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飄飄驚歎,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長相已然很美,卻不知和田秋香一比,已不算什麼了,最重要的是,田秋香滿身的高貴自信,就遠遠超過了她。
司徒俊傑努力壓制內心的激動與澎湃,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兒,稍一妝飾便讓人移不開眼,誰敢再說她是醜女?
田秋香帶著小穎欣和小浩軒走過去,問道:「是在等我嗎?」
孫飄飄和司徒俊傑這才回過神來,孫飄飄眸中驚喜未退盡,笑答道:「是的,聽下人說你起來了,就等你一起吃午飯。」
小穎欣和小浩軒喊了聲飄飄姐姐司徒叔叔,便坐在椅子上。
孫飄飄和司徒俊傑寵愛地朝他笑了笑。
田秋香也坐下來,看向司徒俊傑,見他仍舊一臉疲憊,眸中是一抹化不開的複雜,她歎了口氣,移開視線,問孫飄飄:「東方睿呢?」
孫飄飄道:「聽司徒公子說,殷商國太子找他有事,他出府了。」
田秋香點點頭,沒再作聲,拿起筷子吃飯。
孫飄飄想到什麼,看著田秋香眸中儘是心疼道:「你的事,司徒俊傑都告訴我了,原來秋香姑娘的身世這麼波折。」
田秋香邊吃邊答道:「都過去了。」
見田秋香一臉雲淡風輕,孫飄飄心頭微驚,十九年活得暗無天日,她竟如此雲淡風輕地說,都過去了?
是痛得心麻木了?還是強行令自己去遺忘?
若她也能做到田秋香這般,該多好?可是她做不到!
司徒俊傑也心疼不已,看著田秋香道:「秋香姑娘,我……」
「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田秋香打斷他,語氣蒼桑道:「人活一世,匆匆數十載,眨眼已見滿頭白髮,我不想去在意那麼多,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怎麼看我想我,我無所謂。
司徒俊傑,你也不必太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那十九年是我命中的劫難,如今劫難過去了,我相信以後的日子是美好的,而你也有你的命運,命運雖然不能改變,但日子是好是壞卻是自己能決定的,只要心態好,每一天都可以很開心快樂!」
孫飄飄眸中布上敬意,讚歎不已:「秋香姑娘如此心境,我自愧不如。」
司徒俊傑點頭贊同。
田秋香笑了笑:「其實我這個人是怕累怕麻煩,因為在乎太多心會累,我不想讓自己活得太累。」
孫飄飄和司徒俊傑相視一眼,笑了笑。
田秋香見二人似乎很合得來,也笑了笑不再作聲,餓了,吃飯。
三人吃過午飯,田秋香便拉著孫飄飄去房間商量救藍海棠一事。
「飄飄姑娘,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不能再留在洛陽城。」田秋香愧疚道。
孫飄飄十分理解她,為難道:「我知道秋香姑娘的處境,此時確實也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但是救人的事該怎麼辦呢?」
田秋香想了想,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她笑道:「這樣吧,等把司徒俊傑奶奶救醒後,你就對大家說,你找到了新的藥代替我的肉肉,然後你仍舊借為藍老太君調養身子為由,留在同濟山莊,每次割肉時,你不要讓人發現,這樣不就可以了?」
孫飄飄點點頭:「這個方法不錯,行,就這麼辦!」
田秋香仍舊感到愧疚,歉意道:「不好意思,不能幫你。」
孫飄飄笑了笑道:「不要這樣說,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什麼朋友,你能把我當成朋友,我很開心。」
聽到這話,田秋香心頭一緊,信誓旦旦道:「你放心,田秋香認定的朋友是一輩子的,以後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孫飄飄眸中一片感動:「謝謝你。」
「不用說謝謝那麼見外。」田秋香豪氣道。
孫飄飄笑了笑,真的很謝謝你能把我當朋友,你讓我想到了我的姐姐,只可惜她……
田秋香再道:「你盡快安排救醒藍老太君的時間,等救活人,安排好一切,我就帶小穎欣和小浩軒離開。」
孫飄飄收了思緒點頭:「好,我馬上回同濟山莊安排,明天就救醒藍老太君。」說罷朝田秋香笑了笑,站起身,出了房間。
田秋香鬆了口氣,解決了救人的事,現在要去把懿旨拿回來。
她拉著小穎欣和小浩軒道:「娘帶你們二個去買糖葫蘆吧!」
小穎欣和小浩軒拍著小手,滿臉歡喜:「好,要去街上玩了!」
田秋香寵愛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拉著二個孩子朝府門口走去。
路上遇上些下人香香都驚訝地看著她,她急著辦事也不好與她們敘舊,只是點頭示意。
到了府門口,守衛見到她和小穎欣和小浩軒,立即抱拳彎身行禮,並沒攔她們,她出了府,走在路上暗想,今天怎麼沒有人攔她了?
想必是東方睿想通了,放棄把她留在睿親王府,她心情大好,拉著小穎欣和小浩軒朝街上走去,先給小穎欣和小浩軒買了串糖葫蘆,然後再去行宮找皇甫阡陌。
走了一路,街上的人除了看到她的容貌驚艷外,她沒聽到半絲有關香妃的罵名和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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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按理說昨天晚上太后廢妃之事傳出後,此刻早已傳遍整個京城,為何這些人好像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一樣?
真是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到原因,她搖了搖頭,不管了,反正她也不在意這些,加快步子,往行宮而去。
而此時,東方睿正坐在行宮的一個房間等尹天照,夜魂夜影守在門外。
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尹天照來,東方睿十分不耐煩,站起身來,抬步離去。
這時——
裡間傳來一陣輕而碎的腳步聲,一道溫柔似水濃情蜜意的聲音響起:「睿親王留步。」——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聽到這道聲音,東方睿眉頭一蹙,停下步子轉頭看去。
只見尹西子帶著滿臉嫵媚迷人的笑容,踩著碎步從裡間出來,只著了一件淡紫色的抹胸,外披淡紫色薄紗,遮擋不住白嫩的肩膀和胸前的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