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偉開門,滿臉睡意,語氣不太好:「三更半夜的,你搞什麼?」
「我家裡有賊。」夜夜一把拉住偉偉:「真的。」
偉偉哈欠連天,但一下子就醒了:「哪裡?」
「家裡。」
「操傢伙!」偉偉立刻道。
兩人拿著羽毛球拍匆匆下樓,夜夜鬼頭鬼腦的拿著鑰匙開門,聲音很輕,甚至沒有開燈,偉偉說拿球拍先他一步進去,夜夜拔掉鑰匙尾隨其後,兩個人打著手語,將整個公寓翻了個底朝天,
開了燈,偉偉一臉困意:「你說的賊在哪?」
夜夜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扛著球拍,看著鞋櫃:「鞋子不見了,肯定是跑了。」
「是不是你大半夜眼花?這小區幾十年都沒出過賊。」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一雙皮鞋,就在這個位置,只是現在沒有了!」
奇怪,難道真的是他眼花,夜夜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碎發,手揮著羽毛球拍,又嘀咕道:「不可能啊,我怎麼可能看錯。」
偉偉站起來:「明早跟保安反映一下情況,好睏,我先回屋睡覺去了。」
「誒,你別走了,我一個人呆著瘆的慌。」
「那你拿著枕頭過來跟我一起睡吧。」偉偉實在困得腦袋疼。
「兩個男人睡一張床,惡不噁心?」夜夜脫口而出,偉偉怔了一下,眼神奇怪的看著夜夜:「怎麼噁心,你不是經常蹭床?你現在腦子是怎麼長的?我靠!你不會……別,我不邀請你來我家睡了,你愛咋地就咋地!」
夜夜已經追出來,跟在他的身後:「你腦子想什麼呢?」
偉偉回到自己家:「我應該問你,你腦子在想什麼,喏,這裡有沙發,如果你不覺得睡不舒服,晚上就睡沙發,拒絕和你同眠共枕。」
「我還不願意跟你同眠共枕呢!」夜夜唾罵一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抓著坐墊放在腦袋下面,雙手交叉抱胸,縮在沙發裡面,哼了聲。
可是,剛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出現雷裂吻著自己時候的濕氣,他猛地坐起來,望著天花板。
為什麼感覺如此強烈?
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彷彿之前真被人吻過。
不可能啊!
皇甫夜,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腦子真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呼……
頭皮發麻,煩死了!
再次躺下來,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翻到某個電話號碼,客廳裡的燈沒有光,屏幕上倒影著他的面龐,再一次抓狂的將手機扔到矮桌上,又翻了個身。
不要再想了,真中毒了不成?
看電視,這個時間,不知道還有沒有球場的重播?
按按按!
怎麼每個台都沒有能夠吸引他的電視劇或者綜藝節目?
真沒意思!
一點睡意都沒有!
起身,不睡了!
一個人出了門,開著自己的車子,在夜色燈火中將車子開到郊區,避開了監控錄像頭,在安靜的路上瘋狂的開著車子,烈風吹得臉生疼,他的心情好壓抑,車速開得很快,越快越快,全身血液跟著車速一起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