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睿抱小浩軒和小穎欣去桌前吃飯,桌上擺滿了小浩軒和小穎欣愛吃的菜,東方睿很久沒陪小浩軒和小穎欣吃飯了,不停地給他夾菜,然後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小浩軒和小穎欣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嚥地,東方睿一直在旁邊柔聲勸喊:「慢點,小心噎著。」
「爹爹,你餓嗎?」小浩軒和小穎欣邊吃邊問。
東方睿笑道:「爹吃過了,現在看著小浩軒和小穎欣吃,看著小浩軒和小穎欣吃東西爹會很開心。」
「真的嗎?」小浩軒和小穎欣滿臉欣喜:「以後爹不忙都過來陪孩兒吃飯,孩兒也會很開心的。」
「好。」東方睿應下,再給小浩軒和小穎欣夾了些菜,想到一事問道:「給娘的信寫好了嗎?今天晚上爹會送信給娘。」
小浩軒和小穎欣突然頓了動作,低下頭想了想,抬頭對東方睿道:「孩兒不給娘寫信了。」
「為什麼?」東方睿甚是奇怪。
小浩軒和小穎欣答道:「娘很忙,孩兒不想打擾娘,孩兒想有更多的時間來做學問,等娘回來考孩兒的時候孩兒才不會答不上來讓娘生氣,而且信真的好難寫,孩兒想再長大些學會了的時候再寫。」
東方睿揉了揉小浩軒和小穎欣的頭道:「小浩軒和小穎欣,你真的很懂事,處處為娘著想,爹不如你……那爹代你向娘說一聲,你和妹妹安心學習。」
必境是四歲的孩子,讓他寫信確實是為難他了!
「謝謝爹!」小浩軒和小穎欣咧嘴一笑,繼續低頭吃飯。
對不起爹爹,孩兒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那麼辛苦,孩兒不想讓你再為孩兒操心,只要娘能高興,孩兒不給娘寫信也可以的。
「吃飽了嗎?」見小浩軒和小穎欣放了碗,東方睿邊把水端給小浩軒和小穎欣邊問道。
小浩軒和小穎欣點頭,笑答道:「好飽。」
東方睿寵愛地笑了笑,給他擦去嘴角的飯粒。
「皇上,天牢鬧得厲害,說要見您!」夜影得到消息進來稟道。
東方睿蹙眉,收回給小浩軒和小穎欣擦嘴的手道:「隔幾天就要鬧一次,看來她們的精力還很旺盛,每日的一頓飯也不必給了!」
夜影低頭不作聲。
東方睿摸著小浩軒和小穎欣的頭道:「爹有事要去忙了,你乖乖的,想爹了就讓想爹了就讓人去通知爹,爹馬上過來陪你。」
「好,爹爹去吧,孩兒和妹妹也要做學問了。」小浩軒和小穎欣乖巧應道。
東方睿欣慰一笑,站起身來對夜影道:「去看看。」然後大步邁了出去。
夜影朝小浩軒和小穎欣一禮,追了上去。
到了天牢,果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罵喊聲:「東方睿,你殺了刁德一,本宮不會放過你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本宮,否則本宮有朝一日一定出去取你的狗命!」
東方睿眉頭一挑,帶著夜影走進去。
「你來了?你終於肯來見本宮了?」見到東方睿進來,華太妃衝到牢門前,伸手去抓東方睿,披頭散髮,滿身狼狽不堪,像市井的叫花子,哪還有當初的半絲高貴嫵媚?
東方睿負手站在華太妃觸及不到的位置,冷冷看著她道:「每天受刑,只用一頓飯還這麼有力氣,朕真是小瞧你了!」側頭看了看隔壁牢房的林太妃和東方明珠,兩人都無力地爬在地上,只剩下半條命了。
「你都沒死本宮如何會死?東方睿,你是不是殺了刁德一?你為什麼不讓本宮見他,東方睿!」華太妃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夜影向前喝道:「放肆,皇上的名諱豈由你高聲直呼?」
「皇上?」華太妃冷笑:「他與香妃兄妹苟合,愧對皇甫家的列祖列宗,有何資格做皇帝?在本宮眼中只有城兒有資格做皇帝,其他人都沒資格,東方睿,你想要本宮承認你這個皇帝,下輩子吧!」
「華太妃!」東方睿厲聲喝道:「就算朕與香妃是兄妹,朕也會和她在一起,我們很恩愛,而你這輩子都不能和刁德一在一起,你永遠都是先皇的華妃,朕不廢你的太妃之位便是為了讓你清楚地知道你的身份,就算你死了,你也是皇甫家的人,永遠不可能成為刁家的人,還有,朕有沒有資格做皇帝你說了不算,你承不承認朕這個皇帝與朕一點關係也沒有!」
「啊——本宮不是華太妃不是,東方睿,你不得好死!」華太妃捂著耳朵尖聲大喊。
東方睿冷冷一笑:「刁德一死的時候還在叫著你的名字,刁家上下百餘口都在叫著你的名字,因為是你害了刁家一門,你是刁氏的罪人,你是紅顏禍水,你才不得好死!」
猶記得刁府與城親王府滿門抄斬那一日,無數大內侍衛揮劍衝進去斬殺眾人,除了孩子,無人能倖免,那一聲聲驚恐叫罵求饒響徹天空!
過往的百姓皆被嚇得雙腿發軟,事隔兩月還不敢經過刁府和城親王府。
華太妃止了叫罵,臉白如紙,攤倒在地。
東方睿再道:「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東方丸子還活著,就在你身後的牢房裡,你最好是喊小聲點,不要嚇壞了他。」
華太妃猛地驚醒,手腳並用地爬向牢房裡面,用耳朵貼在牆壁上,胡亂喊道:「丸子,你在這裡嗎?你別怕,祖母在這裡,你不要怕……」
而對面
牢房裡,一個個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裡的小孩,同樣披頭散髮,像一群小乞丐,聽到華太妃的喊聲都嚇得縮了縮身子。
每當他們聽到這叫聲都嚇得全身發抖,在這陰暗的牢房中如同鬼叫一般,好恐怖。
「丸子……」華太妃喊著喊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爬在地上大哭起來。
見華太妃如此痛苦,東方睿心頭儘是痛快,看了林氏和東方明珠一眼,轉身離去。
離開天牢後又去水牢看了東方嘯天和東方城,他們脖子上綁著鐵鏈,已經泡在水裡兩個月了,皮肉開始腐爛,發出一陣惡臭,過不了多久雙腿便會廢掉,接著腰,胸口,脖子,頭,全會化成一堆肉泥。
兩人神情呆滯,眸中儘是臨死前的恐慌,見到東方睿時像瘋了一般朝他衝去,卻差點被鐵鏈勒斷脖子,痛得喊也喊不出來。
東方睿只看了一眼便帶著夜影走了,回到御書房處理國事。
「給王妃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回到御書房,東方睿坐在桌案前揉了揉頭問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