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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季言沒死?! 文 / 誠年

    林塵走後,我打算去醫院的後花園坐坐,遠遠看見前面花園裡有天生聾啞的孩子,有年過古熙的老人,也有受了心理受刺激的精神病人。我走到一個坐在櫻花樹下的大男孩的旁邊,那個男孩正在櫻花樹下種著什麼,他的手一抖,種子掉在旁邊的土裡。我彎下身撿起那顆種子放到他的手裡,那個男孩向我點頭致謝,我覺得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腦子裡靈光一閃,季言?!我喊那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那個男孩有些驚詫的看我,拿起手中的本子在紙上寫:你,認識我嗎?我呆住了??他,是個啞巴?!

    我道:季言,你是季言嗎?你認識許霖嗎?他在紙上寫:我是季言,可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許霖啊。我情緒失控問他:那你的家人呢?!讓我見他們!那個男孩伸手指著一對男女,在本上寫:那,我的父母。我快速走到那對男女的身邊,問他們認不認識季言,他們似乎有些疑惑,認識,他是我兒子啊。我眼睛有些猩紅:我說的是,被你們拋在孤兒院的那個季言!女人的眼睛紅了,她似乎比我還激動:阿言?你知道他我在哪?!快告訴我!我嘶喊:他,死了。你還記得被你拋棄的那個男孩,你的兒子嗎?那個女人哭了:小彥和阿言是雙胞胎,可小言他天生就有心臟病,我也捨不得扔下他,可是當時我們根本就沒錢為他做心臟手術。所以,就扔了他,而小彥他就沒心臟病,我們就留下他,可是小彥他5歲那年就在也沒有說過話,我們帶著小彥去檢查,醫生說他是自閉症。我們這才後悔,不該把小言拋棄,我們也好後悔拋棄小言,他連媽媽的樣子都還不記得,我們後來去那個孤兒院找小言,可是,晚了,那個孤兒院已經被拆了!我們找不到我的兒子了!我聽到水杯掉在地上的聲音,我轉身,看見那個季彥,他說話了:我,還有個哥哥?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喊完,他轉身就走了,那對夫妻也呆住了,小彥他會說話了!我狠狠瞪了那對夫妻一眼,就去追季彥。季彥被我抓住手,看向我:為什麼來找我?!我狠狠給了他一耳光:你只是沒了哥哥!可是你還有父母!可你想過你哥哥沒有?他連父母都沒見到就死掉了!男孩哭了,我扯起他的手,擦掉他的眼淚:別哭了,你和你哥哥比已經很幸福了。珍惜你所擁有的現在吧。男孩笑:我都多大了,21歲了,該長大了。別把我當孩子。你認識我哥哥嗎?你能把我哥哥的事說給我聽嗎?我彆扭的笑,把季言和姐姐的事說給他聽。他聽得如入迷。季彥扯我的手:許陌,帶我找我的父母。我把季彥帶到他父母身邊,季彥語出驚人:媽,不想我死的話,就讓我出國。我笑,真好,我正打算離開,就有人也要走了。這次有人作伴了。季言媽媽無力的點頭,我和季彥坐飛機前往美國,我心道:林塵,這次,你找到我不是那麼容易了。小逢,林塵。永別了。後會無期。林塵。我像季彥笑。手裡緊緊攥著裝著姐姐骨灰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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