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再次熟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竟然還有人在,腰上有種沉重的壓迫感,他用力一推,身邊的男人跟著醒過來,雷裂看著他的眼,手在他的頭髮上懷裡的抓了兩把,皇甫夜起床氣很大的踹了他一腳,跟著睜開眼睛,看見雷裂,愣了一下,隨後眼神慢慢的清明起來,左嘴角一瞥,扶著自己的腰。
雷裂問:「怎麼了?腰不行?」
「你才腎虛!」
「腰不行和腎虛是兩回事,你的腰本來就不徹底痊癒,傷到沒有?」
夜夜將被子往上扯了扯,沒搭理他,像是終於回憶起來昨晚上做的荒唐事情,倒沒動怒,平靜了好一會兒,問:「幾點了?」
「十二點。」
夜夜不信,摸到自己手機,沒想到竟真的是十二點,手機裡有兩個未接電話,全是妖妖打過來的,他也懶得回撥,將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擱,起身去了浴室。
解決內需,洗臉刷牙。
刷牙的時候,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實在不忍目睹。
縱-欲的後果,就跟被人揍了一頓一樣。
四十五度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後背,牙齒印也有兩個,還有一些傷痕。
氣惱昨晚的一時放縱,雷裂就是頭狼。
繼續刷牙,滿嘴泡沫。
雷裂也進了浴室,背著他小解,轉過身來,看了看洗漱台上,肯定是沒有他的洗漱用品,但無礙他站在旁邊觀看皇甫夜刷牙。
「有什麼好看的?」夜夜含糊不清的說。
雷裂雙手抱胸,靜看了他一會兒,笑走出去,卻又很快回來,在夜夜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整瓶醫用酒精,就那麼讓他的後背倒,刺激的疼痛,讓夜夜疼得跳了起來。
他一轉身,雷裂已經將空瓶子扔到垃圾桶裡。
夜夜倒吸著氣瞪他。
雷裂只是將他翻個身去,拍拍他的後背,說:「繼續刷牙。」
他的手沒有離開,反而將醫用酒精在他後背攤開,疼不止一次,夜夜後踢腿,心裡罵:「畜-生!」
「謝謝誇獎。」雷裂回答得很隨意,手法也很獨到,很快在他整個後背都擦滿消毒酒精。
夜夜吐掉最後一口漱口水,轉身,兩個人面對面。
他和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呼出來的炙熱氣息,雷裂抿著的嘴彎了起來,夜夜卻側身走了出去,煩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迅速的去找衣服穿,他才不要低頭看清早自然的生理反應呢,穿褲子的時候,只覺得艱難得很,心裡又懊惱起來。
早飯是雷裂親自做的,他穿著寬鬆的衣服,烘烤著麵包,熱著牛奶,甚至蒸了兩碗雞蛋羹。
早餐說不上有多豐盛,卻也不見怠慢,哪怕明明現在是中午。
看著夜夜從樓上下來,他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過去將人的腰肢一環,夜夜推開他:「不要靠這麼近。」
「確定腰撐得住?」
「雷裂!」皇甫夜聲音拔高:「你在鄙視我嗎?」
「當然沒有。」
「那就好,你再敢提我的腰,跟你沒完。」囂張的警告。
夜夜拉開椅子坐下來,手裡拿著一片麵包,塗上蜂蜜和黃油,大口大口的吃,人卻無精打采,直到雷裂遞給他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