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尷尬一笑,好像也是,剛才是他思維定勢,想到裂哥和皇甫夜如今是那種關係,怕比狗鼻子還靈敏的記者會亂寫。
雷裂帶著六個保鏢出現在急診室的門口,急診室的門一直關著,他心底說不擔憂是假的。
有幾個記者看雷裂氣度不凡,一副冷斂男神的生人勿近感,好奇的朝著他望過來。
有兩個記者發現他就是上次在警察署門口一直護著皇甫夜的男人,但至於他的身份,有記者查過,卻是半點也差不多來。
像嚴帝這種軍火巨鱷是不可能像賽羅這種商業精英般經常出現在雜誌或者公眾面前的,就算是婚禮或者婚宴鬧得再隆重轟動,能刊登在報紙上的也不過是文字通稿,圖片寥寥幾張還都不是正面照,作為嚴帝的手下在大眾面前自然也是神秘的存在。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是記者查不出身份的,一種是完全的路人甲沒什麼好查的,另一種則是招惹不起的人,很顯然,雷裂屬於後面一種。
錚錚的皮鞋聲在靜謐的急症室外顯得特別響亮,雷裂在六個保鏢的前後簇擁下來到急症室的門口,他單手插在口袋裡,等了足足十分鐘。
忽然,急症室的門開了一條縫,對方看見了他,連忙拉開一小縫隙的門讓他進去,幾個記者全部站了起來,六個保鏢成阻擋的位置將急症室的門口護得嚴嚴實實的。
開門的是偉偉。
夜夜一看見走進來的雷裂,人一激動直接跳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雷裂上上下下打量他,暗鬆了口氣:「怎麼暈倒了?沒事吧?」
「我裝的。」夜夜走到他面前:「你是不知道那些記者有多恐怖,把我堵著半個小時,差點呼吸不過來窒息而死,媽的,現在他們還在外面守著,我都不敢出去,真不知道他們每天吃飽飯沒事做關注我做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不公和需要被關注的人他們怎麼不去關注,揪著我不放!我又不是大明星,火死我了!」
「行了,跟我走吧。」雷裂牽住他的手。
「怎麼走,外面全是記者!」
「你呆在這裡就萬事大吉了?」雷裂皺著眉頭說:「如果不想被記者騷擾,就繼續裝暈吧,我抱你出去。」
夜夜無奈歎了口氣:「你背我!」
被抱著出現在記者面前,萬一那班記者腦洞大開怎麼辦?
夜夜現在是驚弓之鳥,覺得世界上最恐怖的人,非記者莫屬了!
雷裂上下掃他一眼:「我背不動你。」
「那你怎麼抱得動?」
雷裂一笑:「那不一樣。」
笑得連眼神都帶上了曖昧,夜夜哪裡還有心情體會他這句話的含義,抽回自己的手,二話不說直接往他背上跳,活像一隻螞蚱。
雷裂雖然嘴上說背不動,動作卻很誠實,雙手往後托住他的臀,提了提,一本正經的說:「還蠻沉的,多少斤?」
夜夜:「72公斤。」
他雙手交叉摟住雷裂的脖子,把頭磕在他的肩頭,猶豫了半響,緊張的說:「這樣出去真的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