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掙脫開,索性直接將頭側靠在雷裂的大腿上,雷裂低頭瞥了他一眼,繼續看書。
夜夜很洩氣,渾身覺得沒勁,提不起精神,就這麼以奇葩的方式躺在雷裂身上半個小時沒動一下,眼睛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死氣沉沉終於得到雷裂的注意,人家鬆開對他雙手的束縛,說:「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如果無聊就去出海玩吧,叫上兩個人帶著你,這兩天海浪大,別一個人就行。」
夜夜說:「你就不覺得無聊嗎?整天這麼看雜誌,一本接一本的看?」
雷裂想說,養傷就是這樣,不然躺著睡覺?
他已經這麼無聊的過了一整個月,都已經熬過來了,如今有個小混蛋在身邊陪著,就是看本雜誌都覺得生活非常有動力,只是這話,埋在了心底。
有些話,說多了,覺得好沒意思,反正對方也不見得真稀罕。
他說:「挺好的,打發時間而已,其他的也做不了。」
夜夜:「不如看電影吧,或者我陪你打遊戲?」
雷裂把雜誌放在旁邊,示意他從自己腿上離開,雷裂再問:「夜夜,你為什麼來?」
夜夜理直氣壯:「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就來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什麼?
看著夜夜眼底的迷茫,就知道他什麼都沒有想,雷裂心底說不氣是假的,他真不是個大度的人,「然後回到我身邊嗎?」
夜夜說:「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為什麼不允許我生你的氣?」雷裂把問題又拋給了他。
夜夜錯開眼神,卻又不捨得暗喵他一眼,然後迅速躲閃,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明顯心底很發虛,看得雷裂很不爽,哪怕他這些小動作坐起來是極其誘人的,像是欲情故重,非常對他的胃口。
「換個問題,夜夜,我不生氣,再然後呢?」
夜夜:……
「再然後我們繼續像以前那樣和好,鬼混?」
他用鬼混來形容之前的生活。
夜夜覺得他用錯了詞。
雷裂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嗎?願意現在就把手交給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夜夜的頭微微偏移,錯開,望向窗外。
心底,沉沉的往下墜。
這是他不想面對的一個問題。
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做選擇。
雷裂給了他五分鐘時間做選擇,可惜他沒有聽到任何的答案,房間裡並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兩個保鏢坐在離得遠一點的位置,也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看雜誌,彷彿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說到對話,其實一直都是裂哥在說,而皇甫夜,始終沉默。
「你走吧。」雷裂歎了口氣:「我讓人送你出帝苑。」
夜夜猛地拉回視線,落到雷裂的臉上,表情很受傷。
「裂……」
「夜夜,我們不合適了。」
雷裂一擺手,像是已經做了決定:「我自己也能養好傷,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的傷也不是為你受的,那只是我和老頭兩人之間的一場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