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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長女,德斯蒙德的玫瑰 第八十八章 相逢相見不相識 文 / 純潔的小麵條

    (哈布斯堡的女人不好惹,哪怕還只是個小女孩。具體有多不好惹,我這裡就不說了,知道的都知道。今天又是卡著點更新,哈哈哈哈哈)

    咕嘟咕嘟

    愛麗皺著小臉,一口氣把整壺茶一飲而盡。而一旁的娜諾卡就淡然的多了,同樣是一飲而盡。次女還拿起白釉茶杯,示意一旁的僕人再加一杯。

    僕人嘴角抽搐著,將這兩位梵卓小姐的舉動看在眼中。作為僕人,他無法抗拒一名客人,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的主人。但是他的主人卻只是微笑,絲毫沒有幫他的意思。

    僕人無奈,只好再次給這位暴殄天物的小姐滿上了一杯。

    某位男爵和蝴蝶夫人這幾日一直在神神秘秘的商量著什麼東西,沒有時間來陪兩個可愛的女兒。好在兩個小傢伙還有著沙奈朵這個小姐姐在,倒也不寂寞。

    這一日,同樣無聊的沙奈朵,就在都柏林城堡中,邀請了兩個小傢伙來做客。

    和蝴蝶夫人請某男爵喝的紅茶不同,這次僕人的主人邀請這兩位小姐品的,可是來自賽裡斯的名茶。賽裡斯遠離帝國本土,路途無比遙遠,一次來回可能就要數年時光。加之旅途之中的種種危難,更是使茶葉這種東西,變得價比黃金。更何況,這種就算在賽裡斯,也算的上的有名的茶葉。

    在僕人眼中,這兩位大小姐,喝的可不是茶水,而是黃金吶。他有些開始懷疑他的眼光了,眼前這兩位,真的可能是尊貴無比的拜占庭公主嗎?

    帝國公主,世界上最高貴的公主殿下。

    啊啊啊啊啊啊,這可是跟黃金等價的茶葉啊。就算用來邀請偉大的皇帝陛下,也不會有絲毫失禮之處的茶葉啊!竟然就這麼被牛飲喝掉了!

    僕人心中的悲憤,他的主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就算知道,恐怕沙奈朵也不會介意這種小事。在哥哥的宮殿中,她見慣了各種各樣,為了所謂的優雅,扭捏作態的貴婦人。貴族們用無比真誠的語調,說著虛偽的話語。將自己的真容掩藏在層層的面具之後,就算連自己的親人,也不肯輕易展露。

    那些人,帶著自己的目標,刻意的來討好她,接近她。對於這一切,沙奈朵早就厭倦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偉大的皇帝陛下和教宗陛下,也必須面對一些不順心的事情。但是本能的,她厭惡著那群虛偽的人。

    而愛麗和娜諾卡,顯然不是這類人。

    舌尖上的苦澀始終無法散去,盤踞在嘴中。愛麗皺著包子臉,向沙奈朵抱怨道:「呼,沙奈朵姐姐,這些茶都好苦,一點都不好喝。」

    價值高昂,作為貴族體面象徵之一的茶葉。在愛麗的口中,也只能得到這種評價了。

    「是嗎?那就嘗嘗這個吧。」沙奈朵在僕人絕望的目光中,將自己面前的一個小小的白釉罐子遞到了愛麗面前。金髮的小女孩好奇的打開了它,發現裡面全是如同新雪一樣潔白的沙粒狀晶體。

    「這個,是鹽嗎?怎麼這麼白?」愛麗用手指蘸了些「沙粒」,看著沙奈朵。在沙奈朵帶著笑意的目光中,將它塞進了自己的嘴中。「唔!這個好甜~」

    「娜諾卡,娜諾卡,你也嘗嘗,這個好甜的!」

    一旁的僕人心中開始滴血,如此純淨的白糖啊。要知道,糖在帝國,價值絲毫不在於茶葉之下。尤其是這樣雪白,完全不見絲毫雜色的美麗晶體。也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遍篩選,經過多少道工序,才能從那普遍發黃的糖塊中,挑選出這麼一點點的白色糖塊。可是他的主人,就這麼給這位小姐品嚐

    這可是某位公爵送給總督閣下的生日禮物啊!

    僕人心中在不斷的滴血,他現在只希望,這兩位小小姐,不要把桌上那些瓷器打碎任何一件才好——那絕對是僕人最不希望見到的事情。如果真的碎了一件,恐怕會被暴怒的總督直接吊死在絞刑架上吧。作為深受總督寵愛的妹妹,沙奈朵和她的客人,自然是絕對不會有錯的。犯錯的,只會是他們這些笨手笨腳的僕人。

    眼角帶著淡淡黑眼圈的紅髮女孩,同樣看了眼笑意盈盈的沙奈朵一樣,見她並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這才伸出手指,和愛麗一樣,蘸了些沙粒塞入嘴中。娜諾卡是個工作起來,就會忘記時間的笨蛋。這兩天辛洛斯沒時間管她,她為了那第一份委託,可是一直在熬夜——在沒有相關工具的情況下,就算是煉金大師,製作起這些原本無比簡單的東西來,也相當費力。

    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舐著這晶瑩的晶體,娜諾卡閉著眼睛,好像在品味嘴中之物的味道。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出於煉金術師的習慣,她正在下意識的分析這些沙粒的構成。

    很普通的白糖而已,使用的還是相當古老的工藝,而且放置的時間也過久了一些,裡面的螨蟲都這麼多了。除此之外,沒什麼特等等,這糖有問題!

    女孩猛地睜眼,對著拿著勺子,準備再舀一勺的姐姐大聲說道:「姐姐,不要吃!這糖有毒!」

    「咦咦咦?!」

    「克裡斯提娜小姐,快點回去吧。您老是這樣亂跑,夫人肯定會生氣的。」

    綠發的女僕跟在任性的大小姐身後,耐心的勸說著。這位大小姐雖然長得很可愛,雖然是小小的年紀,但是容貌已經有了幾分蝴蝶夫人的高貴優雅的影子。

    這只是表面而已。

    任性的大小姐,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教導。經常做出些違逆母親命令的事情來,氣量不小的蝴蝶夫人,也經常被她氣個半死。就連沙奈朵的舞會,她也因為跑去見一個占卜女巫,而錯過了。

    蝴蝶夫人平時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一介女流想要撐起這麼大的一個伯爵領,還要謹慎的處理那些時不時上門求愛的愚蠢貴族,可並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對自己的女兒,難免就疏於管教了。等到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女兒,已經變成了一個任性的大小姐了。

    羅莎女伯爵也不是沒想過想要下重手,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但是一看到女兒那倔強的眼神,她的那些決心,就煙消雲散了。

    她,對不起這個女兒。

    「哼,媽媽肯定又是在和那些伯爵商量著什麼事情。跟那些泥腿子有什麼好商量的,這幾年,也沒見她商量個什麼事情來,完全不關心我算了,不說她了。梅洛普姐姐,幫我好好看看。那個占卜女巫說,我的王子,今天這個時候,就會出現在我面前。」

    對於這個突然母親突然收下的女僕,克裡斯提娜還是很有好感的。這是少數幾個肯聽她抱怨,願意聆聽她心事的人。不同於蝴蝶夫人的專斷,這個綠發的女僕身上,有著一種她渴望已久的母親般的溫柔。不管她如何任性,得到的永遠是她溫柔的笑容。所以,很快的,梅洛普就取代了女僕長,成為了她的專屬女僕。

    而她,也總是稱呼她為姐姐。

    「占卜女巫?您是說那些羅姆女人嗎?她們的話可不可信,為了錢,她們什麼話都敢說出來的。」

    作為一名魔女,梅洛普是會一些預言術的——儘管她的預言術和大多數法師一樣,都相當爛。而正是因為她會預言術,才知道這門法術的高深和晦澀。沒有特別的天賦的話,恐怕是終生都摸不到其中的門徑的。

    她們這一輩的魔法師裡,也只有安第爾大人那個千年難得一出的奇才,才在預言學上有所造詣吧哦,對了,還有赫爾明特那個永遠最後一名的吊車尾。

    也幸虧有了赫爾明特,梅洛普才不是所有法師中的最後一名。雖然,她依然是所有魔女中的最後一名。

    「不是那些羅姆人啦,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老婆婆。」大小姐揮舞著手臂,向著女僕宣告著那位女巫的偉大,不過很明顯,她失敗了。

    在女僕困惑的目光中,克裡斯提娜也放棄了。她慫著肩,無力的說道:「反正就是很厲害的就是了,相信她的,一定沒有錯的。幫我好好看著哦,我的王子,一定是很顯眼的。一定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的是的,她一定穿著一身白色的騎士裝,騎著一匹白色的神駿戰馬。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還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

    梅洛普跟著克裡斯提娜的腳步,行走在都柏林的大街上。這裡確實有許多人,但是和克裡斯提娜所描述的那樣的,自然是一個也沒有的。按克裡斯提娜所描述的,根本就是一個王子。一名王子,又怎麼會來到愛爾蘭這個鄉下地方?

    不如果是他的話,還真的像是一個王子。梅洛普突然想起了一雙溫柔的黑色眼眸,不知不覺的,竟然就這麼走神了

    「嗚,娜諾卡,竟然有人在沙奈朵姐姐的糖裡下毒」

    愛麗垂著腦袋,兩條金色的小辮子也有氣無力的。在她小小的世界中我,安全就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想要用下毒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沙奈朵姐姐這樣溫柔而美麗的人呢?

    「大概有很多理由吧。」

    娜諾卡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姐姐,雖然以前聽爺爺講故事的時候,也聽說過類似的故事。但是碰到這種情況,還真的是第一次。在崇尚武力的貝利卡世界,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的話,最佳的解決方式永遠是拿著自己的魔杖,直接將對方轟殺至渣。而不是使用下毒這種下作的方式,使用這種方式,就算成功了,也只會被人唾棄的。

    「幸好沙奈朵姐姐平常幾乎不吃糖,這種烈度較低的**,如果不是長期食用,或者一口氣吃太多的話,對她應該沒什麼影響只是沙奈朵姐姐旁邊那個僕人的表情,那時候好可怕啊。」

    在娜諾卡說出糖裡有毒之後,那位僕人先是驚訝,隨後變得不以為然——一個小女孩的話語,是不值得相信的。但是在沙奈朵的堅持下,他還是將那些珍貴的白糖全部倒入了水中,隨後牽來了一頭羊,讓它喝光了那些水。之後,僕人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羊死了。

    那種情況下,就算是不怎麼精通世事的兩個小女孩,也知道她們在留在那裡,是不合適的,於是連忙告辭。而沙奈朵略微挽留了她們一下之後,也沒有強留。

    「出了這樣的事情,沙奈朵姐姐肯定很傷心吧?」

    「是啊。」

    兩個小女孩在三位女騎士的陪伴下,小聲的說著話,互相表達著她們對沙奈朵的擔憂。正在此時,愛麗無意中看到,前面一個穿著華麗洋服的貴族小女孩的手帕掉在了地上。而那個貴族小女孩,仍然毫無所覺的和她的女僕一起向前走。完全不知道,她身上的手帕已經不見了。

    愛麗本想喊她,但是在這喧鬧的人群中,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愛麗連忙拋下了自己的妹妹,小跑著撿起那條手帕。僅僅是一瞬間,賽裡斯特有的絲綢那順滑輕盈的感覺,被愛麗的神經忠實的反應給了她的小腦袋。

    「哎,等一下,等一下」

    愛麗氣喘吁吁的跑到那個貴族女孩的身前,將手帕遞到了貴族少女的眼前:「這個是你的手帕吧,還給你哦。」

    那貴族少女看了眼愛麗手中的手帕,又看了看她身上那低調的、不顯絲毫奢華的帝國公主禮服,高高揚起了小腦袋:「掉在地上的東西,哈布斯堡家的女兒可不會去撿。這個既然你撿到了,那就送給你好了快點讓開啦,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哎哎?」

    是她,那個男人的女兒。

    「對不起,這位小姐。克裡斯提娜小姐並不是啊,小姐,等等我。」綠發的女僕本來想向金髮的小女孩道歉,但是克裡斯提娜卻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無奈之下,梅洛普只得向著女孩告罪一聲,轉而提著裙子向著大小姐追去,只留搞不清狀況的愛麗一個人呆在原地。

    「嗚,這手帕好貴的,就這麼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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