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他低喃。
皇甫夜不知道，他垂著眼睛，心底複雜急了，許久之後，想要搖頭，但他還沒付諸行動，就被雷裂按住的腦袋，不期然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巴，他抱著他到床上，將他按在床頭，吻，壓在少年的唇上。
很柔，一點也不激烈，像是小火，慢慢的燉。
讓人慾求不滿，卻又能夠感覺得到裡面的真愛。
他攬著他的後頸，看著他的眼睛：「不要這麼快拒絕我，再考慮考慮。」
「我不知道。」他剛才，不是拒絕，只是想說，他不知道。
不知道可不可以，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也不知道要不要拒絕。
「我真的……不會被你玩膩了扔到海裡去？」那個卡卡，聽說是那個下慘。
「你可以玩膩了，把我扔到海裡去。」雷裂的手指，輕插進他的算法裡面，一瞬間整個人都能夠感覺到他的手心傳來的溫度。
夜夜忽然笑了一下。
「放心，我會游泳，並且泳技很好，就算被你扔到海裡去，也不會淹死。」
夜夜說：「你願意等？萬一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受你呢？我並不大相信男人的話，因為我本身就是男人，知道男人是什麼德行的動物。」
雷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認真在思考他這個問題，半響之後，自戀的說：「我應該沒這麼失敗，別人說，我魅力還挺大的。」
自戀過度。
夜夜在心裡道。
「我還是不知道，腦子裡很亂，」他說的全是實話。
「好，我不逼你，但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小王子，不是男寵。」雷裂親吻著他的額頭，再無過分的舉動，他也實在是想抱著他激烈的吻一場，卻又打破壞了自己本就很差的形象，只能克制著自己。
「我不消息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小王子，等我四十歲了，五十歲了，你也你的小王子？」
「那就是我的老王。」
「哧……」夜夜笑了，實在不知道如何回應，他深呼吸一口氣，嘗試著撫摸雷裂的後頸，緩慢的閉上眼睛，將他的頭往下壓。
唇瓣再次碰觸，夜夜一個翻身，將雷裂壓在下面，這次的吻來得有些激烈，是夜夜吻得激烈，他像是想要求證什麼，想要嘗試什麼，他對雷裂說的話並非全信，也並非不信，只能任由自己的實際行動來體驗和一個男人接吻是什麼滋味。
說實話，滋味並不糟糕，但他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尤其最近連續經歷讓他的身體遭受劇烈創傷的事情，這個吻激烈得近乎有些奇怪，如果不是雷裂，他絕對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做出這種行為來。
心底很糾結，他覺得自己不該怎麼做，卻又想做點什麼來求證他是否能夠接受一個男人。
他的動作讓雷裂驚喜過望，雷裂抱著他的手更緊了幾分，他睜開著眼睛，能夠感受得到夜夜此刻朦朧的表情有多美。
他拿不準夜夜在想什麼，可是現在這樣激烈的吻住自己……雷裂不禁再次閉上眼睛來，時光，被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