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寒一手撫在身上柔媚女人雪白的胸前,修長的手指在凸起的櫻桃上下挑逗著,惹來女人陣陣**的呻吟。另一隻手則夾著一根西洋香煙,嘴裡吐出一陣陣飄渺的煙圈。
該死的,他是怎麼了?!總是心神不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辰,你怎麼了?!」身旁的女人見他突然停下來手中的挑逗動作,故意用胸前的柔軟摩挲著他赤.裸的胸膛,嬌滴滴的問。
「沒事。」該死的!他暗暗咒罵了一聲,突然一個猛力,將身旁的女人轉而壓至身下。打算用激情來蒙蔽那股莫名其妙不安的感覺。
「辰,你輕點嘛。」女人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有節奏的扭動著。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辰,別停下……」女人貼緊了他的身子,一手緊緊的抓住床單。
孟子寒猶豫了一下,最終,他不顧美人慾求不滿的埋怨,停止了身體的動作,拿起櫃檯上的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喂……」他懶懶的倚在柔軟的抱枕上。
「總裁。」陳秘書柔柔的聲音自手機裡傳來。
「有什麼事嗎?」亦是屬於他冷冷的聲音。
「是這樣的,昨天那個面試的女孩突然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下落。今天,策劃部的孟經理打了您一上午的電話……」
「是誰?」他向來惜字如金。
「好像叫蘇清涵。」陳秘書立即回答。面試人員無故失蹤,雖然和公司關係不大,但不論怎樣,都會帶來些許不利的影響。
蘇清涵?他不耐煩的臉色猛然一滯。是她?!
失蹤了?!那張梨花帶淚,甚是絕望的臉漸漸浮現在他腦海中。
「總裁總裁……」手機另一端忽然響起陳秘書急切的聲音。
「呃……我知道了。」不等對方回答,他便快速摁下了結束鍵,茫然的僵坐著。
「辰,面試人員的失蹤,應該不關公司的事吧?!又不是公司的僱員。」菲娜雪臂有意無意的勾住他的脖子,蔥蔥玉指突然伸向他下身……
他的臉色異常難看,俊眉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睛半瞇著,似乎在做一個決定……
「辰,辰,你怎麼不說話?!」任她怎麼挑逗,他卻依然沒有反應。
「我出去一趟。」他終於抵不過內心那股奇異的感覺,快速的揀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匆匆撂下一句話,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菲娜的臉瞬間全黑,她不敢置信的望向緊閉著的房門口,他走了……
該死的,她會上哪兒?!
他胡亂的開著車,在公司附近的馬路上四處轉悠著,卻不見那抹白色的身影。
一想起那張淚漣漣,楚楚可憐的臉,他的心裡就猛然一陣抽痛。
他煩躁的重重拍了拍方向盤,連他自己也不知,他為何會出來找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
而且,是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他以前甚至連看也不會看上一眼的女人。
他一定是瘋了!
突然,他的視線不經意掃向馬路一旁的廣告牌上,一男一女深情相擁,下面有一行醒目的大字赫然映入他的眼簾:一段跨越千年的愛情故事。
他神色一緊,目光緊緊的盯住那幾個大字,一顆心猛然加速的跳動著,像是在呼應什麼……
正在這時,後面一輛汽車的喇叭聲響起,頓時將他拉回到現實。
孟子寒揉了揉眼睛,隨手拿起車上的一副墨鏡,戴在了窄挺的鼻樑上,掩飾住一雙不安的眼睛。
該死的,她會上哪兒?!
為何他的心如此的著急,彷彿是一種習慣性的擔心?!
不行,他一定得問問,他們是不是以前認識?!
三年前,一場意外的墜機時間,他成了哥倫比亞飛往香港航機上唯一的生還者。
但是,由於劇烈的震盪以及高空的壓力,他右腿關節上的骨頭有一部分神經挫傷。雖然經過一年治療,已經基本痊癒,但是,依然落下小小的後遺症。直到現在,有時還會疼痛難忍。
同樣,他的腦部因為撞擊,導致神經系統紊亂,喪失了一部分記憶……
孟子寒重重的歎了口氣,一面減速開車,一面緊緊的環視四周,生怕錯過了她。
這時,他突然瞄到前方有個白色的人影癡愣愣的站在大道的斑馬線旁,一動不動,似乎在發呆。
周圍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交叉的經過她的身旁,很快,紅燈一亮,就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立在那兒。
是她,他把車往她所處的那個方向靠攏,半瞇起眼睛……
她總是這麼愛發呆嗎?!或者,是在沉思?!
即使在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馬路上,她的身影依然那麼清晰。
那一身白,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引人注目。
他停下了車,把墨鏡順勢扔在了車台上,大步朝那抹白色的身影走去。
「蘇清涵?」他遲疑的叫出了聲。
我愣愣的站在斑馬線旁,目光一直盯著商務廣場上,那張偌大的宣傳牌。
是他拍的,那三個醒目的字深深的刺進我眼裡。
宣傳牌上他深情相望的眼神,如同他站在我對面一般,竟如此近的貼在我的心上。
自導自演?!我掃了旁邊四個大字一眼,又回到那張臉上。
他是在紀念我們嗎?!
太傻了,他真的太傻了!
孟子寒迷惑的走了過來,他不明白,為何他一直盯著那塊廣告宣傳牌,時而歎息,時而傷感!
「你在這兒做什麼?」他熟悉的聲音在一片車鳴聲中,飄進了我耳裡。
我回過神來,遲鈍的回過頭來,在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不禁呆若木雞。
是他?他站在我面前!
他,是來找我的嗎?亦或是,偶爾碰見?!
我呆滯的望進那雙深邃,夾雜著一些不解的眼裡,十分錯愕。
「跟我走。」孟子寒不耐煩的掃了我一眼,突然拽住我的胳膊,直往前走。
「你幹什麼?!」被他一拉,我立即恢復過來,木訥的目光中多了一些色彩。
他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拉著那只冰涼的手,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我被他強硬的塞進了一輛黑色的汽車中。
他沒有說話,拿起車太上的墨鏡蓋住了半張臉,只有薄薄的嘴唇冷冷的抿在一起。
「你是來找我的嗎?!」我的心裡突然掠過一陣驚喜,蒼白的臉上泛上了一些紅暈。
他依然不作聲,似乎我的問題很幼稚,他不屑回答。
「呃……麻煩你說句話,好不好?!」車內的氣氛十分沉悶,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說什麼?」他終於開了金口,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放。
我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他肯說話了!
在他的面前我總是容易特別激動。
我幾乎是討好的期盼他能想起些什麼,或者,對我的態度稍微和緩一些。
他冷酷的樣子,使我十分的害怕。
我會覺得,這一定是上天在報復我!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忍不住還是做了。
「公司員工失蹤,你覺得我應該採取點行動嗎?」低沉的聲音,叫人分辨不出他的本意。
原來因為我是他公司的員工,我失望的垂下了眼睫。
「其實,你不必來的。我根本就不能算是你的員工,最多,充其量是個待定人員。」我小心翼翼的說道,眼角偷偷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沒錯!」簡短有力的兩個字,他突然開向了一片草地旁,急剎車。
「你幹什麼?!」突然而來的剎車,使我的身子忍不住向前傾,頓時完全清醒了過來。
「我想問你一件事。」他驀然回過頭,炯炯的目光對向我。
「你想問什麼?!」我習慣性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孟子寒皺了皺帥氣的眉毛,忽然拿起一個微型的遙控,摁了兩下,汽車狹小的空間內立即響起了班得瑞的音樂。
他還是這麼懂得享受!
我突然在心裡自嘲:什麼都沒有變,只有那塊記憶!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他修眉一挑,目光緊緊的盯著我。
我一怔,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料到他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孟子寒啊孟子寒,你是真忘記,還是故意在懲罰我?!
懲罰我拋棄了你,拋棄了孩子?!
「你認為呢?!」我歎了口氣,轉而反問道。
「對不起,我腦海裡對你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只是,總覺得你有些眼熟。」他無奈的看向我,目光十分真誠。
眼熟?!這個認知有如當場一棒,將我徹底的打入黑暗中。
僅僅是眼熟?!我的心不由自主疼了起來。
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責罰,為何一面對他,我就無比脆弱?!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我強克制住心上一陣陣的抽痛,堅定的看著他,那張千年前的面孔。
人未變,只是,一切已非從前!
「不認識嗎?!那我,為什麼我對你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信,她臉上突然浮現出的失望和哀怨讓他為之一震。
他不信,他們原本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