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妖反抗,長長的指甲在他的後背像貓爪子一樣亂抓,賽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賽羅不知道給她打了什麼營養針,每天都打,讓她除了正常的活動外,多餘的力量一點都使不上來,現在城堡裡隨便一個保鏢她都撩不倒,活脫脫一隻任人擺佈的羔羊。
「我會恨你的,賽羅,我會恨你的,賽羅,賽羅,舅舅,舅舅……」
聽到舅舅二字,他的心頭又是一緊。
明明猜出她已經知道兩人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在法律上,他依舊是她的舅舅,他卻不能阻止她用這兩個字刺激他的心臟。
天色很晚,賽羅把一切公務都搬到了書房,只有一台蘋果筆記本發號施令。
顧小妖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他的書房,就在他的旁邊坐下,托著下巴直溜溜的看他。
整座城堡,她只知道這麼一台筆記本,可以與外面相連。
她的眼睛與其說是看他,還不如說是看他面前能與外界相通的本本。
「還不睡?」賽羅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他知道她現在想做什麼。
她的心思,他總能輕而易舉的猜透。
顧小妖不吭聲,蜷縮著腿坐在軟椅上,看著他時而翻翻桌子上的資料,時而動動鼠標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
然而她的腦海裡卻浮現起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都說男人專注工作的時候是最迷人的,這樣的賽羅是迷人,卻無法讓她心動。
她開始勾勒帝少這般專注工作,會多麼讓她癡迷。
細想一下,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帝少這般專注工作的樣子,他的工作不再電腦前,而在電話裡,帝少總有打不完的電話。
同樣是做買賣,一個是賣軍火,一個是正經經商,差別還是很大的。
她心裡一下子湧現出無限的情緒,鼻子酸酸的,想他,滿腦子都是他。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般的想念他,現在哪怕只是聽他說一聲老婆抱抱都能哭出聲來。
顧小妖吸吸鼻子,她越來越清楚自己的感情,她愛他,也愛到骨子裡去了。
若是當天她不任性的跑出去賽車多好啊,那麼現在她肯定就在帝少的懷裡,隨便她撒嬌了。
她從來沒有痛恨自己的頑劣,這是第一次,悔不當初。
還有夜夜,身體每次才剛剛好,就又被折騰得躺在床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夜夜的福星,還是夜夜的災星了。
顧小妖的心裡有股窒息的酸痛,她摀住胸口的動作終於換回了賽羅的回應。
「怎麼了?」
「我想他,想得心痛。」顧小妖現在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帝少的思念,甚至常常當著他的面直白的告訴他,她雖然人在這裡,心卻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他能囚禁她的人,卻囚禁不了她的心。
「去睡覺。」
「沒有他抱著我,我睡不著。」
賽羅擱在鍵盤上的手不易察覺的頓了一下,隨後又彈的鍵盤如飛。
「以前十幾年都睡過來了,他也沒有出現。乖,別找借口,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