭再道:「身為眾妃之首,不勸和而勸反,不配再為妃,今日起降為鱈嬪,罰一年俸祿,以儆傚尤!」
降為嬪?
鱈心蘭差點沒暈過去,她寧願與梁紅玉一樣被罰銀子,至少她能做妃,裡子難受,但面子風光,而降為嬪讓她鱈家顏面何存?
梁紅玉差點沒笑出聲來,鱈心蘭你也有今天,後宮本就只有二妃,現在一妃已去,她梁紅玉豈不是眾妃之首?她開心了,這銀子給得值!
鱈心蘭愣了愣,回過神來趕緊求道:「娘娘,嬪妾錯了,求娘娘開恩吶!」
「本宮已然夠開恩了,要是鱈妃不滿意,可選擇去冷宮,其二選一,你看著辦!」田秋香語氣銳利了幾分道。
鱈心蘭攤坐在地,不再掙扎。
「其餘的人,罰半年俸祿,禁足一月。」田秋香掃向眾人再道。
「嬪妾謝娘娘恩典!」眾人趕緊磕頭,半年俸祿和禁足一月在平時來說已是罰得很重,但和鱈心蘭梁紅玉一比,太輕了!
田秋香看向被那個被她摔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冷道:「至於她,敢明目張膽對本宮出手,賜死!」說罷讓老媽子和宮女扶著轉身而去。
眾人齊齊朝那黃衣女子看去,她只是個貴人,敢對田秋香動手確實沒得罰了,只有一個死。
愣了愣,眾人快速回過神來,趕緊磕頭拜道:「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個黃衣女子已面如死灰,爬在地上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眾人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一肚子窩囊氣,被宮人扶著走了,而那個黃衣貴人卻被當場勒死在御花園,屍體被拋到了亂葬崗。
「本宮處理得可好?」走出御花園,田秋香問老媽子。
老媽子答道:「娘娘處理得很好,既立了威也讓整了後宮的風氣!」
田秋香心頭暗笑,最主要是得了一筆銀子,又節省了一筆銀子,這才是這次懲處的得利之處!
回了朝露宮,田秋香困得不行便睡下了,招待下去誰也不可打擾。
秋月樓。
皇甫阡陌睜開眼睛,被印入眼簾的一切嚇了一跳,一股腦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赤身**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他大驚,**了?不會吧?昨天晚上他做了什麼?他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昨天晚上從睿香軒離開後就來了這裡,見到一個和田秋香長得極像的女人,然後喝了酒吃了菜,聽那個女人吹曲,後來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全身酸痛像打了一場戰一樣,皇甫阡陌心情極為不爽,突然想到什麼,皇甫阡陌掀了被子在衣服裡四處尋找,可是翻遍了也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只好把衣服裝了,跳下床去尋。
突然一隻手伸到了他面前:「你是在找這個?」
皇甫阡陌看到自已要找的東西,眸中一喜一把接過道:「正是。」
尹西子笑問:「這個花燈很重要?上面的人兒很美呢!」
「嗯,很重要!」皇甫阡陌點頭,意識到有人在和他說話,他抬頭看去,見到
昨晚給他吹笛的女子,此時正長髮如墨,碧水婀娜地站在他面前,一張極為熟悉的臉,讓他心頭不由得一跳。
見皇甫阡陌一直盯著她看,尹西子笑道:「公子不認識奴家了?奴家昨晚可是和公子……」羞得低下頭去,沒有說完後話。
皇甫阡陌眉頭一擰,委屈道:「你欺負我?」
「噗嗤——」尹西子先是一愣而後笑出聲來:「誰欺負誰?」
「除了她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上過我的床,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強行奪了我的身子,你不是欺負我是什麼?」皇甫阡陌一付我虧大了的表情,這可是他的第一次,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的女人奪了呢?就算她長得像他心愛的女人也不可以!
緊緊盯著花燈上的人兒,心頭一陣愧疚,早知道上次在營帳裡他就要了田秋香,現在好了,連首次也被人給莫名其妙的奪了,更惱火的是,他什麼也不記得了,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公子,你可冤枉死奴家了,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喊著秋香,然後對奴家……現在你怎麼可以怪奴家呢?你是第一次,奴家也是第一次,更何況奴家可是這秋月樓千金難求的第一頭牌,如今成了你的人,你卻說這種話,你讓奴家怎麼活?」尹西子說著便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