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裂病重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小妖:「我……我……」
這不是雷裂不許她說嘛,夜夜從來沒這麼火氣沖天的對她發火,小妖好委屈。
「馬上派飛機到香港機場接我!」
……
下飛機的時候,天很黑,夜夜深呼吸一口氣,果然連呼吸裡都有雷裂的味道。
一時衝動登上飛機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想,但真的踏上帝苑這小島上,他忽然覺得渾身都忐忑起來,偏又壓制不住心底的喜悅,他終於能夠看見那個人了。
他病成了什麼樣?
他還願意再見到自己嗎?
夜夜坐在車子裡,司機對他很不友好,其實在香港機場,接機的人對他就不友好,沒人給他好臉色看,夜夜習慣了被帝苑那些保鏢小心翼翼的供著,這是第一次,心底不是滋味,又只能忍著,思來想去,別人給自己這樣冷淡的態度,都是情有可原。
畢竟以前,大家對他以禮相待,看的全是雷裂的面子。
醫院裡很靜,下半夜嘛,除了值班的護士偶爾因為吊水走動一下,幾乎再無聲音,夜夜在走廊裡遇到值班護士,護士以為他是皇甫羅,驚訝的說:「你還敢去?不怕雷裂把你剁了餵狗?趕緊逃吧,有多遠逃多遠,雷裂不會再想見你了。」
夜夜的表情尷尬又僵硬,心底酸酸的,滋味難揣:「我知道他不想見我。」
可我擔心他的傷勢。
見他不聽勸,護士伸手阻攔:「你怎麼不知死活呀?」
夜夜低聲說:「我就看一眼。」
「雷裂說了,以後他的病房,你不許再踏入一步。」
「他竟然下了這樣的命令?」夜夜站立不安,刻意的低聲下氣:「要不你再進去問問,我就看一眼。」
護士覺得不樂觀,但難得見他態度這麼誠懇,答應替他問一問。
夜夜就站在病房的門口,門沒有合璧,他只隱約能看見床的一角,白色的病床微微高隆,但他見不到正面,夜夜正要趁機邁步進去,就聽到熟悉又遙遠的聲音:「他怎麼還沒被剁成人肉包子被餵狗?叫他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夜夜的心,像是剎那間心臟病發作,疼得渾身發麻。
護士走出來,無奈道:「你還是走吧。」
夜夜腳步發軟,滿身被陰霾籠罩。
渾然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後半夜的海風吹在身上有些涼,他沒有地方可以住,隻身一人,來得匆忙,連件添加的衣服都沒有。
他在雷裂家門口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被小妖發現,兩人回到小妖那吃早飯,小妖啃著披薩:「他不想見你呀?」
「他可能在氣頭上,吃過早飯我再去試試。」夜夜想了一整夜,給自己打氣。
小妖歎了口氣,「那你想住哪裡?我重新給你安排住處吧?」
「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住的地方隨便。」
小妖點頭,讓人給他準備衣服,傭人給他的衣服全是當初皇甫羅在島上穿的,夜夜拉著小妖陪他一起去,壯膽,在路上詢問:「他傷得怎麼樣?怎麼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