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帝強硬的姿態不甩她。
顧小妖癢得想大哭:「你快放開我啦。」
「不給你抓,指甲那麼長,怎麼不剪?」萬一抓破,破了相怎麼辦?
「叫你開快點,超近路!」嚴帝不能把脾氣發在顧小妖身上,只能對司機低吼,沒看他女人癢得不行嗎?
低頭看懷裡的女人,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我就從沒見過有人蠢到給自己下毒的!」
「現在見到了?」顧小妖心塞的亂吼:「你就笑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反正什麼都豁出去了。
嚴帝難得在心情超級陰翳的時候扯出一絲笑容,顧小妖見他真笑,說不在乎的女人肚子裡的火氣立刻蹭蹭蹭飆到滿血狀態,手腳都被束縛,她一張嘴巴直接咬住他的手臂,咬得死死的,像是要把這些天的委屈全部報復回去。
嚴帝面容扭曲,隱忍著沒叫出聲來。
開車的司機心驚膽戰,心想這個小丫頭完了。
哪裡知道小丫頭鬆了口,嚴帝也沒把她給扔出窗外,只是繼續給她饒癢癢,甚至面容上竟然呈現出幾分柔色,像是有什麼被治癒了一樣,看得司機目瞪口呆。
這……這……這……
這小丫頭是什麼人?
帝少像是喜歡被虐一樣?
難道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不對呀,現在是夜晚!
「你再笑,再笑我咬死你!」顧小妖凶神惡煞的放開他的手臂。
嚴帝嗤笑:「你是數小狗的,還是數小豹子的?」
「我是老虎!」
「前些天有人送了我一頭雪虎幼兒,剛出生不久的,通體雪白色的毛,我怎麼沒察覺你和它長得哪裡像?」
「雪虎是什麼虎?哼,我是白虎!」
嚴帝按了一下她的額頭:「我還是青龍呢!」
顧小妖又重重哼一聲,不停的扭動脖子,嚴帝望了望車外的街道,「怎麼還沒到?」
「馬上就到。」司機終於發揮了無縫不插的氣勢,連續超了兩條近路,在嚴帝耐心耗盡之前,嘶的一聲將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希爾頓酒店的門口。
顧小妖立刻甩開他推門下車,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進希爾頓飯店。
嚴帝一下車就看見她像陣風消失掉,他搖了搖頭,反而沒有急著跟進去,而是摸出一根煙,站在車旁邊,點燃的同時望著萬家燈火,眼底一片瀰漫掙扎的黯色。
「帝少。」小罡趕到希爾頓酒店,帝少手中的一根煙還沒抽完。
嚴帝點了一下頭:「上去看看小妖,是中毒還是過敏。」
「您不上去?」小罡問了一句找死的話。
嚴帝擺擺手:「你先上去。」
他一個人站在街邊,任由深夜的冷風吹散他紛繁的思緒。
就那麼一個人站著,司機坐在駕駛室座上,靜得不敢出聲,街頭明明車來車往,他卻覺得靜得可怕,看著帝少的側影,路燈打落在他的身上,流著細細碎碎的暗影,彷彿是一抹難掩的孤獨寂寞,讓人莫名產生一種心疼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