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裂說:「是不是,做個親子鑒定就清清楚楚,不必糾結,就算有麻煩,我也能夠幫你擺平。」
夜夜瞭望遠方,不想說話。
許久,他的心沉甸甸的。
「你說,那個孩子真的會是我的嗎?」
「你不是說不是?」雷裂用他的話反問他。
夜夜一惱:「本來就不是。但他跟我長得那麼像,萬一……」
雷裂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到我們,我會擺平。」
夜夜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底道這不是根本問題,問題是他怎麼會有一個兒子從天而降?這突如其來的消失他絕對消化不了。
「不如我們不管不問,反正我換了手機號記者也找不到我,我一年半載不回西班牙,那女人能在我家小區門口蹲個一年半載?」他負氣的說著小孩子的話。
雷裂對他這種躲避的應對心態完全不贊同,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半點責任心都沒有的小孩子心態。」
夜夜不以為然,他還不到二十一歲,整個人的心態就是暢遊江湖、享受人生,和女人一そ夜そ情沒關係,女人給他生個孩子就玩大了,他可完全沒有做爸爸的心理準備,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扛得下父親的擔子!
要知道,養個孩子不是養個小貓小狗,他腦子裡想一想,都覺得萬分恐怖,說不定晚上會做噩夢。
他也真做噩夢了,這天晚上半夜被自己嚇醒,他竟然聽到有個小孩在夢裡一直叫他爸爸,嚇得他冷汗直流。
雷裂半夜開燈,問他:「怎麼了?」
夜夜滿頭是汗,一下子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懷裡,雷裂笑了:「怎麼真跟個小孩子一樣,做噩夢了?和白天的事情有關?」
夜夜不說話,用力將他抱緊。
甚至慢慢爬上去,坐在雷裂的身上,去親吻他的臉頰,雙腿不知何時已經分開跪坐在雷裂的身上,雷裂挑了一下眉,心知道他是想用發洩來驅趕噩夢帶給他的心理包袱,男人總是喜歡在各種情況下做そ愛來解決問題,雷裂躺著不動,任由夜夜主動的坐在他身上喘息親吻。
雷裂仰看著夜夜,感受他反覆的撩撥自己,深夜裡,下半身慢慢的緊貼在一起,他聽到夜夜粗重的喘息聲,開始同居的時候,夜夜心底總帶著點牴觸,但此時此刻卻完全沉浸其中,雷裂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便將所有的主動權全讓了出去。
這一夜,兩人玩了不止一次,大汗淋漓,渾身疲倦,夜夜累了再次睡過去,但他的睡眠質量沒有因為疲勞得到改善,睡夢裡時不時緊蹙著眉頭,表情緊張又驚慌失措。
雷裂看著,說不出的心情。
將人用力抱入懷裡,像哄小孩一樣在他耳邊說著安撫的話,即便是這樣,也花了他半個小時,睡夢裡肌肉緊繃的人才慢慢放鬆起來。
雷裂反倒半點睡意也沒有了。
一個和夜夜長得極像的兒子。
他坐在床上,披著外套,摸出來煙,點燃,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