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她微微鬆一口氣，偶爾來點自虐能滅火嘛，嘿嘿，她低頭露出勝利的表情：「不過你不能見到賽羅就跟我吃醋，我告訴你，你還在考察期，知不知道？你再無緣無故的對我發火，我保證再也不理你。」
「我發誓不會。」
將心愛的女人往情敵懷裡推這件事，他做過一次已經追悔莫及，怎麼可能再做第二次？她心底那顆愛的小苗，他要精心呵護，才能結出愛情的蜜果。
……
第二天，中午，一通電話把賽羅約在某咖啡廳。
兩個同樣不可一世的男人齊聚一堂，空氣中像是都有火星子在她耳邊嗤嗤的響，顧小妖輕按額頭，這兩個男人坐在一起，氣氛明顯不對勁誒。
她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做人。
嚴帝端著咖啡氣定神閒的喝著咖啡，賽羅的手搭在小銀勺上，慢條斯理的攪拌著杯子裡的液體。
淡淡幽香悠悠往上串，他看著顧小妖，發現她臉色紅暈了不少，心底不知是喜還是悲。
視線落到她的脖子上，那裡有紅色吻痕若隱若現，他的眉頭輕蹙起來，嚴帝心得意滿的表情就像是在炫耀著什麼。
幼稚！
賽羅在心底暗暗的想。
他到底年長嚴帝幾歲，嚴帝心底嗤之以鼻：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我見得多了，不差這一個！
嚴帝微微揚起下巴，放下精緻的咖啡杯，雙腿交叉，十足的貴少姿勢，伸出一隻手，攬住了顧小妖的腰，宣誓的意味，那般的明顯。
賽羅眼神忽而冷寂，卻又視若無睹，緩慢的抽出一根煙，甚至大氣的遞給嚴帝一根。
「我不抽煙。」嚴帝坐姿囂張的仰躺著：「在戒。妖妖不喜歡聞煙味。」
賽羅本想點一根，他覺得煩悶，聽到嚴帝的話，最後又把一包煙扔給放在了桌角。
「想清楚了？」他開口，話是對顧小妖說的。
他這句話，問得毫無鋪墊，但誰也明白，指的是什麼。
顧小妖沒有沉默，緊抿著唇瓣，她看向嚴帝，又收回視線，她說：「不知道。」
嚴帝原本篤定炫耀的表情忽然一僵，緊接著就聽到她堅定的話：「但我想試一試。」他心底又一鬆，手心竟然已經冒出了汗。
嚴帝在心底鄙視自己。
顧小妖繼續說：「舅舅，我想要取回瑞士銀行裡的東西。」
賽羅沉默了良久，像是在消化她之前說的話，直到顧小妖又叫了他一句：「舅舅？」
賽羅身體陷入沙發，靠在那裡，在這溺斃般寂靜的氣氛裡，他緩緩的斂了斂眉，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無聲蒸發：「好吧。」
一語雙關。
帝少清清嗓子，立刻道：「我趕時間，羅總什麼時候有空？請給個準確的時間！」
「舅舅，我們真的趕時間。」顧小妖見此立刻解釋：「帝少的爺爺的大壽眼見著就要到了，我要取回，大壽那天要帶的東西。」
「明天吧，我安排一下行程。」他沉吟片刻，站起身，朝門口走。
終是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身之際，嘴角扯出了抹苦澀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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