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遇到郝帥,李一涵幾乎要把這個人忘記了;如若不在這種場合遇到他,李一涵幾乎忘記了他是個婦產科醫生。
看到李一涵的郝帥倒是一眼認出了自己:「李一涵,你好!在這裡見到你了,生病了?」
聽郝帥這麼一問,李一涵才發現一直沉浸在自己懷孕的喜悅中,已經忘了現在自己並沒在婦產科的病房而是陪著翟小菜呆在神經內科的病房裡,難怪郝帥以為自己生病了。
「哦,不是我,是這位女孩兒生病了,我是來做孕檢的。」李一涵解釋說。
聽到李一涵說到「孕檢」兩個字,出於條件反射,郝帥的眼神落到了李一涵的肚子上,看了看,說:「應該不到40天吧?看你的面色應該是男孩兒。」
洪放聽到郝帥的話簡直驚呆了,華佗看病還得望聞問切四個步驟呢,這小子只用了「望」這一個步驟,就能看出我孩子多大了,而且能看出是個男孩兒。
「35天,胎兒的性別我們沒敢問,問了也白問,醫生不會告訴的。」洪放回答說。
李一涵趕緊向介紹郝帥介紹:「這是我老公——洪放,老公,這是婦產科的郝帥醫生,兒童醫院的郝萬民醫生是他的父親。」
「你好你好,你父親就是很有名望的醫生,沒想到你更神。」洪放佩服的說道。
聽到李一涵介紹洪放,郝帥也有種熟悉的感覺,說道:「哦,洪放,你好!您的姑姑洪教授還給我做過大媒人呢,只是我和那個女孩兒沒有緣分,不過還是要謝謝她,哎,這個世界真小。」
說完又看看李一涵,問道:「今天是第一次做產檢。」
「確切的說,是初孕檢查。剛剛建了一份檔案。」李一涵解釋道。
「哦,準備自然生還是剖腹產?」
「現在剛35天,但我的計劃是自然生。」李一涵很堅定,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好,待會兒我去主任那裡把你的檔案要過來,以後再來做產檢就直接找我,直到孩子出生,你妊娠期的所有事宜都由我來負責吧,如果靠電腦分配醫生,萬一給你分到了一些庸醫那裡,我也不放心。」
聽郝帥這麼一說,洪放和李一涵連聲感謝。多個朋友多條路,一點都不錯。
此時的翟小菜已經睡著了,她的眼角有淚流出,而在她的家裡,她的父母正忙得照顧著她的嗷嗷待哺的小女兒,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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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考試開始,由於當時李一涵只報考了大清區荷花小學這一個職位,所以自然而然被分到了教育類考區。
7月28日,是面試考試的日子。吃過早飯後,李一涵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嘔吐,心想:難道肚子裡的兒子這樣善解人意嗎?知道老媽今天要考試,他也安安靜靜的呆在肚子裡了?
車上,洪放看著副駕駛上的老婆,問道:「親愛的,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謝謝老公關心!」李一涵把頭扭向洪放笑笑的說。
「這樣啊,我在考場外邊等你,要是有不舒服的感覺,趕緊給我打電話,咱立馬回家。」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懷孕還不到40天呢,沒那麼嬌貴。」李一涵安慰起老公來。
洪放分辨道:「那可不行,現在你和兒子是咱家的首重大事。爸天天拎著耳朵根子囑咐我和鄭好要男主外女主內把你們娘倆照顧好。」
聽到洪放著及不恰當的言辭,李一涵無奈的笑了笑……
背後是老公踏實而真誠的目光,李一涵走進了候考室。
一件十平米的教室中,報名的六十五人坐在一起,三位負責教師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開始介紹考試流程。
一位老師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容器,裡面裝滿了枚紅色的球,另個位老師坐在桌子前準備記錄,最後一位老師開始組織應聘者按照座位順序,每人到前面的所料容器拿一個球,交給記錄的老師,老師用一個類似於超市入口處用的解鎖器之類的工具,在球傷輕輕一敲,球就自然分成兩個半圓了,半圓的平面上就是考生的入場考試號碼。
李一涵坐的位子比較靠後,當她拿到球後,悄悄地試著掰了一下球,但是打不開。將球交給記錄的老師,老師看了一下球,說了一句:「63號。」
待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考號之後,從一號開始進入考區進行面試,其他人則留在候考區等候,一號走了沒有回來,二號走了沒有回來,隨著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少,李一涵發現,這個考試的流程安排及考試方式的設置還是很科學的:在候考室裡的人手機關機並全部上繳,之後被老師將手機集體送往面試教室,考完的人直接在面試教室拿自己的手機走人。考過的和等待考試的人根本沒有碰面的機會,自然也就不知道考題的內容了。
等了足足三個小時,本想給老公打了電話,可是手機都交上去了,根本聯繫不上,不知道老公在外邊是不是也很著急呢。
終於輪到李一涵進考場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步履輕盈的站到講台上,透過明亮的玻璃鏡片看到台下坐著五位考官,兩女三男。李一涵輕輕的想考官微鞠一躬,說道:「老師好,我是63號。」(根據考試要求,考生不得向考官透露自己的姓名及學歷)
一位女老師看了看李一涵,說道:「請聽好考試規則,在你面前的講桌上有一個便簽,上面出示了你的面試問題,從你打開便簽後開始計時,準備時間一分鐘,答題時間三分鐘,超時扣分。」
李一涵低頭看看上,有一個粉紅色的便簽,輕輕拿起,打開,一到問題映入眼簾:如何做一名優秀的教師?
李一涵手拿著便簽,看向對面的牆壁,沉思片刻後,對考官回答:「老師,我想好了。」
考官驚訝的看看她,說:「還不到30秒,你還有30秒的時間,不再考慮考慮嗎?」
李一涵笑著說:「不用了,我可以答題了嗎?」
「當然可以。」一位男考官微笑的看著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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