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遇見的少年裡面,比皇甫夜漂亮的有之,比皇甫夜性子倔的有之,比皇甫夜溫順的也有之,……卻沒有任何一個,讓他這般牽腸掛肚,勢在必得,並且幾個月都沒有厭倦,甚至栽了跟頭。
雷裂低頭作勢要親他的嘴巴,可是還沒碰觸到皇甫夜的唇瓣,他就偏頭躲開,雷裂再靠近,他再躲,反覆幾次,他的臉頰染上了紅暈,雷裂笑了。
「還沒準備好?」雷裂問他。
皇甫夜聽到這句話停止了拒絕的舉動,閉上眼睛大有置之死地的架勢,雷裂反而抬起頭來,摸了摸他的頭:「怎麼這麼孩子氣?」
「誰孩子氣?過了今晚我就二十了!」
「過了今晚?」雷裂一怔。
他恍然大悟:「最近太忙,竟然忘了今晚是平安夜。」
他站起來,找到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口袋,遺憾的說:「沒有東西可以送你,抱歉。這個送給你吧。」
雷裂摘下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吊墜,皇甫夜嗤之以鼻,壓根不稀罕:「不要以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掩蓋你邪惡的本質。」
「我本來就沒說自己是好人。」雷裂笑著再次俯下身,既然不稀罕就算了,他也覺得脖子上的掛墜太寒酸,「那就把我送給你吧?」
皇甫夜:「……」
他想罵,一個男人比對他花言巧語惡不噁心,但腦袋已經被雷裂扣住,緊接著就是重重的吻,深入到他的口齒間,一個吻,一再被他加深。
他的吻如此殘暴,又如此熱情。
皇甫夜從未感受過如此激烈的吻,記憶力和他的幾次唇瓣碰觸也沒有這樣火熱過,甚至皇甫夜回顧了一下自己所有的吻——自己吻女孩子的感覺,都沒有這般強烈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的後背都僵硬得像是變成了石頭。
真的,沒有任何得技巧,只有住直接的啃噬。
皇甫夜伸出腿踹……
偉偉正好想要推門進來,因為雷裂幫他們定的是套房,有客房有客廳,甚至還有小廚房,包括檯球室,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到像是在酒店,反而像是個溫馨的家。
偉偉想找皇甫夜去打檯球,卻不想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呻吟聲。
偉偉聽到皇甫夜的輕吟,險些破門而入,但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進去絕對不合時宜,片刻又咒罵怒聲道:「夜夜你這個下半身動物,身體不好還玩女人!」
偉偉沒有想到其他,以為他叫了女人發洩獸-欲,唾罵了一口。
「妖妖下落不明,自己身體又沒痊癒,竟然就開葷,狗開不了吃-屎!」
偉偉離開,皇甫夜在屋子裡發出一聲似痛非痛的呻-吟,偉偉腳步更快的去敲響另一個房門,走進意安的房間:「意安,今天平安夜,我們出去逛?」
意安站在窗口邊看到下方街道異常熱鬧,她迫不及待的點頭:「好啊,叫上夜夜。」
「不要叫他了。」偉偉有些惱。
「為什麼?」
「他身體不好,今晚街上肯定好多人,讓他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