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記住,你是只魅,而我,是你的主人。」
這是柳如是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她開始細細打量眼前這位說是她主人的女子。
臉雖然用輕紗遮住了,只看到一雙柳葉彎眉和一對桃花眼,即使她此時無表情,眼睛也是似笑非笑。
她想:即使看不到其他面容,也能斷定主人就算不是絕色也是傾城傾國的美人。
言子傾看到柳如是點頭,滿意的笑了。現在的柳如是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柳小姐了,只要她一句話,柳如是就能立馬進柳州殺了柳城主。
不過,言子傾不會做這種缺德事。怕柳如是不習慣這種生活或是背叛自己,言子傾開口道:「魅是介於人和鬼之間的遊魂,死了便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生你只能忠於一人。」
柳如是立馬低下頭,表示她知道了。
說話間,外面天已經大亮,昨夜雨下的著實有些大,吵的人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會因這大雨而心煩氣躁。半夜,茶顏受不住就先進城了尋樂子去了。
言子傾想:讓他先走也沒什麼大事,有契約在手,左右他逃不了。所以,言子傾也就沒阻攔他。
現下天以大亮,言子傾帶著柳如是直奔華州城門。
兩人到時,城門口就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伍。這時城門還沒開,言子傾和柳如是只能等了。
各城有各城的規矩,比如這開城門的時間。柳州是寅時開門,華州卻等到卯時在開,加上又有這麼多人排隊,言子傾和柳如是進城後已經是晌午了。
早上沒吃飯,這會兒子言子傾的肚子開始鬧了,兩人進城後就找了家客棧歇息。
茶顏不在,停馬車這種事自然就落到柳如是的身上。
柳如是經過言子傾改造,身上那股嬌弱、小家碧玉的氣質蕩然無存,反而增加了些江湖兒女的氣勢,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子大氣、不拘小節。
店裡夥計只當時柳如是是大戶人家裡的粗使丫鬟,上前領著柳如是存放馬車。
「姑娘,您是要打尖啊還是吃飯?吃飯的話二樓還有說書唱小曲兒的……」店裡不止一個夥計,前一個走了後,又一個上前為言子傾做介紹。
言子傾抬手打斷店小二的話,「住店,飯菜送到房裡。」
店小二的也是個精明人,立馬領著言子傾上樓右轉,來到門上掛著『056』的房前。店小二手腳利索的把門打開,引言子傾進去,然後勤快的帶上房門出去。
「隔壁再給我開一間。」說完。言子傾扔給了店小二一錠銀子。
店小二連「誒」好幾聲才喜笑顏開的退下。
隔壁那間房是言子傾給茶顏開的,至於柳如是,她根本就不需要休息。
言子傾酒足飯飽之後,收拾了一番就出去了。
好久沒有給自己放假了,趁著沒接到生意前,言子傾決定好好玩一把。
華州別的不多,就人多。大街上人山人海,商販、小姐、公子、商客數不勝數。言子傾不禁為城主憂慮起來,這麼人口,土地要是不夠怎麼辦?
言子傾轉了一會,覺得人太多,而且自己也有些累了,便找了個小茶館進去歇息。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城南死了好多人,而且都死的很慘,據說有的還是身首異處」
言子傾剛坐下不久就聽到有人八卦,上面的話才落,下一句又出來了。
「可不是,我表舅就住在城南,聽他說那幾具屍體現在還停在衙門,不是沒人認領,而是死的太慘,整張臉面目全非,根本認不出來生前長什麼樣。」
「咦……」周圍發出陣陣抽氣聲。
這廂還沒說完,茶館外面就傳來吵鬧聲,離得不遠,還能聽到周圍的談論聲。
「作孽啊,這好好的姑娘怎麼會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呦。」一位買菜的婦人頗為可惜的說。
茶館裡的人都紛紛出來看熱鬧,這可苦了茶館老闆,連忙找他們一個個要茶水錢,深怕他們趁亂跑了,要知道他們這種做小本生意的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錢,這要是在虧點,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言子傾從身上摸出幾文錢放在桌上也走了出去。
出去便看到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渾身**的躺在地上,髮鬢凌亂的粘在肌膚上,剩下的不多不少都巴在臉上,讓人看不清此女長什麼樣。人群裡有幾個好事又膽大的百姓,經過旁人的慫恿上前推了一把躺在地上的女子。
原本側躺的女子被人一推就像一堆豬肉一樣軟趴趴的翻個身。遮在臉上的頭髮也隨之滑落。
「啊啊……」周圍膽子小的被嚇得大聲尖叫,更有甚者直接抱頭跑了。言子傾在人群中被撞了好幾下,好在言子傾順利的來到女子的身旁。
女子已經死了,臉皮被揭了下來,血肉模糊。從女子扭曲的臉和僵硬的肌肉來看,這個女人是被活生生的用凶器把臉皮給揭了下來。
言子傾走近女子並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出於對於一個未婚女子的尊重,脫下自己的外衫罩住女子裸露的軀體。
做完這一切言子傾便起身離開,周圍已經有人報官了,對於言子傾動作並沒有阻攔。
言子傾在大街上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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