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搞什麼啊?」他茫然問。
小罡摟住他的胳膊:「別傷心,被甩了就被甩了,以後跟我們混,我們下次去哪裡都帶上你,失去了一個雷裂,你還有整片花園,那裡面美女如雲。」
虎二的手掌重重落在他的肩膀上:「想哭就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為什麼哭啊?」皇甫夜說。
「不難過?」
「有什麼難過的,我本來就跟雷裂沒什麼,現在好聚好散,我本來就喜歡女人。」皇甫夜故作輕鬆,心底卻對雷裂咬牙切齒,這男人太沒品了,好聚好散之後還跟他的兄弟說自己被拋棄了?笑話,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明明是他拋棄雷裂!
為了證明自己完全不受影響,皇甫夜說:「你們別用這種同情的眼光看著我ok?你們不知道我心底有多高興,我跟雷裂根本不是同一路人,現在解放了,開心得不得了。」
可是,虎二等人卻忽然做鳥散,演技出眾的指著一個美女:「看那個女人好正點,那身材,鬼斧神工啊,叫什麼,誰去調查一下,弄個手機號碼給我。」
皇甫夜莫名其妙,下意識的回轉過頭,雷裂正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他喉嚨卡了一下,看著雷裂,內心天人交戰,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頭,但一想,他說的有什麼錯,幹嘛要心虛?
他既然跟他的兄弟說自己被他拋棄了,那正好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今晚他就去泡個妞,來點正常的生活,敲定了想法,皇甫夜的精神為之一振,眼眸挑釁的跟面前的人對峙過去。
必須趾高氣揚!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雷裂雙手插在褲袋裡面,眼神微瞇,問:「心底開心得不得了?」
皇甫夜:「……」
「呵!」雷裂輕笑,隨即錯開了視線,他越過他的時候,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人能夠聽到,除了他皇甫夜。
他說:「皇甫夜,很好!」
就是這句話,五個字,讓皇甫夜一整晚都不好了,雷裂的冷漠如此顯山顯水,雷裂的疏離毫不遮掩,後悔都無濟於事!
一整晚,雷裂給嚴帝擋酒,來者不拒,杯杯見底。
嚴帝不免勸告:「少喝點。」
「沒事,千杯不醉!」雷裂端著杯子,笑:「除了要多上幾趟廁所。」
「你這是怎麼了?在我的婚宴上發洩什麼?」嚴帝將他拉到人少的地方訓斥一頓,遞給他一根煙,點燃,問:「和皇甫夜鬧變扭?」
「別跟我提他。」
嚴帝看著雷裂,歎了口氣:「看你這方寸大亂的樣子,像什麼樣?」
「你也有方寸亂了的時候,比我更失態的樣子我見過也不止一次。」
嚴帝被嗆了一口,差點沒氣得潑他一臉酒:「你今天吃炸藥了?」
雷裂將手中的煙扔到地上,重重踩了兩腳,心底不甘心,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的:「我若是把皇甫夜給鎖了囚了扔房間裡,讓他永遠不見天日,收拾得一輩子都不敢跟我甩一個臉色,你干不干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