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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長女,德斯蒙德的玫瑰 第九十九章 特別的傳教方式 文 / 純潔的小麵條

    梵卓男爵,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

    纖細的外表並不代表著柔弱的內心,當年的暴君阿卡迪亞是如此,現在的辛洛斯同樣如此。簡單的演講中,透露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著這樣想法的男人,是不會滿足於小小的男爵地位的。

    有想法,有能力。短短幾句話,就將這些純潔的孩子們的情緒全部調動了起來。古代帝國早期的那些雄辯家們,恐怕也只不過如此吧。清越的嗓音,訴說著瘋狂的野望。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話語,但是還是激的心中熱血陣陣鼓動。

    懷斯曼主教只是說找到了一位可以值得依靠的可敬貴族,沒想到這位打入十字教派內部的袍澤,推薦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杜洛杜斯雖然莽撞,但是這些年在王都的歷練,也不是沒有絲毫效果。再莽撞的棕熊,吃多了陷阱的虧,也還是多了幾個心眼。男爵或許不如懷斯曼主教所說的那樣,只是一位不滿十字教派霸道的貴族了。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他心中有著訴求,所以在完成那個目標之前,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停下他的腳步。羅斯出身的莽漢,根本看不起那些油腔滑調的娘娘腔。這樣性格中帶著瘋狂的男人,才更合他的胃口。

    就讓他看看吧,這個男人,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神甫鬆開了自己握緊的拳頭,決定忘記他剛剛聽到的那些危險的話語。只是神甫自己不知道的是,看不到絕對王權的他,眼中卻有一隻模糊的紅色飛鳥虛影正在緩緩消失。

    絕對王權,又豈是辛洛斯所想像的那樣簡單?

    收到了比預期中好許多的反應,辛洛斯看著那些熱情呼喊中的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他的演講早已結束,但是孩子們卻還是高呼著德斯蒙德。辛洛斯站在孩子們面前,享受著難得的愉悅。

    難怪校長們都喜歡演講了,這感覺好棒。

    小學生,果然棒極了。

    「好了,孩子們,安靜一下」辛洛斯這麼享受了一會這萬眾矚目的感覺之後,多少有些飄飄然。好在他還記得,今天並不是專門來演講的。男爵虛按了幾下手掌,示意孩子們安靜下來。

    「我所開辦的這所學校,既然被稱作主日學校。那麼,自然是為了傳播主的福音。當然,和我通知大家的時候一樣,也會根據每位學員的天資,傳授各位安身立命的技藝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所以有些課程,暫時還不能展開。所以,目前只開展部分課程。」

    「現在請杜洛杜斯神甫,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羅貝爾特拿著一大摞的白紙走到了孩子們的前面,在孩子們驚訝的眼光中,每人發了十幾頁。

    「好漂亮的羊皮紙啊。」

    「是啊,真的好白。」

    「這個,是給我們用的嗎?」

    杜洛杜斯背著他的一身傢伙,走到了嘰嘰喳喳們的學生們面前。看著這群東正教派的試驗品,杜洛杜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了心中的道義,他決定,就算是面對一群小孩子,也要全力以赴。

    「閉嘴!」

    棕熊咆哮著,驚起無數飛鳥。壯漢從背上取下自己的兩把雙手大劍,插在了柔軟的草地上。生命的氣息,被這冷硬的黑色金屬無情的斬斷。未開鋒的大劍,黝黯的劍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殺意,讓孩子們如墜冰窖。

    面對著生死之間的恐怖,學生們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幾個女孩子,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杜洛杜斯神甫,我覺得你應該溫柔一些。畢竟,他們是我們的學生,而不是學徒。而且,主教導我們,對於同胞,要有愛。」

    混蛋,愛麗和娜諾卡快被你嚇哭了啊!

    「抱歉,男爵大人,我剛剛有些失態了。在羅斯的時候,那些小孩子如果你嗓門不大一點,他們根本不會聽你說話的。」

    難怪說維京人和羅斯人都是戰鬥民族,傳言果然不假。東正教派在羅斯的影響力可是幾乎超過十字教派的啊,很難想像,一群被杜洛杜斯這樣的神甫,從小布道長大的孩子,該有多可怕。

    一想到有幾十萬個夏莉那樣的熊孩子,辛洛斯就頭皮發炸。

    「那麼,就請稍微注意一下吧。」

    「好的,男爵大人。」

    杜洛杜斯神甫平復了一下心情,他將手伸進自己的衣內,一陣摸索之後,掏出一本以鋼鐵為封面,被鎖鏈層層鎖住的聖經來。

    這玩意這麼大,這貨怎麼塞進去的。而且這麼大的一個玩意,他塞在衣服裡幹嘛,當護心鏡用嗎?

    杜洛杜斯羨慕的看了一眼學生們手中的白紙,他看著手中的鋼鐵聖經,還是沒有做出搶自己學生紙這種混蛋事來。神甫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在主日學校中的第一次布道。

    「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

    「神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神就造出空氣、將空氣以下的水、空氣以上的水分開了.事就這樣成了。神稱空氣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神說、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處、使旱地露出來.事就這樣成了。神稱旱地為地、稱水的聚處為海。神看著是好的。神說、地要發生青草、和結種子的菜蔬、並結果子的樹木、各從其類、果子都包著核.事就這樣成了。於是地發生了青草、和結種子的菜蔬、各從其類、並結果子的樹木、各從其類、果子都包著核。神看著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

    杜洛杜斯翻動著自己的鋼鐵聖經,一臉嚴肅的照著上面的內容,緩緩訴說著。認真起來的神甫,嚴肅的臉上雖然仍然是一副凶相。但是他那認真的模樣,卻意外的為他增添了幾分神聖之色。

    「果然是以創世紀為開頭啊,神創造了世界什麼的我記得《阿維斯塔》上也是這樣說的。喂,那只光球,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呢?」

    「契約者,你是如何定義神的呢?」

    「神啊大概就是很強,能做到凡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這樣的存在吧不,並不是這樣,隨著世界的發展,這樣的神終歸會被超越。真正的神,應該是一種概念吧算了,這種哲學問題還是不要去想。你只要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由那個所謂的天主創造的就可以了。」

    「兩位偉大的存在,用自己無上的偉力,在混沌虛空中,構建出了一個世界障壁。並且極限加快了裡面的時間,任由其中的混沌自行演化。而經過了那片世界中無數的光陰之後,四名存在,終於覺醒了自身,完成了創世。」

    辛洛斯當然知道那兩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傢伙,指的到底是哪兩位。男爵聽著神甫的布道,無聊的撓著自己的耳朵:「他們兩個還真是閒的蛋疼,就算有著時間加速,那麼幹嘛不直接創造一個世界。以他們的能力,應該不是做不到吧?」

    「因為有一位的造物學不及格」

    嗤啦。

    光球並沒有說完,男爵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嘈雜,如同電視機出了故障一般,這噪音持續了許久之後才散去。男爵掏著耳朵,在心中抱怨道:「你幹什麼啊,我耳朵都要聾了。」

    光球身上的光芒變得無比黯淡,整個球體都灰暗起來。然而,它一直呆在男爵的頭髮中,辛洛斯因此沒有發現它的這個變化。

    「我並不是通過聲波傳遞聲音,所以就算契約者聾了也沒有關係。」光球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冰冷而淡然,好像任何存在都無法讓它興起波瀾。只是男爵卻感覺,這傢伙好像在隱瞞著什麼:「創造這個世界的四個神明,分別是墓王尼特,混沌伊扎裡斯,太陽」

    果然,沒有繼續說那位存在到底怎麼樣了。這貨肯定是打算說上司壞話,然後被誰下黑手報復了。

    又是一連串的雜音,辛洛斯聽得耳朵難受,連忙阻止了光球:「別說了,我耳朵疼,等你好結實了再跟我說吧。」

    「吱好。」

    於是,光球長久沒有說話。而很快的,事務繁忙的辛洛斯,也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意念間的交流速度極快,此刻的杜洛杜斯,也只是將將念完創世七日而已。

    但是,他卻沒有繼續去讀接下來的創世紀部分。

    十幾個學生們,各個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而蘭迪,更是連打了十幾個哈欠。不過辛洛斯也明白,這個不能怪他們。創世紀這樣的綱領性章節,本來就是用來描述神的偉大,以及為其後的各種故事及思辨做準備。如果只是當成故事來看,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樣的章節,儘管神甫念的很認真。但是對於孩子們來說,果然還是太無聊了吧。創世什麼的,跟他們總歸是太遙遠了。

    神甫重重地合上了自己的鋼鐵聖經,這玩意死沉死沉的,放在手裡念,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神甫默默地走到插在地上的雙劍前,將它們拔了出來。

    正當一群人看著神甫的奇怪舉動,莫名其妙的時候。神甫卻突然一個轉身,雄壯的身體以肉眼難辨的速度,一個大跳,躍到了紅髮少年身邊。兩把凶器,就這麼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蘭迪哥哥!」

    「嗚,杜洛杜斯神甫,好嚇人」

    「喂,你幹什麼!」夏莉當即就炸毛了,蘭迪可是她的弟弟!不過正當她爆發怒氣,準備衝上去和神甫打架的時候,阿瑞安赫德的護手卻輕輕的搭在了她裸露著的香肩上。金黃的怒氣一個猛烈的衝擊,將赤紅的怒氣消弭一空。

    夏莉臉上一白,死死地瞪了一眼阿瑞安赫德。

    但是女騎士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一般,只是淡然的說道:「冷靜些,夏莉,先看看。」

    蘭迪看著脖子上的那兩把凶器,渾身汗毛倒數,冷汗刷刷的往下流。作為維京人,他自小就是在戰鬥中長大的。他並不懼怕死亡,但是神甫鬚髮皆張的模樣,仍然讓他心中發毛。

    「你剛剛在打哈欠是吧!」

    「抱歉」蘭迪抹去頭上冷汗,少年知道,神甫是絕對不會殺他的。和那群已經咋呼起來的同學們不同,年齡比他們略大一些的維京少年,就要冷靜的多了。

    「不需要道歉。布道不好,引得信徒發困,是牧師的錯誤。」杜洛杜斯盯著蘭斯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看你的裝束,你不是帝國人吧?」

    「呃,我是維京人」

    「維京人?那很好。那麼,我就更要向你布道了。這次,你可要好好的聽著了!」

    「呃」

    任誰被那麼大的兩把劍架在脖子上,都會好好的聽吧?

    「到了半夜、主把埃及地所有的長子、就是從坐寶座的法老、直到被擄囚在監裡之人的長子、以及一切頭生的牲畜、盡都殺了。法老和一切臣僕、並埃及眾人、夜間都起來了.在埃及有大哀號、無一家不死一個人的」

    「第一位天使吹號、就有雹子與火攙著血丟在地上.地的三分之一和樹的三分之一被燒了、一切的青草也被燒了。第二位天使吹號、就有彷彿火燒著的大山扔在海中.海的三分之一變成血第四位天使吹號、日頭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都被擊打。以致日月星的三分之一黑暗了、白晝的三分之一沒有光、黑夜也是這樣」

    「我所看見的那踏海踏地的天使、向天舉起右手來、指著那創造天和天上之物、地和地上之物、海和海中之物、直活到永永遠遠的、起誓說、不再有時日了」

    殺氣騰騰的神甫,看著眼前的這位異教徒,眼神如刀:「現在,你可知道我主的偉大了?你可願皈依?」

    偉大你妹啊!不聽話的就全部殺了是麼!這又是殺光全部長子,又是滅世的!

    「呃」

    蘭迪滿頭大汗,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回答神甫的問題。這樣布道,誰會皈依啊!正當蘭迪頭上汗越來越多,杜洛杜斯神甫眼神越來越不善的時候,有人幫蘭迪解了圍。

    「杜洛杜斯神甫,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神的偉大,但是我還是有幾個問題不是很明白,如果可以的話,能請您將剛剛那段再講一遍嗎?」

    「哦?」

    凶殘的神甫扭頭,一個紫發的女孩,正在死命的拉一個男孩的衣袖,而那個男孩,則一臉平靜的看著兇惡的神甫,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不錯的小子,我喜歡。比這個紅髮的混球好多了,果然異教徒都該被淨化」聽到有人主動提出聽自己布道,杜洛杜斯心情大好,鬆開了滿頭冷汗的蘭迪,對著男孩笑道:「果然,只有帝國人,才能明白我主的偉大。對了,小子,你叫什麼?」

    「修乃澤爾。」

    「嗯。」神甫好像很喜歡修乃澤爾的樣子,他將雙劍插回了地上,再次取出了自己的鋼鐵聖經,「主告訴我們,對人要和善。說吧,哪段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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