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拼盡全力的護我,愛我,我要怎麼回報他?」
虎二看著顧小妖,他忽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女人出現之後,嚴帝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一再的讓他們驚訝。
印象裡那個不近女色,狠辣冷血的男人再不復存在。或者不能這麼說。
人有兩瓣心房,左心房和右心房,右心房堅硬如鐵,左心房柔軟似水。
嚴帝用右心房面對所有人,卻把左心房留給了唯一的她。
左心房,那才是最致命的器官;
他給予她的,是最致命的愛。
「哭出來吧。」虎二是個大老粗,覺得女孩子嘛,難受就哭,不用像男人一樣嚥回肚子裡,這是上帝賦予女孩子特殊的權利。
顧小妖卻用力擦了一下鼻子:「我幹嘛哭?上天對我顧小妖真是厚愛,賜給我這麼讓我心動的男人,我應該笑。」
她努力牽扯出一絲笑容,卻笑得很難看。
等傭人把臥室清掃乾淨,等虎二也離開臥室,顧小妖才緊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撥打電話過去。
先打過去狠狠罵他一通!誰讓他如此獨斷專行,竟然打暈自己,把自己禁足在帝苑,想著就一肚子氣,一肚子火!
不,怎麼能罵他呢!他這麼做全是因為擔心自己,想要保護自己,她怎麼能如此不知好歹,體會不出帝少的良苦用心?
可是真的好氣人,是不是?
顧小妖的唇瓣抿成線,咬得通紅,左思右想,糾結了很久,最後氣呼呼的跳上了床,扯著被子將自己往被子裡一悶,甚至用力的踢了兩腳。
安靜了不過十分鐘,她的頭冒出來,抱住了另一個枕頭,將他平時睡過的枕頭用力的往懷裡按,半個身體壓在枕頭上,頭深深的埋在枕頭裡,用力吸,彷彿能夠呼吸道嚴帝的氣味。
強大溫柔的男人味。
「帝少,你真的沒有危險嗎?」黑夜裡,她喃喃自語:「你要是敢糊弄我,你要是再敢受傷,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嘴巴翹得比天高,一條凶神惡煞的短信,編織了半天,刪刪減減,又補充內容,又刪減,再補充內容,最後的最後,發出去的,竟只是一句平靜到彷彿毫無情緒波動的廢話。
一陣短信鈴聲響起,嚴帝依舊在和雷裂喝酒,拿著手機翻看短信——
嚴帝的心卻莫名一暖,嘴角慢慢染開著舒心的弧度,他回復——
怎麼能勿念嗎?
顧小妖心情難受的將手機貼著心口,我都要擔心死你了,你就給我這麼一句話,我怎麼滿足?
哼!
壞蛋。
將懷裡的枕頭扔到地上去,是你叫我勿念的,我就勿念給你看,哼哼!
翻個身,蜷縮著身軀,閉上眼睛,睡覺,才不擔心他!
可是才堅持不到三分鐘,某個女人就氣餒的跳下床,撿起枕頭,拍了拍,繼續抱著睡覺,不要跟自己過不起,抱著枕頭至少能夠感受到丁點他的氣息,不然哪裡睡得著。
可結局改寫不了徹夜難眠的悲劇,腦子停不下來,想這想那,最後死腦筋的一頭栽進了死胡同裡,顧小妖重重的敲了兩下到腦袋:我這個蠢腦子,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鬱悶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