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尼亞聯邦北部碼頭,近千名身材魁梧、面貌兇惡的僱傭兵們已經在碼頭外一處空地集結了起來,由於大多是傭兵圈子內的熟人,很多人吆五喝六的聚集在一團,鬧鬧哄哄弄的整座碼頭烏煙瘴氣。受這群人的影響,北部碼頭這一天之內幾乎沒有商船敢靠近卸貨,而碼頭執勤的艾歐尼亞護衛隊不知是不是收了什麼好處,對此並無理會。
直到一隊10餘人的黑衣忍者們漸漸走近了這裡,這近千名僱傭兵團的頭領們才開始約束起他們來,同時這三十幾名傭兵頭領也迎著這一隊忍者走了過去。在看到當頭那名身穿黑衣的高大忍者後,這些僱傭兵頭領們都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雙眼微瞇,仔細的觀察會發現這些人的眼中都閃爍著金幣的光芒。
「人都來齊了嗎?」這名高大的黑衣忍者看著眼前的傭兵頭領們問了一句。
一個留著絡腮鬍子、身材魁梧的僱傭兵頭領回答道「除了刀疤和黑鐵那兩個兔崽子的團隊沒來之外,其他人都到了。不過,那兩個兔崽子來不來無所謂,20多人的小團隊,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聽到有人拿了錢沒到之後,這名高大的黑衣忍者回頭對手下說了一句話「記下來這兩隻團隊的名字,任務結束後找他們算利息。現在計算下各位頭領的數目,將黃金卡交付給各位頭領。」
這名帶頭黑衣忍者說完話之後,身後走出了兩名忍者,手中拿著一摞金黃色的卡片,按照各支僱傭兵團隊的數量和名稱邊核對邊發放了下去。在所有頭領驗明這張代表著10萬金幣的黃金卡確實是真貨後,大家都開始紛紛整肅起自己的隊伍來,按照黑衣忍者們的指揮,陸續登上了早已停靠在岸邊等5艘大型貨船。
陳寅在全速趕到北部碼頭時,正巧看到了僱傭兵們登船的一幕,陳寅遠遠的等待所有人包括黑衣忍者們也都登上船了之後,他才靠近了海邊。在看到幾艘船已經駛出碼頭很遠之後,陳寅一個猛子扎入了海裡,從水面下快速的向遠處的貨船接近。
黑衣忍者們所在的貨船船艙內,高大的黑衣忍者正在盤坐休息,他身旁的兩名手下正在竊竊私語著,當聽到自己的手下說這群烏合之眾,我們3支百人隊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殺死之後,高大黑衣忍者睜開了眼睛,訓斥了一句話「桃生君、菊次君,我曾經教導過你們,任何事物,包括人在內,都有他們存在的價值,我們這次任務中,炮灰的存在是一個最關鍵步驟,沒有他們的犧牲,就沒有後方的勝利。你們懂了嗎?」
「嗨依!!左護法!!我們懂了!」兩名忍者聽到自己的大佬說話了,不管聽不聽得明白,也要快速回答聽懂了。影流教派的上下尊卑十分嚴謹,這與陳寅前世所知的那個島國上奉行的強者至上理念是幾乎一致的。
就在5艘貨船在大海中向目的地行駛的過程中。陳寅已經靠上了其中的一艘船,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陳寅沒有跳上甲板,而是悄悄地貼在了船尾部,五指如爪插入了船身的木板中,固定好了身體隨船而行。同時,陳寅開始思索起影流教派和均衡教派之間的恩怨情仇來。
劫,曾經是均衡教派馮*裡托大師手下四名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從天賦和未來的成長性上,劫與慎不相伯仲。雖然慎是裡托大師的兒子,但是裡托對劫也寄予了厚望。但是,作為裡托大徒弟的劫,在每一年的年終考核中,總是與慎戰成平手。劫強烈的自尊心和成為裡托最強弟子的渴望讓他不甘如此,因此他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加倍訓練,力求能一舉擊敗慎。
一年後,雙方再次交手,結果還是以平局收場,而且,這一年,除了劫和慎之外,裡托大師又收了兩個親傳弟子,分別是凱南與阿卡麗。隨後的幾年裡,劫發覺可能是因為自己性格的孤僻,讓這兩個小師弟和小師妹很不願意與自己相處,他們反而更喜歡與慎湊在一起,心情越來越極端的劫均衡之心有些失調,所以在這一年兩位作為師兄的劫和慎,對凱南和阿卡麗的考核中,慎戰勝了年僅14歲的阿卡麗,劫卻與凱南戰成了平手。
當不甘心的劫準備再向慎發出挑戰的時候,卻被裡托大師以雙方今年只做為督導者,相互之間不再較量為由阻止了。劫認為這是裡托有私心,自此後,劫的心中充滿了抑鬱,尤其是,當劫聽說到均衡教派三護法的傳承將從慎、凱南、阿卡麗開始培養後,劫的仇恨之心也越來越旺盛。他忽然想起了關於均衡教派禁忌之地的傳說,據說那裡封印著強大的黑暗力量。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劫潛入了教派所在的基地閣樓,在雙手剛剛接觸到那個封印盒子的瞬間,一種黑暗力量與部分知識就湧入了他的腦海,完全有別於均衡教派的忍術,這是一種全新的黑暗忍術,最終,劫沒有拿走這個盒子,而是依靠得到的部分黑暗忍術的提示,自己領悟到了新的專屬技能「瞬獄影殺陣」。憑藉著領悟到的這個黑暗秘技,劫一年後再次向慎發起了挑戰,在裡托大師、凱南和阿卡麗的見證下,劫終於擊敗了慎。
但是裡托看到了劫使用的招數後面色大變,私下相處時裡托詢問劫是否去了教派禁地,劫此時的內心還是很尊敬這個將自己一小帶大的導師,因此劫也向裡托坦白了自己潛入過禁地的事實,在聽到劫承認後的剎那,裡托大師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在地,而他的面色彷彿也瞬間衰老了很多,就在劫為了導師的身體而焦急的時候,他卻沒有想到,裡托大師竟然以教規為由,將他逐出了師門。
在走的那一天,慎、凱南、阿卡麗都來送別劫,但是當劫看到慎面帶笑容的說出了「師兄,保重」二字後,劫將慎這一行為認為是在羞辱自己,所以在離開了均衡教派之後,滿懷仇恨之心的劫大肆招兵買馬,並且建立了影流教派,力求有一天可以重返均衡教派復仇。
劫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幾年的時間,影流教派就發展壯大甚至隱隱有超過均衡教派的趨勢。記得在歷史中,均衡教派就是被劫給覆滅的,難道今天,就是劫準備發起的復仇與覆滅之戰嗎?陳寅在心中暗暗歎道。
/>與此同時,均衡教派所在島嶼的南部山嶺,劫帶領的影流教派精銳們和前十大傭兵團團長與團員們,約兩千多人已經潛伏在了這一帶。
「劫教主,您打算什麼時候行動?」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亮光,站在劫的身旁,一身黑色斗篷的第一傭兵團長守屍者說道。
「守屍者團長,我們只需要慢慢等待,等待北岸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就是我們的進攻之時。」劫看著籠罩在夜色下的均衡教派所在,心中的恨意滔天,我,又回來了,老師,你會不會後悔呢?
均衡教派所在海島的北側海面上,5艘滿載著人的貨船漸漸靠近了海岸,在距離岸邊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幾艘貨船上扔下了許多小船,一個個的人影紛紛跳上了小船向岸邊劃去。
那個被稱為左護法的高大黑衣忍者帶著自己的十幾名手下,將雙腳綁上了兩塊木板,用滑雪似的動作快速在海面上飛馳,超越了這許多小船,在抵達岸邊後,除了左護法,其餘黑衣忍者紛紛幾個跳躍飛入了周邊密林中。
北線岸邊不遠處的密林中,有一個均衡教派的忍者在時刻巡邏著,當這名巡邏忍者看到了遠遠海面上飄來了密密麻麻的黑點後稍有些疑惑,但是,當這些黑點靠近了岸邊紛紛點燃了手中的火把後,這名巡邏忍者才真正反應過來,「敵襲!!」
正當他從潛伏中顯露了身影,準備快速奔走到後方示警的時候,一把雙刃鋼叉捅穿了他的背心,從前胸透了出來,這名巡邏兵剛想張嘴大叫時,就被一隻帶著黑色護臂的手死死摀住了嘴,唔唔了幾聲之後,這名均衡教派的巡邏忍者倒在地上再無聲息。在北岸周圍的這一千米密林範圍內,與這個巡邏忍者相同遭遇的巡邏忍者還有很多。
「報告左護法大人,北側密林,清理敵人一名。」同時,還有其他幾個方向的黑衣忍者也紛紛跳躍著回到了這裡。
「左護法大人,西南處,清理敵人兩名。」
「報告左護法大人,東側密林,清理敵人兩名。」
「稟報護法大人……經最後巡視核實,周邊一公里內已無敵人!!」
身材高大的左護法環顧了周邊一圈半跪著的黑衣忍者們,緩緩說道「通知僱傭兵團們,聚集小船,淋火油,點燃後,全軍出擊!!」
「嗨依!!!」周圍一圈半跪的忍者低頭答道。
過了沒多久,沖天的大火映紅了這邊的海岸線……這一千多人的僱傭兵團隊跟著黑衣忍者們吶喊著殺向了均衡教派總壇所在。在看到北岸火光燃起後,山嶺上的劫大喝一聲「約定信號來了,我們出發。」說完一馬當先的向山下均衡教派的後山衝去,緊隨其後的是密密麻麻的黑衣忍者們,在黑衣忍者們的身後,是緊隨其後的十大傭兵團的傭兵們。
此時,陳寅也早已從一側海岸邊上了岸,並且目睹了北岸的這群人放火焚船的行為,看著所有人都衝向了樹林深處後,陳寅也遠遠的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