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裂抿了一口,手機再次響起來,再響,繼續響,不停的響,整個晚餐沒有停歇,吵得煩人,虎三說:「不想接就關機唄,我幫你關。」
雷裂手中的叉子瞬間飛過去,差點插中虎三的手指,嚇得虎三有點微醉的酒都醒了。
雷裂一直不接電話,夜夜就在他家別墅的門口,想了想:「不接電話就不接!大不了我爬牆進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脾氣,知道不能怪雷裂,說到底是自己不識趣,但心底就是不舒服,非要跟他對著幹不可,這兩天院子並沒有人看守,夜夜成功的從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翻了牆進去,透過窗戶能夠看到客廳裡聚集著好多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雷裂的側臉,夜夜換了個方向,直接通過排氣管爬到了二樓,從窗戶溜了進去,溜進雷裂的臥室。
男人有時候做事真的缺根筋。
夜夜腦子想都不想直接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把頭都懵在了裡面,雷裂走進來開了燈,看著高隆的床精神為之一振,他大步走過去,甚至順手拿著角落裡的高爾夫球棒。
「誰?」雷裂身影冰冷的問。
忽然,被子打開,夜夜特誇張的要製造驚喜:「surprise。」
他竟然把自己脖子上打上了蝴蝶結,只穿著一條內褲,躺在床上像是祭祀品一樣,特別的誘人,夜夜有自信,雷裂這下半身動物一定扛不住這個誘惑,他眨了一下眼睛,利用男人的心理將勾引的姿態做的足足的,又傻又魅。
他的聲音都帶著情そ色的誘惑:「裂……」
但是雷裂,頓了一秒之後,只是用很冷靜平板的聲音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進來的?」
夜夜慢鏡頭的爬起來,「我爬窗進來的,沒費什麼力。」
「你的意思,我家該重新裝修一下排氣管和窗戶?」雷裂眼神冷酷,絲毫不被誘惑的模樣似刀子般割破皇甫夜的自信心,他表面裝作沒有被打擊到,哪怕心底覺得自己簡直像個跳樑小丑。雷裂問他:「衣服呢,去穿上,不要自取其辱。」
「我一點都誘惑不了你嗎?」夜夜坐起來,覺得挫敗到了極點,男人的大腦估計都是這樣直路的,說出這樣的話只覺得氣惱,卻半點羞恥心都沒有。
雷裂藏在袖子裡的手握緊,表面完全是諷刺的口吻:「你這樣做很掉價,知道嗎?」
夜夜閉了閉眼睛,視死如歸那般:「我想跟你談談。」
「穿好衣服再談。」
夜夜覺得快喘不過氣來:「我剛才已經把衣服都從窗外扔出去了。」
雷裂掃了他一眼,又掃了眼空蕩蕩的臥室,眼底沒有多少變化,他走向酒櫃,背對著他:「更衣室裡有,去穿上。」
夜夜的心,瞬間跳動得厲害,更衣室裡果然還有他的衣服,這幾天他都沒進來過,這會兒看著自己曾今留下的東西半分沒被移動過,心灰意冷的心忽然滋生起一絲暖意,整個人都活了過來,越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走出去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好,像是滿血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