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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長女,德斯蒙德的玫瑰 第十章 遠方迫近的危機 文 / 純潔的小麵條

    「爵爺,不可。」在兩位年輕人驚訝的目光中,沉穩的騎士開口了。

    「畢斯馬爾可卿,我需要一個解釋。」任何領主,被這麼當面質疑,都會很不爽的。這位騎士說的上是忠誠而且能幹,但是對於自己認準了的事情,似乎也是相當的固執。

    不就是一些野心而已,相對於他的能力,這點是完全可以忍受的。

    看到了自家爵爺那漂亮的純黑眼瞳中透露出來的不滿,畢斯馬爾可也有些緊張。但是心中的忠義,容不得他退縮:「爵爺,克萊斯的演講的確十分精彩。但是如果就這麼直接給予他總管的位置,就實在是太兒戲了,其他人也是會有不服的。請爵爺務必三思。」

    看著中年騎士那一鞠到底,無比堅決的樣子。辛洛斯也有些糾結,畢斯馬爾可說的一點也沒錯,相比自己,其他人是看不到克萊斯的屬性欄的。這樣年輕的年紀,被質疑能否擔當大任,也是很正常的吧?

    說到底,還是資歷不足,和自己一樣。

    想到這裡,辛洛斯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畢斯馬爾可卿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會收回命令的,時間會證明我的決定的。」

    僅憑著這份口才,辛洛斯就相信他會成功。更何況,他那個霸道的特質。

    「可是,爵爺」

    畢斯馬爾可還想再勸,但是辛洛斯已經完全失去了聽的興趣,他臉色不愉的說道:「畢斯馬爾可卿,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麼?」

    「在下不是那個意思。」

    「那麼很好,就這樣決定了。」

    正當二人畢斯馬爾可硬著頭皮,準備冒著男爵的怒火繼續勸誡的時候,一直被忽視的當事人開口了。金髮的青年保持著謙卑,彷彿事不關己一樣說道:「爵爺,我覺得畢斯馬爾可大人說的相當有道理。認命這樣一個年輕人,的確是無法服眾的。」

    「哦?你也是這樣認為的麼?」辛洛斯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個傢伙,成為一名總管,他竟然能放棄這麼大的誘惑嗎?」

    「不,睿智的爵爺。既然大家不相信我,那麼,我只要做出能讓他們閉嘴的成績來,就足夠了吧?」青年微笑著,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自信的微笑。

    看到他這樣子,辛洛斯也笑了起來:「很好,我欣賞你。這樣吧,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我會擔當你的保護人,但是除了這個,我不會給你其他絲毫資助,全靠你自己的能力。我期待著,你能做出讓他們閉嘴的成績來。」

    「大人,我想我需要某些貨物的特許權。」青年並沒有馬上應下,而是開始討價還價。

    「這個沒問題,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你明白嗎?」辛洛斯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傢伙,在帝國的政策影響下,雖然各地領主關卡重重,但是貿易活動始終沒有停止過。德斯蒙德也同樣如此,對於一般的貨物,是不需要領主特許的。

    需要特許的,自然是那幾樣違禁品。

    「那個自然,我決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的。」青年低頭,一鞠到底。

    「那麼這件事就這樣吧。」辛洛斯掃了畢斯馬爾可一眼,聽了辛洛斯和克萊斯的對話,此刻忠誠的騎士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沉默著,充當著背景。

    「你回去準備一下,我等下把介紹信交給畢斯馬爾可,就讓他不,還是吉諾吧。現在路上也不安全,讓吉諾陪著你一起上路吧。」

    「多謝爵爺的仁慈。」

    「那就去吧。」聽出男爵口中的送客意味,克萊斯自然不敢逗留,他行禮,和沮喪的羅倫斯一起走出了城堡的大廳。

    辛洛斯看著克萊斯亞麻布衣服上那明顯的水漬,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克萊斯從城堡中出來,他大口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在夏季並不炎熱的德斯蒙德,大廳中短短的那一段時光,竟然讓他的汗水沾濕了後背。

    那名年輕的領主雖然一直在笑,而且途中也多次讚揚了他的優秀。但是他那無形中露出來的驕傲,始終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逾越。這樣的傲氣凌人,他在其他地方的貴族中也見過,對於冒犯他們的人,貴族們是從來不會吝嗇於重手的。

    不過說起來,雖然舉止之間略微有些粗俗,但是那高貴的氣質還有自信的眼神,絕非小家族能培養出來的。就算說他是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克萊斯覺得自己也會信的。

    不過,如果是大家族繼承人,怎麼會跑來德斯蒙德這破地方,而且,梵卓這姓,以前並沒有聽說過啊。

    「想什麼呢。」白髮的羅倫斯拍著朋友的肩膀,笑著問道。就在他發呆的那一會,生性樂觀的羅倫斯已經調整好了心情,臉上再也不見一絲陰霾。

    「我很抱歉,羅倫斯。」

    「我都說過了,你不必如此介意的。」白髮青年笑著,沒有一絲介懷的樣子:「做生意總歸會有賠有賺的,這次只是沒有碰上好的主顧罷了。不過真可惜啊,本來說好大家一起去外省看看的,現在恐怕我只能一個人去了呢。」

    果然,還是很在意麼。

    克萊斯也笑了起來:「那麼,今天我請客,我們去酒館喝一杯吧。」

    「這可不像你啊,克萊斯。你以前不是說,去酒館的都是些傻瓜麼?把寶貴的金錢浪費在喝酒這種無謂的事情上,還不如丟進湖裡。丟進湖裡還可能碰到湖中仙女,丟進酒館只能收穫一天的頭痛,再沒有比這更虧本的買賣了。」

    「哈哈哈,今天不是心情好嘛,就算是我,有時候也想要放鬆一下的。」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們走吧。」

    相比起布裡塔尼亞省的其他郡,德斯蒙德是相當落後的。不過在這寒冷的北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絕對不會缺少酒館的。劣酒和爐火,一向是北方漢子們熬過漫長冬季的不二法寶。

    克萊斯推開酒館的大門,不出所料,裡面只零星坐了幾個醉漢,而滿臉鬍子的酒館老闆,正在吧檯上默默地擦著酒杯。

    「嘿,羅蘭。最近過的怎麼樣,生意還好嗎?」很明顯,克萊斯和酒館老闆是熟人,他隨意的打著招呼,拉著羅倫斯在吧檯上坐了下來。

    「你這不是都看到了嗎?托那位精明強幹的稅務官的福,我已經被預支了兩年的稅,只能說暫時還餓不死吧你們想來點什麼?」

    連普通的農民都不放過,更何況是大頭中的酒館了。不管羅蘭如何哀求,目光如同禿鷲一樣犀利的稅務官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過他的。最終,他還是連交了兩年的賦稅了事。

    「來兩杯麥酒吧。」

    「好的。」

    兩人干喝酒也無聊,二人喝著酒,不知不覺就和羅蘭聊了起來。從中央省貴族們的那點破事,說到北方遙遠的諾曼蠻子。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去,希望新的領主來了,會好一些吧。我看他的樣子,倒是想要有一番作為的。」克萊斯呷了一口酒,他並不是十分嗜酒,這次來酒館,更多的是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朋友。

    「好一些?」羅蘭嗤笑著:「現在哪個貴族不一樣?橫徵暴斂,私設關卡,包攬訴訟我只希望,我死的時候,我兒子能有錢為我請神父禱告,那我就滿足了。」

    「兒子?」和克制的克萊斯不同,心情不好的羅倫斯不可遏制的喝多了:「羅蘭,再給我滿上羅蘭,你還沒結婚吧?」

    「呵,可不是麼。」滿臉大鬍子的酒館老闆無奈的笑笑,在外面當了那麼多年的僱傭兵,本想著攢夠了錢就回老家結婚,順便繼承父親的酒館。誰想到,在千辛萬苦,戰翻了昔年做黑活時候結下樑子的仇家,好不容易回到家鄉,面對的卻是這副光景?酒館倒是繼承到了,但是哪家好女孩願意嫁給他這個凶殘的僱傭兵老頭子呢?

    「你還沒結婚啊,你已經三十歲了吧。」克萊斯這次是真驚訝了,他和羅蘭認識也有一些年頭了,敏銳的他知道羅蘭不願意談這類事,所以一直沒有問過。到現在才知道,他竟然

    三十歲,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時代,已經是相當大的年齡了。

    「結婚有什麼好的,到時候,實在不行,就認個養子吧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我反正也這把年紀了,不想再沾染了。」羅蘭果然還是不想談論這個,他歎息著,轉換了話題。

    「女人反正就那樣,有什麼可怕的?」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羅蘭嘿笑著,湊了上來,掃了眼那幾個趴在桌子上的醉漢,小聲說道:「前陣子,泰勒公爵被他女兒騙到北海,帝國第一分艦隊全軍覆沒了。」

    「什麼!」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克萊斯和羅倫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泰勒公爵作為帝國三朝元老,忠心而且頑固,是最堅定的保皇派。在帝國江河日下的現在,一直被皇帝倚為柱石。相對來說,帝國海軍菁華,第一分艦隊的覆滅,反倒是小事了。

    「北海?是諾曼人嗎?泰勒大人這麼多年以來不是一直壓著他們打麼,怎麼這次會」泰勒作為軍方的鐵腕人物,就算是在遙遠的布裡塔尼亞省,也依然是許多年輕人的崇拜對象。

    「可不是嘛。」羅蘭歎息著:「泰勒大人跟諾曼人打了那麼多次,什麼時候吃虧過。要不是這次他女兒吉安娜」

    「吉安娜又怎麼了?」

    「當年她和泰勒公爵鬧翻,自己和那個諾曼人私奔,差點把老公爵氣死這次又夥同自己的丈夫,說自己受不了了丈夫的粗魯想回家,讓老公爵去接她。老公爵心裡有些疑慮,但是想著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總不會害他。謹慎的老公爵還特意帶上了帝國第一艦隊,以策萬全。如果沒什麼事,就權當是練兵了,誰知道,他們返回的時候,就這樣碰到了諾曼人境內的全部戰艦」

    「這還是真是」克萊斯喝了一大口酒,企圖將這過於驚訝的消息嚥下肚去。

    「可能有什麼誤會吧?老公爵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心不顧那血脈之情了。有個強勢的父親,也能提升她在諾曼人裡的地位吧?」和克萊斯不同,羅倫斯對這件事的真實性表達了明顯的懷疑。

    「嘿,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女人嘛,都是這樣的。可能是她老公器大活好吧嘿嘿嘿」羅蘭猥瑣的笑著,擠了擠眼睛,做了個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那帝國不是很危險?第一艦隊全軍覆沒的話」克萊斯沉默了會,從羅蘭的消息中想到了更多。他並不懷疑羅蘭消息的真實性,這個僱傭兵裡的老滑頭,總是有著自己的情報渠道的。

    「這個嘛據說老公爵當時也是重創了諾曼人的,他們近期的話,應該是無力南下的吧?」對於這點,羅蘭自己也吃不準,就算帝國海軍再強大,老公爵指揮再犀利。以一個分艦隊的實力,是絕對打不贏所有諾曼人艦隊的集合的,就算是重創也相當困難。在絕對的戰艦數量碾壓下,其他技巧已經失去了意義。

    「或許是吧,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樣的消息,聽了也就聽了,反正也和他們這些平民沒有什麼關係。羅倫斯這樣想著,再次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是啊,誰說不是呢?這些都是該貴族老爺們頭疼的事情對了,克萊斯,你人面比較廣,有沒有認識的人家不想要孩子的。我是真的累了,有不錯的孩子的話,我就直接過繼了。」

    「呃,這個啊,好像沒有,我回頭幫你去問問吧。」

    「嗯,那就多謝了。這個酒館,我是真的不想再經營下去了,要不是這是祖傳的,唉。」羅蘭也有些意興闌珊,年輕時候的雄心壯志已經隨著時間遠去,他現在,也只不過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兒子養老的糟老頭子而已。

    三人都有心事,氣氛漸漸變得沉默下來。克萊斯悶頭喝了兩口酒,腦中升起一個想法來,也許是喝多了的緣故,平常克制的他,竟然直接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對了,羅蘭。你有空的話,去見見領主吧。他是個十分有意思的人,或許能幫到你。」

    「嗯?」已經有了些醉意的大鬍子男人,睜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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