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相繼走了出來,朱素玲和幕曉霜聽到動靜,也走出來。
看到葉沐手中寶石一般的丹藥,個個喜上眉梢。
「這是香元丹,吃下後一天之內可以大幅提升修為!效果絕對是直接服用南木果的幾十倍!」
葉沐含笑說道。
「太神奇了!」
韓放咧開大嘴笑道。
葉沐按照每人南木果的個數,將丹藥分給眾學員。
韓放哈哈一笑,直接把一顆丹藥吞了下去。
「噗……」
忽然一股劇痛攪得全身痙攣,他來不及用玄氣護住身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五臟絞痛,痛不欲生,韓放的臉瞬間綠了,五官扭曲到一起。
「葉少,你這丹藥沒有問題吧……」
葉沐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沒有問題,想要提升修為,難道不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嗎?香元丹中摻雜了紅香果的精華,本來是用劇毒的,吃下後當然會痛!挺過一天就沒事了!」
韓放這才安下心,果然感覺骨骼經脈在飛速發生著變化。
「那還等什麼,趕快吃藥吧!」
魯躍海哈哈笑道。
縱使痛不欲生,只要能提升修為,就完全值得。
學員們各自回到房間,玄氣護好身體以後,將香元丹吞下。
縱是有玄氣護甲,仍然感覺撕心裂肺。強頂了一個時辰,感覺像過了一年一樣。
韓放咬著牙說道:「這麼熬一天,非得精神崩潰了不可!」
葉沐微微一笑,取出白玉笛子,忍著疼痛吹奏起來,一首「養心曲」抑揚頓挫,裊裊飄揚,用白玉笛子吹出來,穿透力更強,將學員們全部待到思慕的場景之中,完全的沉醉,香元丹帶來的痛苦輕了數倍。
幕曉霜抿起朱唇一笑,拿出白玉笛子,氣吐幽蘭,和葉沐合奏起來。
靡靡之音飄滿整個山洞,婉轉彷彿天籟,學員們愈發沉醉,完全忘卻了疼痛。
樂曲之中,葉沐和幕曉霜心意相通,彷彿在隔著兩面牆壁彼此吐露,絲毫感覺不到疲憊,一曲接著一曲,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葉沐算著時間,藥效差不多盡了,一曲完畢,停止了笛聲。
「啊……」
魯躍海伸了伸懶腰,喃喃的說道:「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忽然見到了我爹爹……」
說著見衣衫已經被體內滲出的污濁染成烏黑,滿身的惡臭,抬頭才見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葉沐說道:「我們已經在樂曲中沉浸了一天?體內的疼痛感幾乎消失了!」
葉沐點頭默許,笑盈盈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魯躍海攥了攥拳頭,只覺充滿了力氣,咧開大嘴說道:「在武師三層的基礎上又邁進大步,一顆丹藥頂得上修煉三個月了!」
學員們紛紛感到顯著的提升,吳烈和花曉天直接再進一層,到了武師二層。
「不愧是風雲榜尖端的天才,一顆香元丹就能有這麼大的提升!」
相比一群學員,葉沐的身體閉塞,修為提升的幅度差了許多。
紅元丹提升修為的效果,也是因體質而異的。
可是一直服用陽元丹,在武師三層已經停留了很長時間,一顆香元丹下去,也將到達三層的巔峰了。
正說得熱火朝天,幕曉霜和朱素玲走了進來,兩人已經換好了乾淨衣服,身上幽香和一眾男學員的惡臭形成鮮明比對。
葉沐放出神識一掃,幕曉霜也已經到了武師二層。
「記得她突破武師一層比大家都晚啊!在宮中又沒怎麼修煉,竟然一顆丹藥就突破了!」
葉沐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掄起天賦,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和這小妮子相比了,就連姚青楓,也要微微遜上一些。
「不知道其它四波人是否找到了南木果。」熊威活動著筋骨說道,「如果找到就被直接吃了,那可真是浪費了!」
葉沐微微一笑,說道:「找沒找到不好說,可就算找到了,也多半是留著。」
「為什麼?」
熊威不解地問道。
葉沐緩緩說道:「首先他們好像還為了什麼別的東西,應該沒有功夫服用。而且四波人中,以武者九層居多,萬一服用了南木果,突破成為武宗的話,可是會受到火雲結界干擾的,輕則殘廢,重了直接喪命!就算找到南木果,也要留著到外面去吃。」
「這麼說來,只有我們進來是剛剛好的!一邊找一邊吃,不亦樂乎啊!」
韓放拍著大肚子說道。
姚青楓挑起嘴角一笑,說道:「最好都留著,等我們的吃光了,再去搶他們的!」
第二天,仍是每人一顆香元丹,吳烈的沒有了,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著。
這一顆吃下之後,許多學員都完成了突破,相繼到達武師二層。
魯躍海和朱素玲更進一層,到了武師四層,
步入中期階段。
葉沐因為體制原因,勉強衝到武師三層的巔峰。
到了第三天,只剩幾個學員還有丹藥,再次一輪衝擊,姚青楓和熊威再進一層,分別到達武師六層和武師五層。
葉沐成功突破武師四層,只剩他一人手中還有一顆丹藥。
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葉沐半夜將丹藥服下,一夜的劇痛之後,第二天清晨,在武師四層的基礎上又跨出大步。
學員們醒來,簡單吃過些東西之後,又踏上尋果之路。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學員們仍是一無所獲,連棵南木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每當看到奔跑的小獸,魯躍海都會抓了仔細看一遍腿腳,看有無被抓過的痕跡,幾乎急出病來了。
「他奶奶的,最近怎麼這麼背?不是被其它四波搶搶光了吧?」
正說著,遠處出現一片猴猿的屍首,橫七豎八躺著,地上的鮮血已經乾涸。
屍體中央一顆南木樹,枝葉茂密,已經被鮮血染得片片血紅。
樹上的果子全都不見了蹤影,顯然是來遲了一步,全都被人摘走了。
「魯躍海你丫就是一個烏鴉嘴,說什麼就來什麼,真他娘的晦氣!」
吳烈撇著嘴罵道。
「我去,真是不幸,竟然被我說中了!」
學員們走近南木樹,林中撲鼻的血腥還沒有散盡,地上一片血紅,可以想像,當時肯定是血流成河。
姚青楓放眼滿地的屍體,臉皮都是紙一樣的白,一點血色沒有。
他喃喃的說道:「這死法好奇怪呀,好像是體內的鮮血全部都流乾了!」
熊威在腳下的利爪猴身上找了半天,沒有發現傷口,窩起一腳踢正過來,細細打量一邊,只有掌心有一道淺淺的傷疤,疤痕四周沾滿了血跡……
他緊緊地皺起眉頭,說道:「這……難道這隻猴子全身的血液都是從這一道錢疤上流乾的?」
學員們頓覺詭異,散開翻看地上的屍體,發現許多妖獸身上都只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再無別的傷,可就是死在了不致命的傷痕之上。
有的胸口被劃了一下,有的胳膊上破了層皮,更有一隻隻是屁股一道半寸深的口子。
「這些小傷給一隻普通的小獸養個兩三天也能好了,怎麼就要了一群妖獸的性命?」
朱素玲甚是不解的說道。
葉沐微微一笑,說道:「因為傷口雖小,卻癒合不了,一直開著,直至鮮血全部流乾!」
「打開的傷口無法癒合,會是什麼戰技,這樣奇怪!」
幕曉霜繃著俏臉說道。
「詭異的戰技?」
姚青楓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說道:「難道是那群紫袍人?」
「只能是他們了,難怪那麼囂張,原來是有這麼厲害的戰技!」
韓放想到山中存在著這麼強的對手,背心隱隱的發涼?
「他們?」
花曉天搖了搖頭,說道:「仔細看地上的腳印,只有一個人的。」
「一個人?」
學員們放眼腳下,果然只有一雙腳印,再無其它人走過的痕跡。
起碼南木樹四周只有這一個人的腳印,或是有人在遠處看著,可一點是確定的,殺死這些妖獸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動了手。
花曉天緩緩的說道:「一共二百三十八具屍體,其中七十五具二級妖獸,全是被一人殺死的!」
眾學員無不目瞪口呆,想到利爪猴和巨甲猿的凶狠,如果自己一人挑戰二百多隻,一盞茶的功夫都堅持不了。
大家目光齊齊落到葉沐身上,如果非要在這十六人之中選出一個能單挑二百多隻妖獸的,恐怕只有他了,姚青楓、熊威都不行。
韓放呆呆的說道:「葉少,這傢伙的戰技詭異,如果你遇上,可有勝算?」
「戰技詭異?」葉沐眨巴著眼睛說道,「『滴血一指』而已,地級下階戰技,有什麼詭異的?」
「有什麼好詭異……」
學員們頓時瞠目結舌,大家都因為這戰技緊張之中,他竟然一臉的不屑?
轉念一想,就是這麼詭異的戰技,也沒有超出他的範疇,竟然說出了名字,心裡稍稍有了底氣。
姚青楓嘿嘿一笑,說道:「畢竟是葉沐,任何時候都沒有底線。這麼說你也懂那什麼『滴血一指』?」
「當然了。」葉沐不屑的說道:「想學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