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三人在天黑時分,來到了何玉鳳的莊園。
絕對是個豪宅。
方圓足有三十里,裡面花草樹木,瓜果飄香,還有荷花池,洗劍池,靈田,等等。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不過下人卻很少,除了一個管家外,只有五個僕人。
「何管家,快去設宴,招待我朋友。」
何玉鳳吩咐下去。
「是,小姐。」
何管家很快帶著僕人下去。
不多時,酒宴擺滿,足足一百多道酒宴,許多都是帝國特產,亂劍大王國根本沒有。
現在浪驚雲殘魂已經施展龜息術,共生靈魂也減弱了許多,林霄沒工夫搜索相關信息,
也就不管了,反正味道鮮美,大吃特吃。
三人談笑風生,喝酒吃菜,很開心。
交談中,林霄知道,何玉鳳是當朝太師龐斑的遠方親戚,算是外甥女,只不過父母都在宗門,不理會俗世,
因此,何玉鳳從小到大,一直都呆在這莊園內。
至於陳玉郎,與何玉鳳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早就成了情侶。
兩人天賦都不錯,這次鬥劍大會,極有希望衝進複賽,進入帝國高層,甚至有希望選入宗門。
所以,兩人才停止歷練,急匆匆趕回。
林霄與陳玉郎,何玉鳳,三人交談甚歡,喝到半夜,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玉郎醒來。
發現何玉鳳悶悶不樂,憂心忡忡,不由得一問究竟。
「林霄這個鄉下小子,稀里糊塗救了我們,我們豈不一輩子欠他的?」
何玉鳳突然說道。
「玉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林霄雖然出身低微,來自貧賤,不知名的殘劍小王國,
但畢竟救了我們一命,不能這麼說話。」
陳玉郎正色道。
「陰差陽錯之下,那小子救了我們,只能算是天意,你看他昨天喝的那個模樣,有什麼前途?
傳出去,我堂堂太師外甥女,和這樣一個低素質的人交往,豈不丟了面子?」
何玉鳳撅起小嘴,說道。
「林兄畢竟是鄉野之人,那裡懂得那麼多禮數?」
陳玉郎笑著說道。
對於帝國的人來說,大王國的劍修,都算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更何況小王國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光是禮數,也就罷了,我們上流社會,也不會與鄉下小子計較太多。
你想過沒有,以我們的天賦,加上我與太師龐斑這一層親戚關係,定然能夠參加鬥劍大會的複賽。
甚至能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
這是我們最重要的機會。
陞官進爵,在所難免,前途光芒,就連被宗門看中,也未必不可能。
將來我們前途似錦,平步青雲之時,如果傳出去,我們曾經被一波山賊圍毆,被一個鄉下小子所救,
那麼,還有什麼威嚴?
做官也很容易落下把柄,
進入宗門,各種爭鬥更激烈,更會落在別人口中,一輩子都難以抬頭,
這是我們的污點,想要飛黃騰達,絕對不能有污點。」
何玉鳳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麼一說,也是這個道理,
我們都是帝國天才,上流社會的人,和一個鄉下小子扯的這麼近,稱兄道弟的,的確很影響名譽。
這樣吧,過兩天,我送林霄些金銀財物,讓他盡量不要說出救我們這件事。」
陳玉郎想了想,說道。
「嘴長在他身上,你怎麼可能叫他不說?
林霄戰力不弱,如果在鬥劍大會上,你們恰巧相遇,你們之間打還是不打?
你要是敗了,前途都沒了,
你要是贏了,他說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救命恩人出手,就是忘恩負義之人,
全天下都會恥笑你。」
何玉鳳冷笑一聲,說道。
「啊?
那你說怎麼辦?」
陳玉郎一聽,的確是這個道理。他出身不及何玉鳳,鬥劍大會,是他最好的機會,他絕對不能放棄。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為了我們美好的將來,不留下一絲污點,只好委屈這個鄉下野小子了。
只有死人,不會到處亂說話。」
何玉鳳輕輕一笑,露出了異樣的笑容。
「什麼?
你是說,殺了林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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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能,絕不能這樣,林霄可是我們兩個的救命恩人。」
陳玉郎搖了搖頭。
「他只不過是碰巧,打死那些山賊而已。
旁邊又沒有人看到,現在隨我們進入瀾滄城,別人誰也不認識他,偷偷地殺掉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誰會認識這個林霄?
你難道不想出人頭地?不想進入帝國王庭做官?
不想被宗門看中?
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爺們?
再猶豫,我可看不起你了。」
何玉鳳撇了撇嘴,輕蔑的說道。
誰也行不到,在陳玉鳳的花容月貌下,竟然是這樣一副狠毒的心腸。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世界上,比劍道,更加莫測的,就是人心。
尤其是狠毒的女人心!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
兩者皆不毒,最毒女人心!
得罪一個歹毒的女人,會很可怕。
「好,就依你的意思。
無毒不丈夫,怪只怪這個小子,運氣不好。」
陳玉郎點了點頭。
兩人迅速佈置。
中午時分,
酒宴擺好,足足二百道美味。
兩人大擺筵席,再次款待林霄。
「陳兄,你們兩個實在是太客氣了。
弄這麼豐盛酒菜,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霄笑著說道,絲毫沒有一點戒備之心。
「哪裡,哪裡,救人一命,恩情如同再造,吃點喝點,算的了什麼,來來來,我先敬林兄三杯。
先乾為敬。」
陳玉郎說完,舉起杯,連乾三杯美酒。
「我陪了。」
何玉鳳在一旁,也乾了三杯。
「痛快,痛快,兩位都是豪爽之人,能夠認識兩位好友,林霄很高興,
干。」
林霄心情很不錯,剛剛來到毒劍帝國,人生地不熟的,沒想到就認識了兩位年齡相仿,性格豪邁的好朋友。
當下連乾三杯。
三人開始吃酒。
「咦!」
吃著吃著,林霄覺得小腹一陣劇痛,有些不對勁,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麼了林兄?
哪道菜,不合林兄口味麼?」
陳玉郎著急的問道。
「不對,
難道昨天喝多了,頭有些昏沉,腹部也有些劇痛。」
林霄沒明白怎麼回事,說道。
「那就再多喝兩杯,可能是連夜趕路,受了風寒。」
陳玉郎,何玉鳳笑著說道。
「好,再喝些,讓兩位見笑了。」
林霄接著喝。
「啊,好痛。」
林霄咕咚咕咚,又喝了八大碗酒後,大叫一聲,倒在桌子上。
「哈哈,
林霄,你已經中了奇毒,半日喪命散,現在,你是不是覺得,肚子猶如刀割一般疼痛?」
陳玉郎笑著說道。
「林霄,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們會下毒害你吧?」
何玉鳳嬌笑著說道。
「為,為什麼?」
林霄的表情十分痛苦,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
「因為你該死。
你不該救了我們兩個帝國天才。
我們會再鬥劍大會上,大放異彩,加官進爵,前途光明,甚至會被宗門看中,
可但別人知道,我們堂堂帝國的絕世天才,被一個貧賤的鄉下小子所救,會是什麼看法?
我們一生,都會給別人留下話柄,甚至抬不起頭。」
陳玉郎站起身,高聲說道。
「林霄,怪只怪你不走運。
半日喪命散,奇毒無比,被我們摻在酒中,劍氣頃刻凌亂,腹部劇痛,根本無法運轉劍意。
經過半日的折磨後,才會在無盡的痛苦中,七竅流血,悲慘死去。」
何玉鳳也站起身,喝了一口美酒,笑的花枝亂顫。
「林霄,你死定了。
得罪了少爺和小姐,只有死路一條。」
何管家和五位僕人,手持利劍,也圍了過來。
何管家雖然年老,已經是二星劍王,另外五個僕人,也都是九星劍君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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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郎,何玉鳳兩人一商量,對付林霄,還是不保險,所以準備毒酒,就算藥不死林霄,
至少讓林霄受重傷,戰力銳減,
然後兩人圍攻,再加上何管家等五人,林霄是插翅難逃。
死了之後就地掩埋,神不知鬼不覺。
「林霄,現在你是不是覺得,體內劇痛,劍氣散亂?
如今你已經中毒,沒有反抗之力,不過,如果肯下跪求饒的話,我會給你個痛快,一劍殺了你。
否則,你會在無邊的痛苦中死去,走過你貧賤的一生。
怪只怪你太貧賤,不該與我們這些高貴的帝國天才,有交集。這都是命,你不要怪我們心狠。」
何玉鳳笑呵呵的說道,與她絕美的面容相比,實在是有些驚悚。
「啊,肚子好痛,我不怪你們心狠,
再給我喝點毒酒。」
林霄大叫,拿起身邊的毒酒,又連喝了八大碗。
「什麼?這小子有古怪,
速速殺了他。」
陳玉郎還在驚訝,何玉鳳變了臉色,發現有些不對勁。
林霄叫聲,中氣十足,不像是中毒很深之人。
「這酒味道好美,要和一起喝。」
林霄身形閃電般縱出,眨眼間來到何玉鳳身前,一把將何玉鳳抱住,嘴對嘴,
對著何玉鳳的櫻桃小嘴,猛親下去。
肚子裡的毒酒,嘴對嘴,長流水,全部灌倒了何玉鳳的肚子中。
「啊,嗚嗚嗚!」
何玉鳳拚命掙扎,想要抽出靈劍砍林霄,沒想到林霄手臂掐的她死死的,幾乎要窒息,哪有氣力拔出靈劍。
「咕咚咕咚!」
何玉鳳吞下毒酒,小腹劇痛。
「我殺了你,大家一起上,剁了這個鄉下小子。」
陳玉郎驚呆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霄喝了這麼多毒酒,居然一點事沒有,還這樣強大,抱住何玉鳳。
何玉鳳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反應過來,大吼著,拔出利劍,剁向林霄。
何管家還有五位僕人,也都大驚失色,抽出利劍,猛刺林霄。
接下來的事,更讓他們驚呆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