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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墮入魔界 文 / 純潔的小麵條

    (感謝遠瞳的打賞,明天終於上架了,總算修成正果了……另外今天其實是兩章,不過因為我的習慣,所以二合一了。■→,ww≌2△3wx。c☉om)

    「晚上好,辛洛斯。」

    美麗的女子嘴角噙著絲絲笑意,溫和的跟辛洛斯打著招呼。那親熱的樣子,彷彿是多年老友一般。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僅僅是見過一面。並且,辛洛斯之前還壞了她的計劃。

    先前的召喚法術不僅消耗掉了辛洛斯三顆七曜魔石,而且也帶走了他大部分的體力。辛洛斯現在眼冒金星,渾身無力的他將頭枕在瑪麗安娜的大腿上。隔著女子的長褲,感受著那緊致的豐盈。聽到費依的問好,雙目變成了金色的辛洛斯同樣微微點頭,笑道。

    「晚上好,費依。」

    費依打著她的洋傘,邁著輕盈的步伐,想要靠近一些。然而一把被鮮血所染紅釘頭錘擋在了她的面前,沾染著鮮血和腦漿的釘頭錘,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顯得無比的猙獰。

    「啊呀,看來這位女士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呢。這麼緊張我們可愛的小辛洛斯,難道是他的夫人?不過我聽伊莎貝兒說,你好像沒有夫人才對吧?」

    聽到自己頭號情敵的名字,瑪麗安娜秀眉緊蹙。雖然已經得到了辛洛斯的親口承諾,並且被他戴上了代表婚姻的戒指。但是伊莎貝兒這個名字,依然是瑪麗安娜的禁忌。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辛洛斯才遠走魔界,十年沒有回來。而同樣也正是這個女人,讓辛洛斯冒了無數的風險,甚至屢次垂死。也正是這個女人,讓她在相思的痛苦中度過了十年。

    瑪麗安娜無聲的點燃了自己的怒氣,紫眸中原本的戒備,正在慢慢轉化成純粹的殺意。日曜騎士將大魔法師的每個動作都看在眼中,一旦費依有什麼異動,就可以將她斬於劍下。

    然而見識廣博的費依,卻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仍然打著她的傘,笑瞇瞇的看著辛洛斯。

    「親愛的,乖,聽話。」

    儘管渾身無力,辛洛斯還是努力的抬起手,將自己的手蓋在了瑪麗安娜的手背上。實際數值已經到達人類極限的母暴龍被這輕輕的一觸碰,卻險些連手中無比輕盈的釘頭錘都差點拿不穩。辛洛斯這如同哄小女孩的語氣,卻讓瑪麗安娜心中升起了絲絲甜蜜。

    是的,是親愛的,不是往常的瑪麗安娜姐姐。伊莎貝兒已經徹底的輸了,當她讓辛洛斯將愛麗帶回王都的那刻起,她就已經輸了。只要花上一點點時間,將伊莎貝兒在他心中的影子一點點的磨去,辛洛斯心中就只會剩下她一個人。

    心中被愛情填滿的瑪麗安娜順從的放下了釘頭錘,但是紫眸的警惕卻絲毫不減。

    這個在月色下撐著洋傘的女子實在是怪異無比,並不是因為她那大半夜打傘的舉動,而是她整個人身上總有種詭異的不和諧之感。如果光看外在,費依皮膚瑩潤,目光有神,面容姣好,怎麼看都是一位正值最美好年華的女士。但是她眼神中,卻偏偏帶著一種閱盡滄桑之後的疲憊,彷彿年老的長者。

    辛洛斯將在魔界的一切都告訴了她,但是卻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人物。氣質如此特殊,相貌如此優秀的女子,辛洛斯沒道理隱瞞。

    除非……瑪麗安娜瞇起了她的雙眼,紫眸中滿是冷意。

    不會又是一個想搶辛洛斯的情敵吧。

    「費依大師,讓您見笑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來自王都的瑪麗安娜。」辛洛斯吃力的回頭,對著瑪麗安娜介紹道:「親愛的,這位是大魔法師費依。剛來德斯蒙德的時候,多虧她的照顧了。」

    瑪麗安娜心中警鈴大作,但是還是艱難的對著費依點了點頭。費依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禮,以作回應。

    三人呆在這靜謐的角落裡,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而這個角落之外,卻有著無邊的血浪在翻滾。被壓制了大半個晚上之後,被諾曼人壓制的恥辱和袍澤的死去弄的怒火中燒的帝**人們,反擊自然是異常的犀利。

    帝國倖存的戰船上的投石機開始發威,在中層軍官的指揮下,一塊塊巨大的石塊被砸到了冰雪的戰船上。而失去了費依指揮的戰船們,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意識,任憑帝國的軍人將自己砸成無數碎冰。剩餘的大魔女們對此也是視而不見,只要不是攻擊到她們所在的冰雪戰船,她們甚至不會有任何反應。就算被流矢攻擊到,也只是撐起了一個護盾了事。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五位將軍們總算組織起了自己的隊伍。在將軍衛隊的護衛下,帝國經典的戰陣開始慢慢成型,一點點的壓縮著諾曼人的空間。就算偶然有幾位諾曼勇士靠著自己的怒氣試圖突圍,在帝**團的集中攻擊下,也只得無奈成為了帝國戰車下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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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放!」

    帝國的士兵們手持大盾,不管諾曼人如何攻擊,都安如泰山。但是普遍缺少防護的諾曼人面對帝國那長達兩米的重標槍的時候,就無能為力了。再高強的武藝,面對著如同暴雨般落下的標槍,也只能落下個被洞穿而死的下場。

    在帝國的龜甲陣下碰了個頭破血流,又被帝國的標槍們砸的頭昏眼花之後。諾曼人的首領明智的選擇了撤退,在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之後,幾股諾曼人終於艱難的合流了。他們努力的跳上了冰雪的戰船,而帝國海軍們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在港口中,戰船上,雙方之間展開了最殘酷,也是最血腥的白刃戰。

    同樣是人類,一個為了自己的尊嚴,一個為了活命,在這清冷的月色下,卻將對方視為了對手,不斷的廝殺著。

    「費依,你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什麼都不做的話,那些諾曼人可就都要留在這裡了。」

    人類臨死前的慘叫,冰雪破碎時的清脆爆響,都遠在天邊,恍如一場夢幻。然而辛洛斯卻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安寧,費依微笑的臉上略顯苦澀,大魔法師搖著頭,歎息道:「你果然還是知道的。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是我策劃了這場戰鬥。」

    辛洛斯面色黯然:「是的,我一開始就知道……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你?魔法師不是和帝國合作的很愉快嗎?就連外面的那支女王艦隊,不也是有魔法師的心血在裡面?」

    辛洛斯心中五味陳雜,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魔法師。古老的記憶不斷的重複著,告訴辛洛斯,他是帝國的一員這一事實。而眼前的魔法師,曾經救過他的性命,給予了他極大的幫助。甚至連赫爾明特也……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辛洛斯,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費依轉過身,背對著辛洛斯。纖細婀娜的身影,在月光下卻莫名的顯出了幾分蕭索之意:「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卻付出了那麼多才真正的明白……帝國、魔法師、教會,從來就是相互利用的。人也是如此,這個世界上,又哪來真正的友誼?」

    「禮儀,是上者逼使下者更加屈服的心理枷鎖,因為違背禮儀將招致禍害,所以讓下者對上者,更加敬畏。信用,是將自己利益無條件交給他人掌控,弱者遵守信用,因為他們必須依靠一套名叫道德的規則存活,敢背信的人,是擁有對方不敢報復的自信……」

    世界的真實被層層剝開,不過費依顯然也不想過多的談論這些沉重的話題。她洒然一笑,如同春暖花開,原本沉重的氣氛瞬間一輕,「辛洛斯,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救那些士兵嗎?」

    一個不慎,你可是也會死的啊。儘管收養了魔王的女兒,心裡卻還是向著帝國的嗎?

    不過,辛洛斯的回答卻大出意料。

    「因為我想。」

    「……嗯?」

    金色的眼眸眨動著,好像有著無比的困惑:「為什麼要問理由?真正每一件事情都有理由嗎?你愛問理由,我給你一個理由,你又不相信我的理由。沒理由,真正沒任何理由,要說理由,我想做,就是一個念頭,想做、去做,這就是理由。」

    「真是個任性的傢伙啊……」

    不是因為立場,不是因為利益,只是因為自己想去做,然後就去做了。這樣的人生,才是每個人都所期盼的吧。或許會有痛苦,或許會有旁人的嘲笑,但是因為完全是出自自己的心意,就算以後後悔,也能滿臉淚痕的繼續笑著走下去吧。

    真羨慕你啊。

    ……

    兩條巨龍彷彿失去了渾身的重量,在空廣無邊的空氣中跳著優雅的華爾茲。但是這危險而華麗的舞蹈,馬上就要到了盡頭。奈法利安始終是太過年輕,雖然貴為黑龍公主,但是從出生起就沒有多少對手的她,根本無法與希斯這樣血海中長大的古龍匹敵。

    哪怕,現在的希斯僅僅只是一個連靈魂都算不上的思念體。

    青色的光芒不斷的在巨龍口中匯聚,一個無比灼熱的光點在萬分之一秒內,出現在了希斯的口中。

    破滅的爆裂疾風彈!

    會死!

    奈法利安嚇的鱗片都要飛起來了,這個沉默的對手實在是太過恐怖。不管是飛行的速度還是龍息的噴吐,都勝過她太多。雖然因為人界的限制,她無法使用強力的魔法,但是對方又何嘗不是!

    黑色的龍翼猛烈的閃動著,在千鈞一髮之際,奈法利安對著旁邊猛噴一口龍息,靠著這微笑的反作用力,險而又險的閃過了這團恐怖異常的能量團。青色的能量團擊碎了無數雲朵,消失在了無垠的天際。

    還沒等奈法利安慶幸,右翅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回頭看時,右翅已經被洶湧的能量灼燒的血肉模糊。索性高溫同時也封死了傷口,不至於血流不止。僅僅一隻翅膀顯然不能維持巨大的身體,巨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著一邊傾斜而去。

    而在黑龍無比敏銳的目光中,白龍口中,那致命的白光又開始慢慢填充。

    「我不要死,我還沒找到親愛的,和他結婚,生下一大堆的龍寶寶!」

    黑龍公主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被一隻卑賤的白龍所擊敗,而少女的心也不願意自己在找到自己的愛人之前就死去。自從出生以前,奈法利安就從未受過傷,現在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恐懼和憤怒化成了無邊的力量,將她體內被神所封印的血脈打開了一點點。

    而就是這一點點,也已經超越了奈法利安目前能夠承受的極限。碩大的龍眼中,清明的意識開始緩緩退去,血色佈滿了她的雙眼。毀滅一切的黑暗氣息,開始浮現在她的周圍。被這毀滅的氣息籠罩著的巨龍,顯得無比的邪惡而強大。岩漿般灼熱的力量在她體內崩騰不休,過於強大的力量甚至將強大無比的龍軀崩開了一個個細小的傷口。奈法利安張口嘴巴,同先前那完全不一樣的,如同地獄火焰一般幽深恐怖的龍息,正在緩緩醞釀。

    一黑一白在空中默默對峙著,積攢著自己的力量。生死之戰,一觸即發。正在此時,一道心靈通訊通過契約,聯繫到了差點暴走的黑龍。

    「奈法利安,下來吧,已經不用繼續戰鬥了……對面是自己人。」

    「哈?」

    好像也收到了什麼命令,白龍散去了空中的能量球,看也不看呆愣的黑龍一眼,雙翅一展,優雅修長的身軀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下面的軍營飛去。奈法利安一陣恍惚,那不知從何而來的黑氣,也消失一空。

    奈法利安困惑的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剛剛發生了什麼,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覺自己一定要贏,然後身體裡就像燒了起來一樣,不斷的有力量湧出來。就算是對面那神秘而強大的白龍,她也有自信一戰。不過這力量的副作用也不小,渾身上下無數的傷口痛的她齜牙咧嘴。

    以奈法利安巨龍的體質,自然不會就這麼死去。不過就這麼放著不管,也是不行的。等下必須得讓費依幫她治療下傷勢才好,黑龍暫時放下了心頭的疑惑,她跟隨著白龍的身影,向著地面飛去。

    等等,那是……

    月色下,一位黑髮的年輕人,正躺在一位女子的懷中,和費依說著什麼。而那個年輕人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

    「雖然很羨慕你,但是辛洛斯,我還是得提醒你。任何人生在這世間,不管對錯,總要找個立場……相信你當了這麼久的領主,那些伯爵們應該也開始試探你了吧?帝國,還是元老院?」

    費依這時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笑意,諾曼和帝國的戰爭已經接近了尾聲,再過一會,她就必須離開了。而再次之前,為了以後的計劃,她必須確定一件事。

    她心中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時候的辛洛斯,不管她問什麼,他都一定會告訴她真話。

    「這個還需要問嗎?愛麗可是……當然是帝國了。」

    果然,是帝國。巴西爾,總算沒枉費你的一番心思。

    「我無意影響你的想法,但是你能選擇一個立場,那就很好……那麼現在,告訴我吧,辛洛斯。你到底是選擇我們魔法師,還是帝國,或者說是教會?」

    懷斯曼主教早已將辛洛斯的事情上報,雖然懷斯曼將他當成了魔女們計劃的一部分,因此只是略微的提到,但是費依卻從中得到了許多有意思的情報。

    同各個勢力都有所接觸,在大勢力的夾縫中不斷遊走。為了讓自己快速的成長起來,不斷的借用其他勢力的力量。為了壯大自身,絲毫不顧及那些虛偽的教條。

    這個年輕人,成長的倒是挺快的。只是許多手段還不夠老練圓滑,需要打磨。

    不過辛洛斯還沒回答,瑪麗安娜卻如同一隻護巢的鳥兒一樣,將辛洛斯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親愛的選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費依輕笑一聲:「呵,可是他總要選的啊。」

    辛洛斯作為被伊莎貝兒和巴西爾同時看中的人,無論如何費依都不會對他出手。但是如果他並沒有選擇魔法師一方的話,有些東西,就不能讓他知道了。

    「這個還用說,當然是……嗯?辛苦你了,希斯。」

    就算只是使用法術臨時召喚出來的生物,辛洛斯還是下意識表示了自己的感謝。希斯……如果按照那咒語,應該是這個名字吧?

    白色的巨龍降臨在辛洛斯的面前,如此巨大的身軀,在白龍巧妙無比的控制下,落地之時竟然只是掀起了點點塵埃。白龍微微轉動優雅的龍頸,空洞的青色眼眸呆滯的看著辛洛斯。

    早已沒有了靈魂的巨龍,又談何記憶呢?

    辛洛斯並沒有察覺巨龍的異常,他按照系統的提示,開始準確取消這個強大的法術。辛洛斯伸出手,想要觸碰巨龍。可惜他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平時無比簡單的一個動作,現在卻有些艱難。

    幸好白龍好像感覺到了他的意圖,主動將自己的頭顱遞到了辛洛斯面前。眼前的巨龍無疑是美麗的,就算以人類的觀點來看,她那修長的身姿,也是十分的動人。

    可惜,沒有鱗片的身體破壞了這份美感。

    心中輕歎,辛洛斯指尖輕輕點在巨龍的眉心,用著無比古老的語言,開始念誦送別的法術:「塵歸塵,土歸土……」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巨龍身上溢出,白色的巨龍閉上了眼睛,好像完成了一個心願一般,安詳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後,柔和的光芒散盡,辛洛斯的面前除了他手中那一串古老的項鏈,空無一物。

    「咦,這是?」

    但凡這類首飾,一個時代總有一個時代的潮流。經驗豐富的師傅,光看項鏈的樣式,就可以大體的確定項鏈所處的時代。眼前的項鏈的樣式非常的古樸,以辛洛斯的閱歷,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時候的產物,更何談是誰的作品了。

    一根普通的繩子將一顆黑色的珍珠,連同十幾顆鋒利的不知名獸牙穿在一起。雖然樣式極為簡單,卻透露著一股豪邁和大氣。辛洛斯總有一種感覺,只有真正的戰士,才能配得上這根簡單的項鏈。

    【靈魂獵者:奇物,一段古老愛情的見證。一位合格的領袖未必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心中有愧的他親手製作了這件強大的物品,送給了自己的心愛的妻子。然而,他卻從未發現,妻子臉上的笑容,並不是因為他送了她如此強大的項鏈。而是,這條項鏈是她所深愛的他送給她的。

    註:當時光流轉,就算是永恆的神明和巨龍也成為了歷史的塵埃。儘管如此,就算靈魂不在,我亦然愛你。我等待著你,等待著你再次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愛人,葛溫……】

    好像是很厲害的東西啊。

    辛洛斯自己是沒有帶項鏈的習慣的,他也沒多想,解開了這條普通的項鏈,將它輕輕的戴在了瑪麗安娜雪白的脖子上。

    「送你的哦,親愛的。」

    瑪麗安娜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但是還是略帶羞澀的收下了。古老的項鏈戴在了瑪麗安娜的脖頸間,沒有絲毫的突兀,反而相得益彰,彷彿本就該如此。美麗的女子,更加顯得英氣逼人。金色和紫色的眼眸互相對視著,眼中漸漸只剩下對方。

    「咳咳。」

    單身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費依感到壓力很大,她咳嗽了兩聲,中斷了兩個年輕人繼續在她面前秀恩愛。

    「好了,辛洛斯,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當然是……」

    「親愛的,我找到你了!」

    天際傳來陣陣滾雷一般的吼聲,辛洛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只感覺一陣惡風襲來,一道巨大的黑影瞬間跨過數十米的距離,出現在他的眼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一張巨大的嘴巴吞了進去。巨獸雙翅一展,就想向著遠處飛去。

    「親愛的!」

    瑪麗安娜目眥欲裂,瞬間就紅了眼睛。他身邊的瑪麗安娜尖叫一聲,渾身的怒氣被運轉到極致,金色的怒氣蓬勃而出,將她染成了一個金色的火柱。新晉的日曜騎士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能否承受的住,在一瞬間就將全部的怒氣注入了手中的釘頭錘中。原本平平無奇的釘頭錘眨眼之間如同黃金鑄造一般,變得光芒四射。

    瑪麗安娜的怒氣提升的太快,根基不穩。現在一口氣催動全部怒氣,就算是瑪麗安娜仍然是渾身劇痛,五內俱焚。但是此刻的她卻管不了這麼多了,金色的釘頭錘寄托著女子的憤怒,狠狠地砸在了巨獸的身上。

    「吼!」

    堅韌的龍鱗也無法阻擋女騎士的拚命一擊,原本就受傷不輕的身體,更是傷上加傷。黑色的鱗片四下翻飛,寶貴的龍血更是噴湧而出。然而心中無比興奮的奈法利安卻不管這些,找到了心愛之刃的她甚至根本懶得理會腦海中傳來的費依的話語。

    黑龍深吸一口氣,強行終止了和費依的召喚契約。奈法利安悶哼一聲,就算是她,違背了契約也並不好受。然而這些都是值得的,沒有了契約的庇護之後,世界的法則立刻開始運作,黑龍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黑洞。黑洞之中,無數閃電正在崩騰咆哮。

    原本無比厭惡的閃電,現在卻變得異常可愛起來。在兩人呆滯的目光之中,奈法利安一頭衝入了黑洞之中,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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