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林霄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失憶啊,怎麼現在和正常人一樣,給美女山賊頭,講起故事來了?
這故事都是我記憶中的,可你怎麼知道祝英台胸部不是很高聳,難道你看到過?」
浪驚雲殘魂,本來在苦修,被林霄一打擾,也不修煉了,站起來嚷道。
可林霄根本沒有聽到浪驚雲的話,依然滔滔不絕的講下去,和正常人,看起來沒有多大區別。
「說得好,這個祝英台,我喜歡。」
秋紅淚一拍大腿,嚷道,
「憑什麼男人就可以修煉,女的就得繡花?老娘要是在那個年代,定然不服,殺了那幫當官的,什麼狗屁規定?
還是佔山為王,落草為寇舒服自在。
接下來怎麼樣?」
秋紅淚被故事吸引,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瞪著林霄。
「你讓不讓我好好講故事了?
消停會。」
林霄不滿的嚷道,捋了捋凌亂的思緒,開口說道,
「祝英台鼓起勇氣,向父母請求,說穿男人的衣服,辦成男人的樣子,一定不會有人認出,然後去大城市求學修煉。
祝員外夫婦,開始說什麼不同意,但架不住祝英台,苦苦哀求,最後只好答應了。」
「軟了,軟了。」
秋紅淚搖了搖頭,「祝英台雖然不錯,但是還軟了,要是我,換什麼男人衣服?直接就去修煉,老師不教,殺老師,
學生不服,殺學生。
對了,她一個女子,怎麼辦成男人,不一樣啊?」
「我不是說了麼,祝英台的胸部,不是很碩大,和你差不多。
偽裝偽裝,很容易的。」
林霄說完,嘿嘿一笑,伸出手要捏秋紅淚的胸,被秋紅淚躲過了。
「什麼胸不胸的,快講下去。」
秋紅淚大咧咧的,也沒怎麼介意,聽到十分投入。
一直以來,作為山寨寨主,包括年幼時追隨師父,她都是打打殺殺的,要不就是瘋狂修煉劍道,那有誰會認認真真的給她講故事?
因此,林霄一開口,就吸引住了秋紅淚。
「第二天一大早,那是一個飄著細雨的日子,刮著微風,祝英台啃了一個豬蹄之後,和丫鬟辦成男裝,去大城市求學,修煉浩然之氣。
而到了學院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梁山伯。」
林霄眉飛色舞的講著。
「梁山泊,怎麼那裡也有梁山泊,有沒有盤蛇島?也有很多土匪女賊出沒吧,不對,應該是男賊。
看來那個年代,也有許多盜賊啊。」
秋紅淚津津有味的聽著,提出了意見。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是梁山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的名字,叫梁山伯,不是這裡的梁山泊,梁山泊的確出盜匪,一百零八大盜,
但我說的,是一個同樣上學的男人。」
林霄氣的大吼。
「一個臭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娘才不稀罕呢,烈火奶奶說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接著說。」
秋紅淚撇了撇嘴,嚷道。
「那梁山伯,學問出眾,人品優秀,還樂於助人,祝英台心說,這麼好的人,如果一直相處,一定會學會很多,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那梁山泊,」
林霄不知不覺說漏了嘴。
「梁山伯,謝謝。」
秋紅淚認真的糾正道。
「梁山伯,對,梁山伯。」
林霄腦子有些凌亂,半天才明白過來,接著說道,
「梁山伯也覺得與她很有默契,很投緣,有一種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的感覺。
嘿嘿,就像你我這樣。
於是,幸福的學院生活來了。
他們兩個常常一起修煉,暢談詩詞歌賦,修浩然之氣,冷啊暖啊,相互體貼,促膝並肩,猶如兩小無猜的好夥伴。
再後來,兩人就結為兄弟,形影不離,甚至吃飯睡覺,都在一起。」
「真有這麼好的男人?
男人,不都是薄情寡義之徒,好色貪婪之輩麼?」
秋紅淚想了想,認認真真的說道。
「不能以偏概全,我承認,的確有一些男人,玩弄女性,欺騙女子感情,貪財好色,
但是,也有為數不多的男人,和我一樣,正直不阿,放蕩不羈,卻重情重義,既有武松的豪放,又有西門慶的浪蕩。
這種男人,稱之為男人中的極品。」
林霄認認真真的說道。
「你?」
秋紅淚上前,摸了摸林霄腦門,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失憶?也沒發燒,怎麼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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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講梁山伯和祝英台啊。」
「啊!」
林霄覺得腦袋一陣凌亂,翁翁直響,身子一陣虛弱,眼前金星亂冒,彷彿什麼都忘了。
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接著講故事,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一晃三年過去了。
學院生活已經快結束,到了拜別老師,返回家鄉的時候,
同床共剪西窗燭,整整三年,祝英台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梁山伯。
而梁山伯,不知道祝英台是女生,卻依然十分戀慕,這絕對不是那些變態的基情,而是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
林霄說著說著,心情也十分激動,
「兩個人手牽著手,肩並著肩,一直不肯分開,一直走了十八里,對了,兩人都喜歡唱歌,邊走邊唱,
我也會唱。
歌的名字,就叫十八里相送。」
「啊,太好了,給我唱一唱。」
秋紅淚已經完全被這精美的故事吸引,瞪大眼睛認真聽著,看表情完全不像一個殺人如麻的女悍匪,
而是一個鄰家聽童話故事的可愛小女孩。
「我當年吹拉彈唱,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憑著這個,泡到過一百六十多個女孩。」
林霄記憶中,湧現出了浪驚雲當年的畫面,他已經有些分不清了。
「好,我就唱上一段,
青青楊柳清水塘,
鴛鴦成對又成雙。
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紅妝,
梁兄你願不願配鴛鴦?
……
配鴛鴦,配鴛鴦,
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紅妝。
前面到了一條河。
飄來一對大白鵝。
雄的就在前面走,
雌的後面叫哥哥。」
還別說,林霄之前,殺人如麻,眼睫毛都不帶眨一下,可讓他唱歌,還有幾分羞澀,不肯隨意唱。
現在失憶狀態下,什麼都不顧了,唱的居然很好聽。
而秋紅淚是一寨之主,住所在山頂,距離山腰其餘女賊的住所很遠,因此別人也聽不到。
「啊!」
林霄唱到一半,突然不唱了,臉色慘白,用手撓著頭。
「怎麼了,快唱啊,唱得挺好呢,切歌了。」
秋紅淚一臉不滿。
「我要喝血,喝靈血。」
林霄滿臉無辜的說道。
「什麼?喝靈血?」
秋紅淚瞪大眼睛,嚷道,
靈血可蘊含劍修的生命精華,失去大量靈血,修煉潛能會大打折扣,甚至停滯不前,元氣大傷。
「你摳門,山下的那個大胸美女,都捨得給我血喝,你不給。
不喝靈血,我不唱。」
林霄一臉不樂意,身體溫度急劇上升,如火炭一般。
「我暈,我乃堂堂一寨之主,統御八千里梁山泊,豈能?」
秋紅淚剛想拒絕,看林霄扭頭要睡覺,頓時慌了神,說道,
「給你喝,不就是點靈血麼?老娘我出得起。
喝完給我講故事,不然殺了你。」
一咬牙,刺破中指,喂林霄靈血。
「不夠。」
林霄搖了搖頭。
「你!」
秋紅淚一狠心,割破手腕,給林霄喝血。
「林霄,你小子太會泡妞了,我認為你一定沒有昏迷,一定沒有失憶,否則,失憶都失憶的這麼帥,
讓五星劍君,山寨女悍匪匪首,心甘情願的餵你喝血,你的泡妞境界,超過我當年了。」
浪驚雲在腦海中大喊大叫,捶胸頓足。
林霄根本聽不到,大口喝血。
秋紅淚的靈血,比照柳妃煙可強太多了,畢竟是五星劍君,而且天賦也遠遠高於柳妃煙。
血中蘊含一股玄陰之氣,陰寒屬性,對於平衡淤積體內的陽氣,效果十分顯著。
痛飲靈血後,林霄身子不再滾燙,精神也好了許多。
「要是發現你佔我便宜,分分鐘殺了你。快唱。」
秋紅淚揚起小臉,顧不得手腕滴血,催著林霄快唱快講,很顯然,也是個一條道跑到黑,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主。
為了聽故事,血都不要了。
「十八里相送到長亭,
你我鴻雁兩分開,
我約你七巧之期我家來,
臨別依依難分開,
/>心中想說千句話,
萬望你梁兄早點來。」
林霄喝了靈血,狀態不錯,開口唱完。
「這個梁山伯,真是個木頭,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笨男人。
然後呢?接著講啊。」
秋紅淚完全是小兒女的姿態。
「幾個月後,按照約定,梁山伯登門,到祝家拜訪,結果令他又驚又喜。
這時的祝英台,已經不再是那個清秀俊朗的小書生,而是一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
雙方四目相對,都明白了彼此的感情,已經是心心相印,不可分離。」
林霄悠悠的說道。
「嘿嘿,在一起,在一起,這還不簡單。」
秋紅淚仰著小臉,嚷道。
「沒那麼簡單。」
林霄搖了搖頭,
「梁山伯當即請求提親,可祝員外,怎麼會看上這窮書生?
他早已把祝英台,許配給了所謂的門當戶對,有錢人家的馬才。
美滿姻緣,已成泡影。
二人樓台相會,淚眼相向,淒然而別,臨別時,共同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氣煞老娘也。」
秋紅淚勃然大怒,一股煞氣透了出來,猶如殺人不眨眼的魔女,當即大叫,
「去他娘的門當戶對,全是扯淡。
什麼馬才,這還不簡單,一劍劈掉他腦袋,斬他一個桃花朵朵開,兩人就在一起,不就得了?
實在不行,佔山為王,落草為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天王老子也管不著,豈不快活?」
秋紅淚氣的大罵,和女悍匪的身份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