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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長女,德斯蒙德的玫瑰 第二十七章 文盲騎士 文 / 純潔的小麵條

    愛麗從睡夢中醒來,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如同往常那樣笑著對她說早安。女孩兒心頭一緊,鞋也來不及穿,赤著可愛的雙足就跑出了臥室。

    愛麗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父親同上次那樣,明明笑著說只是出去一會,結果人事不知,渾身是血的被人抬了回來。

    愛麗的運氣不錯,一出門就看到了羅貝爾特托著一個木盆向著城堡外走去,心急的女孩兒連忙叫住了黑衣的女僕:「羅貝爾特姐姐,你看到爸爸了嗎?」

    「大小姐,老爺正在和騎士大人們在練武場商量些什麼」溫柔的女僕還沒說完,就看到愛麗啪嗒啪嗒的已經跑遠了,女僕在後面大聲喊道:「大小姐,請至少穿上鞋子吧」

    「爸爸~爸爸~」

    「唔!」

    感受著背後那熟悉的香味,以及那熟悉的稱呼。辛洛斯忍住了疼痛,轉過身來,輕輕的摸了女兒的腦袋:「怎麼了,愛麗,今天好像很開心呢?」

    辛洛斯可不會怒氣,這種完全不科學的力量,不僅能大幅提高騎士的力量、敏捷和反應,甚至還能加速傷口的癒合速度。這也是為什麼,羅蘭那貨明明被打成了死狗,才十幾天就又能喝酒,又能到處亂跑了。

    辛洛斯摸著女兒的頭,瞇著眼睛看了看一不小心之下,將手中的樹枝震成粉末的羅蘭。雖然跟畢斯馬爾可那天渾身白芒,宛如天使下凡的威勢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那凜冽的鋒芒,也絕對不是魯齊亞諾的怒氣可以比擬的。

    按理來說,怒氣初始時應該都是淡淡的灰色,隨著修為的精深,才會漸漸向著純金色靠攏。畢斯馬爾可純白的怒氣已經很怪了,羅蘭的怒氣,竟然是無色的。難怪那天根本沒有看到他點燃怒氣,原來無色的怒氣被白霧籠罩,根本無從分辨。

    辛洛斯倒沒有深究的意思,他告訴自己,他們都是可靠而強大的騎士,這就足夠了。

    「誒嘿嘿,沒有啦。只是看見爸爸心情就好起來了對了,爸爸,大家都在幹什麼呢。」辛洛斯心疼的看著女兒沾滿灰塵的小腳,他忙不迭地將女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女孩兒躲在父親的懷中,悄悄的探出了腦袋,好奇的看著那三個蹲在地上練習寫字的笨蛋。

    「他們啊,練字呢。」

    雖然很遺憾,但是辛洛斯不得不承認,他的三名騎士,似乎都是文盲。倒不是說完全不識字,至少畢斯馬爾可好歹還認得自己的名字,但是羅蘭和魯齊亞諾就

    這並不能怪他們,文字一向是優雅的貴族們的專利。以手中長劍和盾牌作為勳章的騎士們,是不太注重這種東西的。文字對他們來說,只要認得自己的名字和自己主君的家名就可以了,講究一些的,也只是會學習一些日常的書面用語。

    如果非要寫信的話,直接去找一名學者就好,有那些時間浪費在無用的文字上,為什麼不多練習一會劍術呢?王都的騎士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偏遠的布裡塔尼亞省,偏僻的愛爾蘭郡,鄉下的德斯蒙德呢?

    這個真的不能怪他們,但是辛洛斯卻不打算忍耐。自己的騎士不識字,想想就感覺好丟人。要不是羅蘭提出讓辛洛斯幫忙寫信,辛洛斯還真的不知道這三個傢伙不識字。

    辛洛斯這麼想著,懷抱著女兒,來到了畢斯馬爾可面前。

    畢斯馬爾可無論做任何事總是那樣的一本正經,他專注的揮舞著手中的樹枝,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如同一名正在向神明奉獻的僧侶一般。辛洛斯看著畢斯馬爾可留在地上的那一排排名字,忍不住點了點頭。

    從數百年開始,帝國英明的君主們就開始強制推行帝國的文字。大度的帝國皇帝們可以容許戰敗者保留自己的家名,保留自己的財產,甚至連領地都能被予以保護。但是再大度的皇帝,也絕對不會在文字一事上有任何妥協。

    凡帝國境內,必須使用帝國文。

    帝國文橫平豎直,方正之處盡顯帝國霸氣。但是因為字體太過古板,圓滑之處明顯不足,總顯得有些呆板。但是在畢斯馬爾可或許是因為為人處事正好和字體相合,運用這種字體反而相得益彰。古老的帝國文在他手中,絲毫不顯僵硬,反而有種大氣隱隱蘊含其中。

    就好像帝國圖書館裡那些專攻帝國文的老學究那樣。

    辛洛斯越過專心的畢斯馬爾可,走到魯齊亞諾跟前。年輕的棕髮騎士撓著腦袋,很是痛苦的樣子,不過他還是遵從著辛洛斯的命令,在地上痛苦的描述著那些扭曲的線條。

    看到魯齊亞諾的樣子,辛洛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隨著時間的推移,辛洛斯發現這個傢伙還是挺可愛的。原本看這個傢伙一臉桀驁,還以為是個很不好相處的傢伙,事實證明,魯齊亞諾雖然有些傲氣,但是卻並不難相處。就算心頭再不願意,仍然蹲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學習著他以前他所輕視的東西。看到這個驕傲的傢伙,在這裡吃癟,感覺也不壞。

    辛洛斯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羅蘭面前。

    感覺到身前有異,羅蘭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到原來是領主抱著女兒走了過來。羅蘭趕忙低下頭去,做認真書寫狀。

    辛洛斯抖了抖眉,這傢伙

    辛洛斯低頭一看,看起了羅蘭寫的東西。羅蘭的字體,太鋒銳了,如同剃刀一般,刺的人眼隱隱作痛。自然不是羅蘭在字體中留下了怒氣,而是在書寫時,這個酒鬼不慎將一些內心的想法融入了其中。

    字如其人,正是由此而來。

    辛洛斯笑了笑,並沒有責怪羅蘭。這個老兵油子,肯老老實實的學這些東西才怪呢。相比起筆,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用戰斧和人說話吧。

    不過,這個老是說自己老了的傢伙,恐怕心底並不是這麼認為呢。

    三十歲,放在辛洛斯原本的世界那就是正當壯年。就算在這個人均壽命少上許多的世界,三十歲雖然說不上年輕,但也絕對不能說是太老。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有意思,真有意思

    「德斯蒙德,我回來了。」

    身著單衣,腰佩長劍的騎士,站在路口,死死的握住了一把德斯蒙德的泥土。

    「傑雷米亞,在想什麼呢?」

    「啊,吉諾,我只是,有些感慨」

    傑雷米亞緊了緊頭上的草帽,好像在掩飾著什麼。吉諾疑惑的看著這位多年前的老友,總感覺這些年沒見,他好像遭遇了許多一樣。沒有了以前的銳氣,變得更加內斂和沉穩。

    吉諾還記得,那個高舉著手中長劍,向著他們發誓,要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在諸人的歡呼中歸來的少年。如今,德斯蒙德還是德斯蒙德,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少年,卻再也回不來了。如果不是相交多年,吉諾甚至無法確認,眼前這個眼中充斥著憂傷的人,竟然會是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

    「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肯定吃了許多苦吧。」

    聽到吉諾的關心,傑雷米亞下意識的摸了下胸口,那裡縱橫交錯著十數道傷口:「不,沒什麼。也說不上太苦,只是因為成長,略微付了些學費而已。相比起我獲得的,實在是微不足道。」

    「這些年,為什麼不回德斯蒙德呢?無論面對任何困難,我和魯齊亞諾都會幫你的,為什麼要一個人死撐呢」記憶中傑雷米亞總是傻乎乎的笑著,天真的他總是那麼容易的相信人。和眼前這名憂傷而冷厲的騎士截然不同,天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性格才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吉諾。」傑雷米亞回頭,墨綠的眸子直視著自己少年時候的好友:「我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們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你不該如此相信我。」

    「可我們是朋友!」

    「啊,朋友」提到這個詞,傑雷米亞的眼中閃過一絲柔軟,但是他很快的掩飾過去,轉而說道:「你知道麼,吉諾。這些年,我也曾經很多次對別人這麼說。但是你知道,他們中很多人的下場嗎?」

    「什麼」

    「我親手送他們下了地獄。」

    有那麼一瞬間,吉諾覺得眼前的騎士是如此陌生,或許時間和空間真的會改變人吧。以前那個德斯蒙德淳樸的少年,在外面蹉跎了多年之後,恐怕已經完全無法回到從前了。

    「是嗎」吉諾低下頭去,小聲呢喃著。

    「吉諾,對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走我以前走過的老路。」

    「哈哈哈哈,騙到你了,果然傑雷米亞就是個笨蛋啊。」

    「嗯?」看到重新抬起來的面容上,並沒有預料中的憂傷,反而是一個明媚的笑臉,傑雷米亞多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不要以為在外邊晃了幾年,就可以裝成一副前輩的樣子。比起畢斯馬爾可大人,你還差的遠呢。」

    聽到吉諾笑的越來越誇張,甚至眼角都出現了淚光。傑雷米亞低了低頭,再次緊了緊自己的草帽,自嘲道:「的確呢,剛剛我竟然慌了神。如果是畢斯馬爾可大人的話,肯定是果然,我還有許多東西要學呢。」

    「歡迎回來,傑雷米亞。」

    「嗯,我回來了。」

    「兩位大人,你們能不能幫我下忙啊。車輪又陷進坑裡了,我一個人搬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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