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她這樣對自己說。
那些有關初戀的酸甜苦辣,一併被她丟在這座城市,再也不會拾起。
機窗上映著女孩完美的輪廓,顧小妖仰著小臉看著身邊的嚴帝,水霧般的眼睛漸漸清晰,「嚴帝,你要把我誘拐到哪裡去?我告訴你,拐賣少女可是犯法的。」
帝少臉眼簾都沒有抬一下,跟他談法律?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弱肉強食。
後位的皇甫夜見此立刻探出頭,半撒嬌:「妖妖,我也是少男,你打算誘拐我到哪裡去?我不管,從今以後,你要對我負責。」
好些天沒有看見妖妖,現在再次和她在一起,卻發現她眼睛哭得紅腫,他也不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妖妖身邊那個男人一直抱著她,寸步不離,是不是這個男人欺負了她?
皇甫夜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是有外人在場,他只能壓在心底。
顧小妖索性將整個身體翻過來,趴在座位上看著皇甫夜:「夜夜,我們玩牌?」
皇甫夜和他身邊的雷裂舉雙手贊成,三缺一,於是三人齊刷刷的將期待的視線落在帝少的身上。
帝少瞧著小姑娘轉移了視線,不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內,索性就陪他們玩上兩把。
四個牌友湊一桌,玩得起勁。
帝少完全一副老謀深算的外表,顧小妖看著自己手中的牌,露出愁眉的表情看著下家:「我出三個k。」
皇甫夜是知道顧小妖的,但凡她勝券在握的時候,一定會露出毫無破綻的愁眉苦臉,當下,升起了幾分警惕之心。
可是從來沒有和她交過手的帝少和雷裂,心裡還存這對女士謙讓的紳士風度。
「裂哥哥,你跟嗎?」她嘴巴很甜,那無辜的通紅的眼神讓雷裂原本想要跟牌的舉動停頓下來,搖搖頭說:「過。」
「帝哥哥,你跟不跟牌呀?」
帝少淡淡瞥了她一眼,咂嘴:「叫帝少。」
他以前不會是她的哥哥,以後也不會是。
「是是,帝少,你跟牌嗎?」小兔子般期待他放她一碼的顧小妖,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她根本不是那些小算計,那通紅的大眼睛看著大家,誰都不忍心讓她再難受。
皇甫夜看著完全被妖妖糊弄的兩人乾著急,可是接到妖妖警告的眼神,又不敢出聲。
「不出。」夜少喵了一眼顧小妖手中的牌數,還挺多,放她一碼吧。
顧小妖是地主,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傷心欲絕的女孩子,說出去有點丟人。
「你們都不跟,那我出了哦。」顧小妖愁眉的小臉頓時閃現出勝利的曙光,下一秒,她將手中的牌整個攤開,賊笑:「兩個七兩個八兩個九兩個十兩個j兩個q兩個k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我要現金,不許賴賬。」
「上當了?!」帝少和雷裂同時歎息,皇甫夜反倒是早有心裡準備,痛痛快快的掏出錢來,只是在心裡祈禱,那兩個大男人不要再對妖妖抱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了。
她的演技絕不是蓋的,若是讓她去拍電影,絕對能拿到奧斯卡電影金像獎。
可是,飛機從巴塞羅那飛到中國香港,演技派顧小妖就沒有輸過一局。
她揣著厚厚的一疊鈔票外加支票喜滋滋的走下飛機,哪裡還有剛失戀的人該有的狀態。果然有一句話不是騙人的,情場失利賭場得意!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機場裡面,氣勢特別的驚人。
「帝少,這裡好像不是你的大本營吧?」
顧小妖一邊問一邊掏出手機,開機,手機「突突突」的發出連續震動的聲音。
一連好幾條短信和未接電話,她瞧了一眼發件人,大部分是賽羅,蹙了蹙眉,眼中閃過一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