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幾個月來都處於失血狀態的身體,瞬間滿血復活。
「好久不見,瞧你似乎過得很好?」雷裂的眼裡,笑意越加明顯,低頭,捧著他的頭,不容皇甫夜掙扎的碾下他的唇瓣,雖然只是淺嘗輒止,可是怎麼辦怎麼辦,他想得寸進尺,心裡有種抑制不住的衝動。
他的動作很隨性,輕得好像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品一個泡泡,或者一朵雲彩,生怕自己一個重啃就驚擾此刻的和諧。
皇甫夜推了他兩下,冰涼的觸感讓他更加不自在起來,但並不排斥。
而且,心臟撲通撲通猛跳個不停。
太過劇烈的心跳,雷裂哪怕不刻意關注都忽視不了,他抽回自己的唇瓣,有些**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頭,無奈的問:「你緊張什麼?又不是沒有吻過。心跳這麼劇烈,激動?」
「我會激動?」夜夜反唇相譏:「雷裂,別忘了我們已經好聚好散!」
「哦,」雷裂長長的哦了一聲,該死的好聚好散,他在心裡唾罵道,臉上倒是沒有表情變化,手指輕撐了撐他的低領毛衣,冰涼的指甲碰觸到皇甫夜的鎖骨,惹得他的身體戰慄了一下,雷裂笑著享受他如此敏感的身體,說:「當然沒忘,但是你的身體反應如此可愛,夜夜,這是怎麼回事呢?男人碰一下都起反應,你心裡在想什麼?」
想什麼才不會讓你知道!
皇甫夜惱羞成怒的再次推開他,「我再想把你的臉按進小便池裡!」
「呵呵。」雷裂無所謂,低聲,在他耳邊說:「是嗎?但我更想把你的臉按到我的胯下!」
皇甫夜忽然抬腿,上提,動作出其不意,雷裂嗷的一聲低叫,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皇甫夜卻忽然覺得通體舒暢,看他弓著身體護著沒有拉上拉鏈的褲帶,心裡大呼痛快的同時,甩下一句話:「流そ氓!」
一個略顯粗蠻力道的手掌,拽住他的手臂,隨後,他整個人再次被他按到牆上,凶狠激烈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磕得他牙關疼得直皺眉,皇甫夜用力的推開他。
「你——」
可是再一次被人給堵上唇,雷裂蠻狠的將他按在牆上,身體壓著他的身體,甚至惡劣的將他的雙手釘在牆上,十指緊扣在一起,皇甫夜只覺得呼吸一窒,剛要伸出牙齒咬他還予回擊,他的下巴卻先一步被他單手捏住,然後,混蛋,他的下巴就這麼被人給卸了。
雷裂像是頭野獸,他手勁很大,對著他的臉狠狠疼,伴隨著他狠戾的話:「敢踢我,嗯?」
皇甫夜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神當武器。
「咳咳!」忽然有人推開洗手間小隔間的門,有個男人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出來,皇甫夜正好看見對方,而對方也看著自己,用著一種怪異又變態的眼神看著自己被雷裂強吻,他那些欲拒還迎的心思瞬間被打落得七零八碎,驚慌失措得拿腿用力踢雷裂。
該死的,有人,混蛋,你還吻,有人!!!!
他在心裡咆哮。
雷裂終於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抹殺氣,「看什麼看?沒看過男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