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傾桐微微的眨了眨那雙迷濛中帶著水汽的眸子,那蝶翼般長而卷的睫毛如飛舞的彩蝶般翩翩起舞,她的眸中先是迷惘隨後立刻便換成冷靜,起身卻因為牽動傷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筠九歌蹙眉上前捉住了她的手,眸中滿是關切,話語盡顯寵溺和連他也不易察覺的怒氣「怎麼這麼不小心?」
莫傾桐蹙眉,不著痕跡地抽出了手。雖知他是好意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許!於是把頭別到一邊「多謝門主好意。」
筠九歌蹙眉看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門主的傷很是不樂觀,這幾月最好靜養,婢子就在門口如若有何需要可喚她們侍奉。本君先行告退。」筠九歌隨即走出了門,在出門的一瞬轉頭看了莫傾桐一眼,見她依舊是保持原來姿勢也不惱怒囑咐了紫煙幾句便離開了。
本君願意慢慢地等你接受本君,本君會在你背後一直等,等你的回眸。
??????????????????????????????一一筠九歌
莫傾桐察覺房內無他氣血後,轉過了頭只看見了筠九歌在月光下的背影,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只怕筠九歌是變相地將她囚禁在此了,告訴她門外有婢子不就是同她說不可以隨意逃跑嗎?筠九歌對她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他是怕莫傾桐孤身前去救人會有威脅故此作為。
她知道他是關心她,可是她現在還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不可以依靠任何人,不可以對他人動情即便那個人對她有多好。
說她絕情也好,可是她身上肩負的使命不允許她動情。感情對於她而言會是一種羈絆,一個人要是有了感情便是有了軟肋。而她,絕不可以有軟肋!
莫傾桐閉上了眼,將萬千愁緒隱瞞,而自己的面具恰好能遮掩自己的情緒。她宛如黑蝴蝶的長睫毛輕輕顫動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唯美。
「門主可是要換衣服?」紫煙確認房內氣息穩定後開口問道,得到莫傾桐肯定後用一個木碟將衣物端到床邊絮絮叨叨地說「很少見門主對女子如此上心。」
莫傾桐心中微微一震,方才紫煙的說辭很是值得探究,她是用「女子」而不是用「人」,難道筠九歌的心思這麼明顯?
心中為他的心細感動了一番臉上隨即又被冷靜掩蓋,只淡淡一笑置之。
「那門主沒什麼別的吩咐紫煙就在門口守著了。」紫煙朝莫傾桐作揖告退,臨走時很是心細還將門帶上但並未閂住。
莫傾桐艱難起身,傷口處傳來微微痛意。她拿起筠九歌為她準備的衣服細細打量,那衣服面料絲滑雖為白衣卻依舊泛出光彩,看得出來這衣服也是名貴。
眸中暗光一閃,只是太快讓人捕捉不到。將衣服拿起放在鼻尖,一股異樣的香味襲來不同於花香,檀香。
莫傾桐腦中警鈴大做,怕是有人在衣服上作手腳,筠九歌自是不會做這種事,而紫煙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暗算他人的人,何況剛剛她說那句話時有的不是妒忌而是欣慰。
所以不可能是他們,那會是誰故意爭對她呢?
莫傾桐細細一想忽又想起紫畫,回來時她的表現讓她不得不懷疑她。
眼中充滿殺意但還是被冷靜壓了下了柔聲對外問道「紫煙可否進來一趟?」
紫煙一聽馬上進了門問道「門主有何事?」
莫傾桐看向她的目光少了一分打量,若此事真是紫煙所做那麼她進來問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可是衣服有什麼問題」而不是「門主有何事。」
想到這,眼神就柔了些,淡淡開口「我也睡不著,不如今夜你與我聊聊也不顯得無聊。」
紫煙顯得很高興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同莫傾桐聊了起來。畢竟和別人聊天比在外面吹風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