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死至賤親口說出這句話,張龍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死至賤的父親,比王朝都要變態。
所有看上去光怪陸離的事件背後。都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隱情,或滄桑,或骯髒,而這炙劍系統背後的故事,雖然不清楚,但張龍卻本能地感受到一種血淋淋的事實。
其實,事情的真相正如張龍所有,是血腥的。
「在我們雪昂星,科技水平已然超出地球兩個層次,武學也是如此。即便如此,一些引領科技和武學的先驅,還在不斷地探索著,突破著,直到將科技與武學完美地結合。這邊是類似炙劍系統的超科技的誕生。」
死至賤仰頭。透過張龍的眼眶望著屬於地球的星空,自言自語地講述著。
「在雪昂星上,但凡有些財力的人,都能買到一套系統,所以,在大街上走著的,幾乎都是高手。不過,雖然這些系統千奇百怪,但總的類別只有兩種。一種是已經統治大半個雪昂星的『雪戰公署』所研製的雪戰系統。一種便是我父親研製的炙劍系統。」
「雪戰公署慾壑難填,其一等高層一直致力於發明更強大的武力,以壯大自己的實力,達到肆無忌憚的掠奪目的。雪戰系統研製成功之後,雪戰公署便四處征戰,短短百年時間,雪昂星便烽煙遍佈,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不知道有多少不甘屈服的勢力被剿滅,或者吞併。」請百度一下謝謝!
「而雪戰公署,一邊在四處侵略,一邊卻不斷地升級雪戰系統,妄想靠這套系統稱霸整個雪昂星。甚至對整個仙女座進行侵略,以滿足雪戰公署高層的野心。」
「我父親,開始便是雪戰公署研製雪戰系統的核心人員。」
說到這裡。死至賤停頓了一下,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才又說道:「我父親是怪人,他成天都在忙,即使回家也很少說話,他就好像一個幽靈一樣,默默地遊蕩在雪昂星的大陸之上。」
「我和母親也習慣了他的不言不語,知道他心裡只有那一套雪戰系統。直到有一天,升級後的雪戰系統出現大規模故障。而這些融合雪戰系統的戰士正在前線與反雪戰聯盟打仗,事態緊急,很少走出實驗室的父親以及一批科研人員被派往前線修復雪戰系統,父親回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就跟去了一趟地獄一樣,成日裡自言自語,惶惶不可終日。」
「終於有一天,我父親戰戰兢兢地把我和母親叫到了房間,滿臉緊張地說出了他心中的憂慮。他說,如果雪戰系統一直這麼發展下去,整個雪昂星,甚至是仙女座星系都可能被雪戰公署的鐵蹄征服,而雪戰公署的殘忍是有目共睹的,父親已經預見了雪昂星即將生靈塗炭的下場。他害怕了,我從未見過他那麼怕過,以前只以為父親是個腦子裡只有科學的書獃子,沒想到他也懂大是大非。」
張龍聽的迷糊,可心中還是忍不住震顫,就是這些疑惑的地方令的張龍震驚。照死至賤所言,她之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現在卻……
還有她口中的雪昂星,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到處都是融合了強大系統的戰士,到處都是戰爭,想想都令人冒冷汗。
「父親雖然明是非,但卻並沒有什麼膽子。在考慮了幾天之後,他只是決定辭去雪戰公署日進斗金的工作,但並沒有想著要反抗雪戰公署,他的願望,只是讓我和母親過的更好,讓自己有所成就而已。」
「但是,裝了一腦袋程序的父親,卻並不懂什麼真理,這世上的事情,哪有一件是自己可以真正預料到的?」死至賤的臉上浮起了苦笑,「有些事,稍微的變化,都有可能把人送往絕路。」
「父親去辭職,正好趕上雪戰公署科研部發現一條驚人的消息,一顆隕石落在了雪昂星之上,很普通的一個消息,卻引起了雪戰公署高層的高度重視,因為,已經有前去處理這件事情的科研人員傳回消息,說這隕石,很不簡單,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能量波動。」
「父親心動了,同時有些隱隱的擔心。」死至賤停頓了一下,將目光從天空收回,落在張龍的識海裡問道,「張龍,你聽過宇宙魔方嗎?」
「呃呃呃……」張龍又連連搖頭,死至賤說的這些,簡直跟他媽看電影似的,他雖然知道死至賤不是在開玩笑,可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在一個距離地球不知道有多遠的星球之上,正發生著這麼一連串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是個地球人都會感覺太扯了。
幸好張龍是科武大學的學生,雖然沒學到什麼真材實料,但傳言卻是知道了不少,在地球上,好多前沿的信息,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也就是說,我們很多無法相信的事情,其實一直在發生著,靠著這個理念,張龍才能堅持聽死至賤在這兒講這些貌似胡扯般的事實。
「父親心動了,放棄了辭職,跟隨著科研隊伍到達了隕石掉落的地點。後來,父親與從隕石中找出的一塊方方正正的黑色石頭一起消失了。」
死至賤的語氣變的激烈了起來,以至於小臉都有些發白,張龍再度深呼吸,接下來死至賤的故事,可能有些嚇人了。
「雪戰公署找到了我們家,氣勢洶洶,母親和我當時就知道父親的失蹤無論對我和母親還是對雪戰公署都不是一件小事。」
「雪戰公署上百的戰士在我家蹲守了十天,可父親並沒有回來。雪戰公署高層動怒了。他們對整個雪戰公署的轄區揚言,如果我父親三天內再不回來,就殺了我的母親。」
「三天之後,父親並未回來……」死至賤流淚了。
看著死至賤梨花帶雨的樣子,張龍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同時,心中有一股怒火升騰額而起。
張龍從未覺得自己是什麼救苦救難,嫉惡如仇的英雄,他此刻的憤怒,完全是因為死至賤再哭,而他又不喜歡看到死至賤再哭,而死至賤之所以哭,就是那神馬狗屁雪戰公署造成的,所以張龍此刻一心的怒火都是衝著這個雪戰公署去的。
「乖,不哭,現在你很安全,有哥在呢,等哥牛逼了,幫你滅了這狗屁公署。不就是耍狠嗎,誰不會呀!」
咧了咧嘴,張龍一邊安慰著死至賤,一邊凶狠地道。
「噗哧,」死至賤被逗笑了,沒好氣地白了張龍一眼道:「就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人家最初級的一個雪戰系統塞牙縫呢。還有,不要給我當哥,算起來,我都快三百多歲了。」
「臥槽!」張龍瞪大了眼睛,「你開玩笑的吧!」
死至賤捋了捋長髮,深吸一口氣,卻是避開張龍這個問題,繼續著前面的故事,「他們殺了我母親,又揚言要在三天後殺了我,逼我父親現身。」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我父親這個書獃子竟然在雪戰公署裡也有著自己的朋友,雖然少,但卻都是真正的朋友。他們在雪戰公署的嚴密佈控下偷偷把我帶走了,並且帶著我見到了我的父親。」
說到這裡,死至賤深呼吸了一下,強行逼回要流出的淚水,閉著眼睛,嗓音哀沉地道:「張龍,你永遠想像不到當我再見到父親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那種不知道是恨還是喜悅亦或是害怕的感覺,會讓人瘋掉。」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跟父親說一句話,而父親卻一改往日的沉默,整天滔滔不絕地跟我解釋。那些日子,他好像一個遲暮的老頭在恐懼著死亡一樣,那種強撐出來的精力,看得我心痛,可想到被殺了的母親,又無法面對父親。也就是在父親的解釋裡,我終於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
「那塊隕石裡,包含有一塊宇宙原能量凝聚的石頭,在雪戰公署高層裡,這種石頭叫做宇宙魔方。早在很久以前,雪昂星的一些先驅們,就已經預測到了宇宙中存在這樣一些石頭,其中的能量正是造成宇宙大爆炸,也就是造成宇宙誕生的最初力量,所以叫做原能量。」
「這種能量,比任何一種形式的能量都要強大太多,擁有無限的可能,這正是雪戰高層夢想中的那種無所不能的能量。可父親卻偷走了這塊四四方方,只有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