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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正裝的領主在大廳中,再次接見了來自都柏林的使者。這位代表著蝴蝶夫人的年輕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大廳中的圓桌,隨後將目光轉回了男爵身上。
真的很有意思,這位梵卓男爵,言語之間,總是使用著古代帝國貴族的句式,給人一種極其復古的感覺。這世界上,大概只有那些千年傳承的豪門,還會用那麼客套而繁瑣的說話方式吧。幸好他的家族雖然落魄,但是基本的禮儀還沒有扔下。倒也不至於在男爵面前失禮,
當然,蝴蝶夫人本人也是如此。
只是,很奇怪啊本應是長桌的地方,卻放置了一隻圓桌。如果真是一位注重傳統的貴族,又怎麼可能在大廳中,犯下這麼明顯的錯誤?
察覺到使者那好奇的目光,男爵也只是溫和的一笑,卻並不回答。而這位使者,自然也不可能去問。
辛洛斯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桌子是被某個王八蛋神甫打碎了。而那樣的長桌,用料特殊,製作也很困難。且不說德斯蒙德根本沒有那種木料,就算有,做起來也是很費時間的。沒辦法,只得讓林登萬那傢伙,幫他做了一個圓桌暫時湊數——說起來,那個瘸子手上還真有點本事。不僅車趕的好,連木匠也做的不錯。
果然,不愧是我德斯蒙德的人,都是怪物麼。
看來,可以考慮讓他去教那些熊孩子一些實在的東西。對了,那傢伙的屬性是怎麼樣的,怎麼從來就沒有留意過。
男爵腦中不斷盤算著,但是表面上卻仍然保持著自己的禮儀。領主在主位上坐下:「克洛德,給這位使者倒杯水吧,他遠來也辛苦了,不要失了梵卓的禮數。」
「是的,老爺。」
同樣年輕的管家鞠了一躬,離開了大廳。片刻之後,管家拿著一個酒瓶回來了。戴著白手套的管家,小心地將瓶中清亮的液體注入了男爵面前的杯中,當然,客人面前的那份,他自然也是不會忘記的。做完這些,管家優雅的行了一禮,退到了領主身後。
「梵卓大人,您實在是太客氣」
此時物質比較匱乏,領主招待客人,一般用酒也就可以了。更何況,他只是一名使者。上次前來的時候,他已經嘗過了這神的恩賜了。
是的,神的恩賜。杯中的液體清亮無比,如同天上的星辰碎裂了,墜入了水中,在杯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以他淺薄的閱歷,實在是嘗不出這到底是什麼。帶著絲絲寒意的液體進入了喉間,全身上下都歡呼起來。長途奔波的疲勞,也在這美好的液體中,化為了虛無。嘴巴和舌頭浸泡在這迷人的冷香中,完全不想動彈。
辛洛斯看著眼前這位使者,那一臉的享受,也忍不住想喝一點眼前的玩意。不過考慮到這東西的來歷,領主打了一個寒顫之後,還是強行按住了自己作死的左手。
他可是清晰的記得,娜諾卡一邊寫家庭作業,一邊揮舞著她的錘頭,將無數的花瓣打成爛泥。隨後將這堆馬賽克,倒入了冒著氣泡的黑色稠狀物中然後,娜諾卡光著腳跳了上去一陣踩踏之後,娜諾卡將它們倒入了一個密封的鐵箱中。一陣劇烈的爆炸之後,就得到了眼前的這玩意當然,那時候的這東西,是黑色的,而且帶著無比的惡臭。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褪去了黑色,變成了現在晶瑩澄澈的模樣。雖然娜諾卡表示,從理論上來說,這玩意直接喝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而且味道還不錯。可是,目睹了製作全過程的男爵,怎麼敢喝這玩意!
幸好,這東西只是副產品而已。為了那迷人的小金幣,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咳咳」男爵故意咳嗽了兩聲,喚醒了沉醉不已的使者:「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上次的貨物,不知道夫人滿意嗎?」
「啊,滿意,當然滿意了。對了,這些是上次的錢,男爵大人請收下。」使者拍了拍手,幾名跟隨他一起來的僕人,就吃力的將幾個箱子抬到了大廳之中。在男爵的示意下,克洛德上前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入目的,是滿滿的金光。帝國的雄鷹,正閃爍著醉人的光芒,迷花了男爵的眼睛。
果然,壟斷最好賺錢了。尤其是,賺的還是女人的錢。
「很好,請回復蝴蝶夫人,我確實的收到了。只是,上次那些,不值這麼多吧?」男爵滿意的點著頭,香水的熱賣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就算是那些女人再瘋狂,也不可能出這麼多錢吧。
「是的,的確沒這麼多。可是因為您上次給的香水太少,而主人的朋友們,又十分的喜歡它因為這個緣故,主人和某位夫人弄的很不愉快所以,主人喜歡您這次能多提供一些。」
嘖,女人瘋起來真恐怖,竟然敢直接跟一位實權伯爵掰了。一般情況下,就算是艾德公爵的老婆,也得和蝴蝶夫人保持表面上的友誼吧?
真搞不懂她們。
不過,有的賺錢,總是好的。頂多讓娜諾卡多忙一陣就是了,原料也只不過是些野花。完全可以作為家庭作業佈置下去,讓那群精力旺盛的熊孩子忙活去。不過要注意的是,這個丫頭為了趕進度,喜歡熬夜。得盯著她一些才行,而且,地窖的環境,總歸是糟糕一些。看來,得想想辦法那幾個半廢棄的塔樓或許可以改造一下?
男爵的思維又遛彎了,不過還是對著一臉殷切的使者回答道:「這個自然,如果是蝴蝶夫人的願望的話只是,我希望夫人明白,這東西製作不易,所以數量上就」
「我明白的,大人不必為難。夫人早已吩咐過,只要大人能盡力而為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男爵點頭,黑色的瞳孔目視著自己的管家:「克洛德,去把我箱子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吧。」
「是的,老爺。」
管家答應著退出了大廳,他來到地窖前,按照男爵所要求,面無表情的對著地窖的木門小聲說道:「娜諾卡最喜歡爸爸了,喜歡睡懶覺的姐姐是笨蛋。」
無聲無息間,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散去了。
管家心下莫名的一鬆,他輕輕的推開木門。果然,這個時間裡,二小姐正在和她的同學們一起上課,不在地窖裡。管家彷彿沒看到地窖中那正在煮著什麼的奇怪爐子,他來到牆角邊的木箱旁,從那滿滿的一箱子罐子中,取了五個出來。
管家最後看了一眼這雜亂無章,東西丟的滿地都是的地窖。赤紅的眼中閃爍著光芒,然而,他什麼都沒做,默默地退出了地窖。
作為一名管家,得對一些東西視而不見。但是很顯然,他的修行還沒有到家,他或許可以忍受他所效忠的主人手下,有著魔法師的存在。但是顯然,他還是無法忍受一個無比髒亂,還不能整理的房間。
這簡直是在挑戰他的美學。
啊啊啊,這麼亂的房間完全無法忍受!可是,男爵禁止他動地窖裡的任何東西!
「親愛的繆斯,對我歌唱吧,涼爽的微風吹過樹林,涼爽的微風吹過樹林,開闊了我的胸懷,喚醒了我的心靈」
藍發的伯爵沉醉在詩歌的世界中,他大聲朗誦著讚美的詩篇。他是如此的專注,沉浸在詩歌唯美世界中的他,卻無法發現底下學生們的竊竊私語。
伯爵本人或許十分有魅力,但是很可惜,他所教授的,是最令孩子們感到疲倦的詩歌課。
蘭迪並不愚笨,就算是毫無基礎的帝國文字,在短短半個月之內,他也掌握了不少。但是更喜歡舞刀弄槍的維京人,顯然是無法理解帝國文化的璀璨的。他戳著前面同學的背,小聲問道:「喂喂,修乃澤爾,布盧布蘭老師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理論課成績最好的修乃澤爾卻沒有理會他,少年和他的老師一樣,瞇著眼睛,好像也陷入了其中?蘭迪戳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只得放棄了,轉而向著他的妹妹問道:「柯內莉亞,你覺得呢?」
「好帥啊」
「嗯?」
蘭迪順著柯內莉亞的目光望去,發現紫發的女孩,關注的並不是伯爵那英俊的臉,而是他左腿膝蓋上的一根吊襪帶?
「真想要啊,好帥氣的阿瑞安赫德大人戴上的時候,是那麼好看,布盧布蘭老師也是。我要是有一天也能帶上,那該多好」
紫發的女孩捂著臉,對著一條吊襪帶滿臉羞紅。而蘭迪這個蠻子,表示自己無法理解帝國人的審美。雖然女孩子穿吊帶襪的確是很好看,但是男的穿是個什麼情況?雖然阿瑞安赫德帶上那個,確實顯得英武不凡——不,如果是阿瑞安赫德的話,不管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吧?
但是,羅蘭也戴的話,就完全無法接受了啊!
德斯蒙德的騎士們都是變態?還是說,其實偉大的男爵大人是變態,強迫著他的手下們戴上這東西?
前幾天他還笑自己那男人婆的姐姐終於有了點女人味,但是現在一想到,以後他也可能需要戴這玩意。紅髮的少年就害怕極了,他咬著嘴唇,開始考慮起逃離德斯蒙德的可能性了。
不過他一個人自然是辦不到的,少年知道,就算是最強壯的維京戰士,也不可能一個人去捕鯨。於是,少年的目光游離著,準備為自己找一個同伴。修乃澤爾兄妹是指望不上了。其他幾個女孩都是很聽話的,應該不會和他一起。尤其是愛麗和娜諾卡,她們可是領主的女兒。既然她們兩個都在後面打瞌睡,就乾脆不要叫醒她們了。那麼,也就只剩下幾個男孩了嗎?
瓦吉和瓦魯多坐在他後面,暫時沒辦法聯繫。那麼,也就剩下他前面的那個傢伙了。
「喂喂,達德利」蘭迪戳著前排同學的背,小聲呼喚道。不過這個傢伙,雖然並沒有和修乃澤爾那樣,沉醉在詩歌中,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個傢伙,正對著那剛離開城堡不久的馬車出神。
「馬車,變輕了」
「哈?」
「你看,看車轍。德斯蒙德城堡外面的,都是土路,所以車轍很明顯。這馬車來的時候,車轍是那麼深。而現在離開,只有這麼淺。他們,一定是卸下了什麼很重的東西。但是,是什麼呢?他們來德斯蒙德,又有什麼目的呢不行,這件事必須得告訴校長。」
「拜託,他們本來就是去找領主大人的。」
蘭迪有些頭疼,看來這位同學也不是很靠譜啊。太過注重細節的這個傢伙,總是很容易忽略掉一些顯然易見的東西。而且這傢伙非常尊敬領主大人,看來,想要逃出德斯蒙德,是指望不上他了。
蘭迪心中哀歎著,紅髮少年捶胸頓足,可是還沒等他想出別的辦法來,背上就輕輕地挨了一腳。
是誰?是誰踢我!
蘭迪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如同洋娃娃一般精緻,但是毫無表情的臉。女孩吊著眼皮,雙眼無神的看著他。
是莎朗。
「你好吵,睡不著覺。」
混蛋,你自己在上課的時候睡不著,就可以踢我麼!蘭迪扭曲著臉,決定捏幾下這個傢伙的臉,以作報復。可是他剛剛站起來,就聽到了一個興奮的聲音。
「哦哦哦哦,沒想到第一個願意來回答我的,竟然是蘭迪。原來維京人也是喜歡詩歌的嗎?這真是太讓我驚訝了。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可是那些庸碌的人,總是無法找到生活中那被遺失的美好。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寶物,一一收集起來,將他們展現在世人眼中啊,這就是愛啊那麼,蘭迪,跟老師說說,你的感想吧。」
根本沒聽啊
蘭迪抓耳撓腮,詩歌這門課程,他實在是不喜歡,而且剛才也根本沒聽,這讓他怎麼回答啊。幸好,修乃澤爾也已經從詩歌的世界中退出了出來。而對著蘭迪哀求的目光,隱隱已經成為熊孩子們首領的他,果然沒有辜負蘭迪的期待。
「是心,老師。只要有了一顆有愛的心,我們才能拂去被塵世所遮擋的眼睛,感受這世界的真實」
「真是精彩的論斷。不得不說,修乃澤爾,你真是一個天才。雖然辛洛斯也這麼誇獎過你了,但是我還是得重複一次唔,為了你的優秀,我決定,再給你一朵小紅花。不過,可不要懈怠啊,要繼續努力。」
領主曾說,集滿十朵紅花,就能向他提一個要求。而只要不是超出他能力範圍太多的,他都會滿足。而只有授課的老師,才能有給予紅花的權力。辛洛斯不願意對學生們進行填鴨式的教學,他更希望讓學生們發揮自己的長處。以物質上的好處,和同學們中的榮耀,來吸引學生們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中奮鬥。
這樣做,或許有效果吧?一切都未嘗可知,他能做的,也只有靜靜地等待時間來告訴他答案了。
以後的事情且不去說他,反正此刻伯爵是一臉的興奮,好像找到了知音一般。他快樂的翻開學生們的花名冊,在修乃澤爾的名字後面再次畫上了一個花骨朵。連帶著前面的,這已經是他第五朵的花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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