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看這四個月,裂哥可有新そ寵?我覺得裂哥像是沒忘記皇甫夜,這幾個月裂哥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你們說當初是裂哥甩了皇甫夜,還是皇甫夜甩了裂哥?我怎麼聽說,其實是皇甫夜甩了裂哥。」
「怎麼可能?從來都是裂哥甩了別人,你別瞎說。」
「我也是道聽途說,呵呵,做的不真,但我覺得吧,裂哥自從甩了皇甫夜,脾氣就變得越發大了,手底下的人,哪怕只是出一點點差池,都要遭到他一真猛訓,真心比帝少狠多了,幾個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最近見到裂哥都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特別是那個小宋,前段時間還說叫苦不迭的說裂哥肝火太旺盛……」
有個保鏢大著膽子下車坐在他的旁邊,「裂哥,你是不是在看皇甫夜的公寓?你如果想,我開鎖技術還行,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沒問題。」
雷裂的表情卻是非常的平淡,他微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夾著煙的指縫微微有些用力,整個人出神了許久。
保鏢覺得後背有些出汗,是冷汗,難道自己揣測錯了裂哥的心事?
心裡毛毛的。
雷裂腳下的煙頭已經成堆,就在保鏢恨不得立刻遁走的時候,他卻忽然輕輕的嗯了一聲,雷裂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甚至比帝少更穩重,他不會在情感上和帝少那樣要死要活非卿不可的折騰,其實他四個月前做出放手的決定,便真的打心底畫上了句號,強迫自己冷靜處理這段讓皇甫夜如此抗拒的感情。
可再理性的男人,心底也藏著一個感情的世界。
他拒絕不了手下的好意,僅僅只是想趁著夜黑拐進他的房間偷偷去看上一眼。
其實他很難受,他知道皇甫夜不願接受,他不認為是皇甫夜的錯,皇甫夜只不過是按照自然人倫規律選擇一個男人應該選擇的路,開始這段關係本身就是他的錯!
腦子裡還是四個月前他喝醉了之後又哭又鬧的畫面,他那樣的抗拒和委屈,其實真讓人心疼,心疼到寧願退出也不願意再讓他受自己的折磨。
看著保鏢打開皇甫夜家的門,雷裂沒有開燈,也沒有去摸黑找拖鞋,穿著屋子無聲的走進皇甫夜的家,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走進皇甫夜多年生活的地方,空氣一下子就變得不同了,彷彿每一處都帶著他的味道,那股子讓自己即便不呼吸都能夠強烈感覺到的味道,一下子就把他缺了一口的心給填滿了。
他沒有急著去尋找夜夜的臥室,反而在黑暗中摸著他家的傢俱,一件一件的摸,似乎也是一種情趣。
我踩著你經常踩過的地方,會不會有一個腳印完全和你的重合?
我摸著你經常使用的傢俱,會不會有一個指紋完全和你的重合?
我坐著你經常做的椅子,會不會有一個姿勢完全和你的完全一樣?
我呼吸著你滿是你的味道的空氣,會不會有一部分氣體是從你呼出來的又恰好被我呼進去?
忽然,雷裂微彎唇,他覺得很有意思,是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