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卜嚴的仇恨,葉沐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想殺我的人多的去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成功的。」
卜雲兒冷哼一聲,說道:「那是你遇上的全是酒囊飯袋!」
「找死!」
冷月風星目中閃過一抹寒光,山頂之上,他也沒能殺掉葉沐,卜雲兒這一罵,把他也算進了裡面。
「呵呵,難道你是被我說中了?是那酒囊飯袋裡面的?」
冷月風冠玉般的臉龐罩上一層冰霜,殺意湧現。
牛牟正擔心回去之後冷月風怎麼處理自己,看到他對話吃了虧,急忙佔了出去,雙手插腰,盯著卜雲兒罵道:「你個庸脂俗粉,長得跟青樓的老鴇子一個樣,什麼給了你自信,敢站出來跟我們冷少這麼說話?」
鳳月宮眾武師聽了陣陣嬉笑,學員們也都掛滿了贊同的微笑。
卜雲兒頓時怒火中燒,最恨的就是被人說丑,咬著牙關說道:「你算什麼人?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牛牟哼了一聲,說到哦:「你以為老子願意搭理你嗎?就你這姿色,老子情願去找雞,也不想跟你勾搭!」
鳳月宮武師紛紛吐露心聲。
「還行吧,放在雞裡面怎麼也是中游的,如果不用花錢,玩玩倒也不錯!」
「話說這傢伙是作為慰安婦跟著卜家一群男人來到這的嗎?為什麼不找個姿色好點的?」
卜雲兒目光一立,右手並起雙指,浮現出鮮紅的血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場中瀰漫開來,一會說不如雞,一會又被比作雞,她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
「這就是滴血一指?」
姚青楓皺緊眉頭說道。
學員們頓時屏息凝神,腦海中浮現出那次南木樹下猴猿的慘死的模樣,微微有些悚然。
牛牟不知道這招的厲害,她小妮子是武師九層,自己也是武師九層,沒什麼可怕的,哈哈笑道:「什麼垃圾戰技,這麼大的血味兒,比你長得還噁心!」
「去死吧!」
不花兒厲喝一聲,身形一閃,帶起一片奪目的血光,瞬息之間,掠到了牛牟身前。
絕快的速度,冷月風都為之一驚,衝著牛牟喝道:「小心!」
「血沙……」
牛牟想不到卜雲兒這麼快,大驚之下,血手探出長袍,欲要施展血沙。
玄氣剛剛灌入到手臂,就是一道血光從掌心劃過,帶起飛濺的血花。
手掌被劃了一道,皮毛之上,牛牟根本不在乎,手臂揮動,血沙帶著外風向不花兒壓下,陰邪暴躁,染紅一片天空。
「太慢了!」
卜雲兒挑起嘴角一笑,血影向後一掠,眨眼之間,又回到了原位。
血沙落空,砸在地面上侵蝕出一個一人高的深坑。
卜嚴微微蹙起眉頭,忖道:「這一擊速度是慢了一些,威力卻是極強的,他們每人都用長袖罩住手臂,看來都是能釋放血沙的!」
卜雲兒看了眼地上騰起的血色煙霧,提鼻一聞,也是一股血腥味,哈哈笑道:「大家都是一個味道嘛,說我噁心,你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牛牟呵呵一笑,說道:「這樣甚好,以後你就別當自己是個女的,反正隨便一個女人拽出來都秒殺你,女人圈裡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卜雲兒輕輕哼了一聲,這次卻沒有生氣,滿面譏笑盯著牛牟的流血的手掌。
「不用看了,這點小傷老子從來都不放在眼中的!」
牛牟衝著卜雲兒晃了晃右手,不屑的說道。
他轉身走回人群,鮮血一直流的不停,在地面留下一道血線。
冷月風瞥了一眼牛牟的傷口,皺起眉頭說道:「這麼一道傷口對武師而言流不了太多血才對,怎麼會血流不止?」
幕曉炎咧著嘴說道:「我看一時半會都停不了,不會血涸而死吧!」
「是啊,牛牟你這傷口好奇怪!」
四周武師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牛牟惴惴不安,低頭看掌心,平日裡如果被這麼劃一下,滴答幾滴早就好了,怎麼這次不停地流?
他左手用力按在掌心上,仍然壓不住,不一會的功夫,左袖染紅了大片。
牛牟越想越怕,轉向卜雲兒說道:「妖女,你這是什麼妖法!」
「哈哈哈!剛才不還是不可一世的嗎?怎麼現在嚇成了這樣?」
卜雲兒得意地說道:「中了我的『滴血一指』,傷口永不癒合,你就等則血流乾吧!」
「什麼?」
牛牟驚悚的瞪圓了雙眼,剛剛的得意神色煙消雲散,難道真的應了大家說的,要血涸而死?
「冷少,你要救救我啊!」
他走到冷月風身前,伸著被鮮血染紅的手掌說道。
冷月風伸手按住牛牟的手掌,一聲不吭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用力,卡吧一聲將整隻手掰了下來。
「啊!」
牛牟發出一聲慘叫,劇痛之下,滾在地上大聲叫喚起來。
r/>四周武師全部看的一個激靈,就連眾學員都感覺到陣陣涼意。
「好果決的冷月風,把那傷口帶手整個掰下來,倒是個解決的辦法。可是中了『滴血一指』就在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姚青楓喃喃的說道。
葉沐搖了搖頭,說道:「以我現在的修為,沒有其它的辦法!」
姚青楓歎道:「這是傷在了手掌,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如果傷在脖子上,傷在胸口,豈不是只能眼睜著等死了?」
卜雲兒發出陣陣瘋笑,說道:「說你們是酒囊飯袋還不承認?哪個還敢出來嘗嘗姑奶奶的『滴血一指』?」
「吼!」
忽然一聲龍吟響徹山林,冷月風長袖爆射而出,帶起一道長龍的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卜雲兒。
雖然比起對付葉沐的時候差了些威力,仍然勢如破竹,龍吟之聲剛剛響起,就已經咬到了卜雲兒身前。
卜雲兒而猝不及防,血影一閃,袖龍貼著****掠過。
冷月風長袖一捲,袖龍又是從天而降。
「滴血蓮花!」
卜雲兒厲喝一聲,劃破食指,一滴鮮血浮現半空,她屈指一彈,一滴鮮血綻開一大朵,片片巨大的血色花瓣憑空浮現,擋在袖龍之前。
「轟!」
袖龍和血蓮相撞,帶起一聲震天的爆炸,能量漣漪狂捲四周。
卜雲兒被震得髮簪破碎,長髮在空中亂成一片。
卜家眾人離得較近,全部力量灌滿雙腿,將身形穩住,紫袍被刮的啪啪抖動。
葉沐定睛看去,站在最後面的那神秘紫袍人卻沒事人一樣,衣袖都沒有被吹起。
「逼格很高的樣子!」
他嘴角挑起一抹淺笑。
場面暫時的安靜下來,只有卜雲兒重重的喘息聲,冷月風的袖龍,不論速度還是力道都讓她大吃一驚。
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是瞬間沒了。
「沒想到這群武師之中,還有能將雲兒逼成這樣的高手!」卜歡冷冷的說道,「難怪敢來搶我的地圖。可你們既然知道我們是卜家,不怕出了南木山之後死無葬身之地嗎?」
冷月風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那是一年之後的事情,現在我只要地圖!」
卜嚴冷哼一聲,說道:「狂妄的人我見的多了,你這麼狂妄的卻是少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冷,場中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鳳月宮武師感覺到大戰的氣息,紛紛撩起長袖,露出血紅的手臂。
卜歡掃過三百來條通紅的手臂,臉色陰沉的湊到卜嚴身後,輕聲說道:「他們如果一起展開血沙,範圍太大,不容易對付啊!如果要打,就是一場惡戰!」
卜新舔著大肚子走出人群,面帶的譏諷的看了看後面,說道:「怕什麼,我們這裡不是有高手在嗎?啞巴,今天這形勢,你是管還是不管?」
卜家眾人齊齊向「啞巴」看去,只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卜新哈哈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我們要怎麼打?」
葉沐饒有興趣的轉向冷月風。
冷月風挑起嘴角一笑,沉聲說道:「那個『啞巴』歸我,我倒要看看,所謂的卜家第一,到底有什麼能耐!」
「好!」
葉沐樂得他這麼自信,目光掃過卜嚴、卜歡、卜雲兒和卜新,說道:「我看這四個像是說話算數的,交給我們,剩下的留給鳳月宮!」
「可以!」
冷月風自信的說道。
卜新不屑的打量起一眾學員,撇著嘴說道:「就憑你們?修為最高的武師七層,加在一起不夠老子一盤菜!也想對付我們四個?」
「也罷,就先殺了你姓葉的!」
卜嚴沉聲說道。
冷月風卻對葉沐有十分的信心,緩緩說道:「地圖應該在那卜嚴身上,如果你敢獨吞,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先在那『啞巴』手上保住性命再說吧!」
葉沐不說道。
「這就斬了他!」
冷月風低喝一聲,身形爆閃,掠到半空,化作一道極光,衝向角落裡的「啞巴」。
卜家眾人見識過了他的袖龍,知道不好惹,紛紛讓到一旁。
冷月風長袖力劈而下,夾著這撕空的勁風,「啞巴」不慌不忙的探出手掌,五指勾成爪,帶起陣陣骨節的爆響之聲。
「卡卡卡……」
他手腕連翻,閃電之間,接下劈落的長袖,緊緊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