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華蒼身上壓力消失,癱在地上,劇烈的喘氣粗氣,低頭一看,兩個手腕已經滲出鮮血。
「終於是得救了!」
倪紅裳兩道劍影一經展開,青色光團再也進不了她五丈,全被切成粉黛,滾滾爆炸帶的餘波瀰漫,地面炸開道道裂縫。
接連的爆炸之中,秦霸州青光一閃,躥到倪紅裳身前,輪開雙臂,展開近身攻擊。
他身材魁梧,高出倪紅裳兩頭,手臂已經展開,網住倪紅裳的四面八方。
風聲呼呼作響,青光氣浪捲作一團,和薄劍相撞,帶的勁風四射。
倪紅裳面如沉水,相比秦霸州的激動,沒有一絲波瀾,薄劍平穩的遞出,或是攻擊或是防禦,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華蒼暗暗的歎道:「看去好像秦霸州的氣勢更盛一些,節奏卻在倪紅裳的掌控之下,別看她身體羸弱,近身卻一點不弱啊!」
轉念之間,倪紅裳抓住空蕩,薄劍輕輕一挑,在秦霸州身前帶起一團扎眼的白光,一道血線噴射而出。
秦霸州嚇得一個激靈,如果再深半寸,骨頭都要斷了。
雖然是皮外傷,卻大大打擊了他的氣勢,舉手抬足之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每每攻擊,都有所留力,生怕再被抓住空當,收不回來。
一個八尺高的大塊頭,被一個孱弱女子逼得連連後退,華蒼暗暗的感歎,畫面太美,完全不敢看啊!
「你他媽被嚇傻了嗎?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秦霸州大聲叫道。
華蒼一撇嘴,說道:「著什麼急,我剛剛給你扛著,現在你抗一陣,我休息一下不行嗎?」
說著身形一閃,掠到倪紅裳身後,手爪泛起血色,電光火石一般抓向香肩。
倪紅裳扭轉嬌軀,一劍砍去,卻見秦霸州的重拳到了腦後,無奈之下,只好手收劍養身,避開二人的攻擊。
秦霸州和華蒼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重拳血爪狂風暴雨般展開,一前一後,對倪紅裳發起猛攻。
他們兩個老對手,配合起來默契十足,重拳正面的時候,血爪側面偷襲,薄劍看向華蒼的時候,秦霸州出手牽制,一時之間,倪紅裳躲也不是,打也不是,略顯狼狽。
華蒼挑起嘴角一笑,說道:「女神,我們一前一後,感覺如何,是前面的讓你享受還是後面?」
倪紅裳正自煩亂,聽到華蒼的淫語,更覺噁心至極,破口罵道:「華蒼你個廢柴,一會落到的我的手中,一定把你一寸一寸剜掉!」
「哈哈哈!」
她越生氣,華蒼越是得意,仰天發出一串大笑。
「女神生氣了?難道是我們兩個一起上消受不了嗎?要不我們繼續車輪戰?」
「憑你們兩個,我還不至於放在眼中!」
倪紅裳低斥一聲,腳下蓮步急踩,重重殘影像大花一樣展開,靈巧的在拳影和血爪之間穿插。
「好精妙的身法!」秦霸州暗暗讚道,本以為已經將倪紅裳圍得水洩不通,這蓮花步伐一出,拳爪之間,竟然顯得漏洞百出。
饒是如此,他和華蒼四目相對,仍然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倪紅裳的團團殘影反將秦霸州二人圍住,劍影更是四面八方,刁鑽的穿過二人的攻擊,尋找要害。
她對自己的劍法信心十足,尤其初次交手,對手往往會被刁鑽雜亂的攻擊弄得迷亂不堪,這樣逼攻之下,用不了多久,秦霸州和華蒼就會自亂陣腳。
「刷刷刷……」
身影如花,劍影炫麗,秦霸州和華蒼四周,被團團的紅衫和薄劍包裹起來。
倪紅裳一招一式都緊逼二人,尤其華蒼,在這流氓身上看上七七四十九劍都不解氣。
場面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倪紅裳漸漸感覺不對,緊緊地蹙起柳葉眉。
憑這兩人的修為,應該一盞茶的功夫就能拿下,怎麼這長時間過去都傷不到他們。
雖然場面被自己控住,劍招刁鑽至極,可他們總能有驚無險的避開。
「他們兩個,竟然沒有被我的劍招和身法迷惑,出劍或實或虛,他們都分的清清楚楚!」
倪紅裳越想越驚,沉聲說道:「原來你們也是用劍的高手!」
秦霸州嘿嘿一笑,說道:「用劍高手?我根本不用劍!」
「不可能!能在我的劍影之下如此輕鬆地穿梭,肯定在劍法上有一定造詣!」
「造詣不敢講,不過你這種打法我們卻再熟悉不過了!」華蒼得意的說道,「不論是身法還是劍招,都像是在模仿葉少,我們哪個不是在他身上吃盡了虧,早就習慣了!」
「葉沐,竟然和我的劍法相似?小小年紀竟然能有如此造詣?」
倪紅裳不可思議的瞪起眼睛。
秦霸州哈哈一笑,說道:「造詣?掄起造詣,你可是遠遠的比不上他!如果是他的劍,我們早就敗了!相比之下,你充其量算個山寨版罷了!」
「混賬!馬上就把你們碎屍萬段!」
倪紅裳在劍法上,侵淫了二十多
年,憑借過人的天賦,自信這二十年不亞於別人八十年,就連雲鳳儀,都要在劍招上遜她一籌。
現在聽聞自己的造詣比不上一個毛頭小子,氣得肺都炸了,劍招之間,平添幾分凶狠,將拳風爪風一片片撕開。
如果說剛剛是靈巧穿插的花蝴蝶,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飢餓獵食的飛鷹。
秦霸州漸感壓力,其實剛剛也不過是勉強和倪紅裳迂迴而已,雖然倪紅裳傷不到他們,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制敵的機會。
倪紅裳這一變換打法,局勢開始傾斜,秦霸州暗暗忖道:「剛剛的話真是說大了,她的劍法雖然比不上葉沐,卻遠不是常人能比的,這麼下去,早晚被她抓住破綻!」
華蒼也看出不對,扯著嗓子叫道:「你快想想辦法呀!」
秦霸州氣得一腳跺在地面上,罵道:「你他媽是****的嗎?什麼都要老子想辦法!」
「不然我能有什麼辦法?」
華蒼理直氣壯的說道。
「葉少不是教了你一部地級中階戰技嗎?現在不用出來,你想等死了在用嗎?」
秦霸州大聲叫道:「戰技倒是有,可是不太熟練,需要一點時間準備,你先為我撐一陣!」
「我日啊!又讓我來當炮灰!」
華蒼氣得七竅生煙,剛剛兩道劍影壓制那一下,差點就掛了,想起來心中就砰砰亂跳,還要再頂一陣,一百個不樂意。
「算了,你還是用其它戰技吧,老子不會冒險了,我不想這麼年輕就掛掉!」
「出了那一招,沒有別的辦法,你撐住了!」
秦霸州說完,不管華蒼是否同意,身形一閃,跳開戰圈,將華蒼一個人丟給倪紅裳。
「我****麻辣隔壁!」
華蒼扯著嗓子叫罵,不帶這麼玩的,這是要玩出人命的!
一愣之間,倪紅裳的薄劍就到了身前,嚇得他一個激靈,屏息凝神應對起來,可倪紅裳刁鑽凶狠的劍招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招架的,一息之間,手臂、胸口和大腿就被砍出四條血口。
「你他媽快點啊!」
華蒼大聲叫道。
秦霸州雙手合十,玄氣飛快地在體內展開,雙目之中,閃出兇惡的青芒,彷彿一對惡龍的眼睛。
「吼……」
龍吟之聲猶如悶雷,在大廳內滾起,忽的青光爆閃,一條青色游龍憑空浮現,五尺多長,如果不是長角帶爪,倒像是一條長蛇,圍著秦霸州的週身上下游竄。
秦霸州玄氣遊走不停,又是一條青龍浮現,緊接著三條、四條……
遠處倪紅裳感覺到騰騰殺氣,背心一涼,不能再給他時間準備下去,蓮步一晃,繞開華蒼,飛身衝向秦霸州。
短短這一會的功夫,華蒼身上已經被砍了二十多道傷口,雖然不至死,鮮血卻止不住的留,眼見秦霸州的戰技還沒有成型,拚死也要拖住這一陣。
他血爪一挺,直向倪紅裳衝去,倪紅裳雖然快,可他全力之下,生是敢到了她的背後,血爪正對背心。
倪紅裳感覺到背後的殺氣,放棄對秦霸州的攻擊,厲聲斥道:「找死!」
嬌軀忽的扭轉,衣袖一甩,將近及身前的血爪撥開,另一手的薄劍橫斬華蒼的胸口。
華蒼全力衝刺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閃,這一劍如果砍下來,身體肯定是斷成兩截。
「血之凝固!」
千鈞一髮之際,華蒼展開戰技,將自己胸部的鮮血凝固,整個胸腔,變得比鋼鐵還要僵硬。
「倉!」
倪紅裳掛滿力道的一劍沒入華蒼的胸部半寸,生生停了下來,被華蒼體內凝固的鮮血咬住。
華蒼騰地一個激靈,緊盯著秦霸州說道:「還沒有好嗎……」
「吼!」
隨著一聲暴躁的龍吟,第十條青龍浮現於空,十條游龍殺氣爆棚,衝著倪紅裳陣陣嘶吼。
秦霸州厲聲喝道:「倪紅裳,來領教我的『十相游龍』!」
他意念催動之下,十條青龍張開血口,直奔倪紅裳而去。
「喝!」
倪紅裳奮力一震,將薄劍從華蒼體內抽了出來,甩起道道劍影,迎向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