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看著自己不要小心弄出的事故,摸了摸鼻子,嘖嘖……真的不是她的錯啊,她是按照平時老師講的過程做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不管她怎麼做,最終不是炸了留雲前殿就是讓在場的人昏睡幾天,再不就是什麼都沒發生,卻是所有人都無法再進行下一步。
「朝歌,你這是第幾次了!」凌阡陌走下主位,黑著臉指著那片廢墟,氣的身體抖了抖。
「我不過才晚來了一炷香的時候,就能弄出這種規模損傷的人,一定是朝歌吧。」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在場除了朝歌依舊站著撇撇嘴其餘所有人都像其行禮「參見掌門。」
來人正是留雲掌門——花臨醉!
「朝歌,你上次抄神界之隕抄的還不夠是麼?」低沉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樂,朝歌瞄了一眼這一襲白衣的男子,瞇瞇眼喃喃道「掌門。」
「嗯,朝歌你這是不打算從五行初級班出來了是吧。」花臨醉掃視了一下朝歌造成的戰場,淡淡的說道。朝歌也掃視了一下,摸摸鼻子,看向花臨醉身邊的人。
長長的墨發被束在腦後,一對暗色的眸子看著朝歌,裡邊有朝歌看不懂的糾結與痛苦。微微皺起的眉角配著那柔和的五官即使是冷冽的唇角和一襲黑衣站在那裡本應是受萬人矚目的人卻是極其容易被人忽視,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阻擋朝歌對他的注視。
就是這個人,是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朝歌還記著,那一天,她們村子裡燃起了轟轟烈火,瘋狂的火苗如同被人賦予了生命,它們席捲著所有有生命的生物,燒焦聲,房屋倒塌聲,哭喊聲,垂死掙扎聲,呼救聲,慘叫聲,每一種聲音都叫囂著,叫囂著。朝歌親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為救她活活被燒死的場景,即使在那一刻她知曉要好好活著才對得起他們的生命也是忍不住想要撲回火場。在被烈火纏住的那一刻,這個人,從天而降。
他只是伸手一揮剛剛叫囂著的烈火如同溫順的貓咪便轉瞬即逝。她呆呆地看著他做這一切,張著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那麼想死麼?」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平靜的就像是即將有一場暴風雨來臨。朝歌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拽著她的領子,將她提了起來,怒吼道:「你就那麼想死麼!回答我!回答我啊!」話音未落,朝歌就感覺得到他的語氣已戴上哭腔,朝歌直視著那雙已經微紅的雙眼,良久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人看她這般,身體顫了顫,嘴巴動了動,好像說了些什麼,但是朝歌並沒有聽清。
之後便是像一個世紀的沉默,兩人就以這麼詭異的方式對視了許久,最終他似是覺得不妥,輕咳一聲,將她放回地上,摸摸她的腦袋,只說了一句:「好好活下去。」
……
朝歌死死的盯著這人,希望這人能為她說上一句話。那人似是感受到了朝歌的目光,眼神從廢墟上離開,看向了朝歌,並對她微微一笑,道:「不要再考核朝歌五行了,算朝歌過關。」
此話一出,未等凌阡陌說些什麼,花臨醉已先皺著眉頭「十五,這樣不符合常理的。」「是啊是啊,十五這樣對其他的弟子不公啊。」凌阡陌點頭附和。
「阡陌不知曉就罷了,花臨醉你還不知麼?」名為十五的男子皺著眉看向花臨醉。
……
此話一出,朝歌就能聽到自己身後有人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竟然公然說出掌門名諱,還公然為朝歌防水。」
「你是多麼不知曉我留雲情況,連他都不知道是誰!」
「哎呀,師兄我這不是一直苦心修煉麼,還拜託師兄告知啊!」
「孤陋寡聞!這人便是掌門的嫡親兄長——花十五。據說,還和掌門一樣經歷過曾經的神界之隕呢!」
「啊!那他豈不是也是上千歲的人了?」
「什麼『人』!十五仙尊是『仙』!而且你別看十五仙尊這般歲數,還是掌門的兄長,實際上他看上去要比掌門還年強許多呢!」
「啊,多虧了師兄,要不我這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呢!」
「沒關係,沒關係。」
……
聽完花十五的話,花臨醉如同嘴被塞滿了東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顫了顫身體,指著花十五連道兩聲「好!」揮袖而去。凌阡陌見掌門都無異議,便也閉上嘴回到座位上,繼續假寐去了。
花十五看著一旁偷笑的朝歌,瞇了瞇眼睛,在不被人看到的角度扯出一抹壞笑道:「朝歌,既然你已經不需要參加五行那麼就去抄五遍神界之隕,三天後交給我吧。」
聽完此話,朝歌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向花十五,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都和神界有仇麼?!明明都是隕落了上千年的一界,竟然每個人都要把它扯出來,嘛……即使這樣,她也有躲過的方法,是以朝歌以一張燦爛無比的笑臉回應了花十五的話「好的,十五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