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陳立新躺在座位上,可可整個上半身靠著他,大大的眼睛慌張的眨了眨,偷親被抓包的小可愛像綿羊一樣溫順的輕輕呼吸。
嗚嗚,怎麼辦?怎麼辦?
被抓包了呀。
可可心底好緊張哦,可捨不得離開,腦子頂呱呱的想,反正被抓包了,自己本來就是回來破鏡重圓的呀,他會不會回吻自己哦?有點小期待誒,就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想想那畫面好浪漫哦,尤其面前的男人顏值那麼高,一點都不必電視劇裡的明星長得差。
快吻我吧,快吻我吧。
但陳立新沒半點舉動,只是看了她,眼睛一眨不眨,身體一動不動,雙手依舊舒服的環抱於胸前,呼吸之中,酒氣全噴在她的臉上。
心臟那個小鹿跳跳呀,要不要吻我呀?可可慢慢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忽然,陳立新說:「我睡了多久?」
什麼?下一秒可可睜開眼,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電視上不是這麼演的呀,這個時候明明該緊抱住自己,抓包加壞笑,或者直接就著這麼曖昧的氛圍玩親親呀。
可是為什麼他表情又變得嚴肅?嚴肅的男人總是讓人有點怕怕的。
心懷鬼胎的可可慢慢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端正的坐著,悶悶的,「好像不到五分鐘。」
陳立新慢慢的側過身來,壓低著聲音說:「司機可能還有十五分鐘才到,我再睡一會兒,等司機到了叫醒我。」
「哦。」某女明顯失望的口吻。
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看他,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的嘴角有點翹起來,他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再次閉上眼睛,這次睡得並不沉,緩了剛才那五分鐘人有點清醒過來。
他慢慢的抿起自己的唇瓣,唇瓣內翻,舌頭慢慢的舔上一遍,又舔了一遍,臉,也許是因為本來就酒紅得厲害,藏進了心底的小心思。
「立新,剛才那個人說,你媽媽……她去世了嗎?」
許久,都沒有聽到回應,可可又肥了膽子,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輕喚:「立新?」
「嗯。」
可可忽然覺得難過,婆婆她只見過一次,那次是立新帶她去北京,見到的。她記得婆婆很熱情,也很好相處,雖然第一次見彼此都很陌生,但她一直拉著自己說話,說立新小時候的糗事,怎麼說沒就沒了呢?「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些事情,其實網絡上,一查就能查得出來,當時舉國震驚。
「我們離婚前兩天的晚上。」
「……」
可可腦袋有點懵,「是……是自殺嗎?」
她剛剛聽那個人說,好像是自殺,為什麼呢?
「嗯。」陳立新疲倦的身體微微緊繃起來,那一聲嗯很低,帶著點瑟瑟的口風,讓人聽著,情緒就覺得很不好,他說:「喪事,都是別人張羅著給辦的,我當時……不能回去。」
他拉下車窗,有冷風吹進來,帶來鮮活的空氣,努力沖淡車子裡的酒氣,卻沖淡不了那一抹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