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舅舅,你為什麼每次都亂吃飛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要跟我狡辯,」嚴帝唾棄道:「舅舅和外甥女,更讓我噁心!」
「嚴帝,你再如此蠻不講理?信不信我再也不跟你好了?」顧小妖大吼。
「不跟我好了?怎麼個不跟我好法,分道揚鑣一拍兩散?」嚴帝聽到她的話,心臟猶如被鋼絲纏繞,勒疼得他想躬下身體,他呵呵一笑,笑聲那麼淒涼,自嘲道:「你本來就沒真心跟我好,我就是掏心掏肺的對你,也比不過你心底的一個賽羅,這樣愛而不得的女人,不跟我好就不跟我好,你以為我稀罕?」
他這話,完全就是在賭氣,也不知道是跟顧小妖賭氣,還是跟他自己賭氣。
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錯!
他到現在才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卻只記得她愛過賽羅一場,卻不記得他們曾今的海誓山盟,不記得他們曾今的彼此深愛。
真是笑話,賽羅到底算個屁啊?
論起先來後到,哪裡輪得到他什麼事情?
嚴帝眼神酸楚的看著眼前恨不得癢癢的女孩子,一笑,笑容危險又苦澀,偏又出奇的霸道陰狠:「我就是要弄死他,就算你恨我一輩子,我也要讓他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滾到陰曹地府去!」
他的心底正熊熊燃燒著一股火焰,狂熱的灼燒著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看著顧小妖,看了許久,最後只覺得可笑,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邊走邊說:「我親自去,炸不死他我就不叫嚴帝。」
「嚴帝,你瘋了?」顧小妖腦袋一片空白,他真的要親自去炸死賽羅,某個女人迅速的爬下床,隨手抓著旁邊的衣服披上,緊接著追上去,追到了門口,抓住他的手腕,拽住他不許他離開,急得大吼他的名字:「帝少!」
「帝少!」
「帝少!」
忽然,啪的一聲響,顧小妖一巴掌甩在嚴帝的臉上,響亮的一聲,驚得她自己都嚇呆了,看著自己的手掌,再看著不敢置信的嚴帝,她張了張唇瓣,舌頭打結,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一氣惱,實在受不了的狠狠一跺腳,道:「你這樣陰晴不定,一根小火苗就能把你點燃的男人,我實在受夠你了;你這樣的男人叫我怎麼跟你交往!就是對我再好,我也無福消受!算了,懶得理你,你自己冷靜冷靜吧!」
然後她直接推來了隔壁的房門,啪的一聲甩上門,她也需要冷靜冷靜,更急不可耐的摸出來手機,撥打賽羅的電話,想要告訴他帝少要去拿炸藥炸他,可是摸著口袋,才想起來忘記拿手機。
該死的,煩死了!
這會兒回去拿手機,打死她也不願意,一點都不想看見嚴帝!
氣呼呼的走向床邊,想要跟皇甫夜要手機,一抬頭,卻發現皇甫夜坐在床上,眼角竟然有一滴淚,她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走進來才發現,他眼眶通紅,「夜夜,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