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就你這見識也敢出來扛旗?你們張家不是江城的大家族嗎,竟然不知道這醉神香?哈哈……好酒啊這是,不管你修為多高。入口即醉啊。好多武者花重金都買不到呢。」
「是嗎?」張龍突然眨眼,然後滿眼驚奇地望著那玉瓶,驚訝地道:「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蒼烈兄果然好本事啊,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這酒的。」
「咳,咳咳……」蒼烈正笑的開心,一聽這話,腦子一下子就短路了,是啊,這醉神香可不是一般人想弄就能弄到的。
「呃……那個……」蒼烈不笑了,而是翻著眼睛看著屋頂絢爛的燈光,沉吟半天才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絕佳辦法一般,興奮地看著張龍道:「龍哥。這酒是我專門幫你從黑市上面搶來的!」
張龍皺眉,不言不語。
蒼烈頓時著急了,生怕張龍不信,趕緊又眨了眨眼,笨拙的腦袋都運轉到極限了,半天才又道:「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我和落天在黑市上轉悠,突然看到有人在高價賣這醉神香,價格奇高,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跟龍哥感情太好了吧,突然就想到了龍哥愛喝酒,然後我就和落天兄弟把這酒搶過來了。哈哈,我倆沒那麼多錢,為了龍哥,我們只能搶了。」已上傳
聽著這一番話。張龍都無力吐槽了,真想一巴掌劈開蒼烈的腦袋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空心的。
就衝著他話裡連著出現的突然兩個字,但凡智商高於動物的人類,就都會聽出異常來。哪兒他媽有那麼多突然。哪兒他媽有那麼多巧合?
更重要的是,在黑市上搶東西,就憑你倆,還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靠,做夢都沒這麼簡單吧。
「哇,蒼烈兄為了我,真是煞費苦心了。」又擺出一臉感動的笑容,張龍誠懇地道。
「哈哈……」蒼烈一愣,看著張龍眼底真摯的感動,頓時又樂了,心中一邊大罵張龍傻逼,一邊取了玉瓶上的塞子,給張龍杯裡倒了一些,笑著道:「龍哥,你要是真感激我,就先嘗嘗這酒吧。」
張龍咧嘴微笑,劍眉一挑道:「這怎麼可以,這醉神香如此名貴,要喝咱們三個一起喝。」
「喝,一起喝,囉嗦什麼,今天要將這三瓶醉神香喝光。」落天慫恿道,說著就又拿起瓶子,直接將三瓶醉神香全部倒在了酒杯裡。
不過二兩的酒杯,三個酒杯下來,就將三瓶醉神香全部倒光了。
「來來來,干!」落天已經按捺不住了,巴不得趕緊看到張龍喝醉的樣子,端起酒杯直接就要干了。
「落天兄好酒量啊,這可是醉神香,也敢說的這麼豪邁?」張龍含笑望著落天道。
落天臉上一紅,眼珠子四轉,自知說的有些離譜,趕緊乾笑一聲道:「開心嗎,兄弟開心,當然一醉方休了,來龍哥,難道不給我這面子?」
看著落天自信滿滿的笑容,張龍眼底閃過一道冷芒,舉起了杯子,輕笑道:「給,當然給,幹就幹。」
說著,他又看了蒼烈一眼,蒼烈同樣是滿臉的高興,就好像即將要完成一樣偉大的使命一般。
只是,他和落天都沒有發現,張龍最後這幾句話的語氣中,已經多了一份隱隱的寒意。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醇厚的醉神香,溫柔如甘泉一般,其中還透著濃烈的香氣,順著嗓子劃過,好像是瓊漿流過皮膚一樣舒服,然而,當這醉神香進入肚子之後,一股強橫的酒勁便驟然爆發。
張龍頓覺一股強大的眩暈感直衝腦海,急忙搖了搖頭,意識在識海裡大喊道:「死至賤,別愣著了,幫忙!」
「知道啦,區區醉神香而已,還能難得到炙劍系統,毒藥都不怕的。」死至賤很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話畢,回頭朝著身後的黑暗使了個眼色,然後玉手一揚,就見嘩啦啦的湛藍電流流淌而出,瞬息間瀰漫張龍全身各處。
與以往的電流不同,這一次的電流十分的溫柔,更像是純粹的能量,一絲絲的湛藍之色快速地遊走在經脈之間,又洞穿血肉,不過眨眼的功夫,那一股醉神香的液體周圍便徹底被湛藍的電流遍佈。
醉神香的液體被封鎖了起來,停止了流動,甚至無法滲透到血肉之中,那一股細細的液體周圍,湛藍的光華不斷逼近,最後將所有的醉神香液體淹沒,然後,其中湛藍之色便躁動起來,有著輕微的辟啪聲在那液體之中響起,就像是沸騰了一般。
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那純淨的醉神香在融合了這些湛藍電流之後,在那些糾纏的電光閃爍之下,所有醉神香的分子都開始分解起來,其中所有暗含強橫酒勁的分子紛紛破碎,變成了毫無作用的普通粒子,強大的酒勁便隨之消失。
「龍哥,龍哥你怎麼了?哈哈,醉了吧?」
張龍的意識開始慢慢清醒起來,當目光重新聚焦的時候,他就發現蒼烈和落天正瞪著眼睛,一臉興奮地盯著自己,尤其蒼烈,滿是鬍子的臉色漲紅,眼睛裡的那種興奮極有成就感。
「哼,還以為有多厲害,喝了醉神香,不照樣找不到北?」一旁的落天凶狠地笑道,顯然已經斷定張龍喝醉了,所以才肆無忌憚。
張龍心中一笑,雖然清醒了,但卻故意做出一副暈暈沉沉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搖啊搖的,眼皮都抬不起來。
「龍哥,問你個事兒,你母親當年是不是在你家留下了什麼東西?那東西現在在哪兒,能不能拿給我們看看?」
這時,蒼烈收斂了一份笑容,言語中帶著一份命令的口吻道。
張龍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瞬間冰寒,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又一次打聽母親的事情,而且還關心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張龍已經能夠斷定,這兩個王八蛋絕對是天魔宗的人。
因為,除了天魔宗的人,其他人不會對當年張家的慘案如此感興趣,更不會連番地提及他的母親。
想著當年那場血戰,想著已經模糊不清的母親,張龍的心頭怒火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東西?我,我母親當年……」張龍一邊抬手揉著太陽穴,一邊斷斷續續地道,眼睛都睜不開,嗓音虛弱無力,看著真的跟醉了一樣。
「你再仔細想想,怎麼會沒有留下東西?那東西很重要,你母親肯定交給你們張家保管了。」見張龍說話了,蒼烈和落天紛紛激動,拉著椅子靠近張龍,逼迫地問道。
張龍想起了那塊搓衣板,心中一個新的想法油然而生,這兩個傢伙所說的,該不會就是那塊奇怪的搓衣板吧。
天魔宗如此在意這搓衣板,難不成這東西真的有什麼特別之處?
反正張龍是搞不懂那搓衣板,不如趁機從這二人嘴裡套點東西。
「哦……」忽然,張龍瞇著眼睛,晃晃悠悠地歎道:「我好像,我好想想起來了,我母親確實留下了一樣東西,是一塊模樣奇怪的搓衣板。」
「搓衣板?」蒼烈和落天眨眼,互相對視,都是滿眼的疑惑。
張龍從眼角的餘光看著二人的表情,心中無奈地罵了一聲傻逼,然後主動地提醒道:「那,那搓衣板看上去很奇特,上面還有能量刻痕呢。」
當然,張龍這句話還是以裝醉的神態說出來的,沒辦法,他實在怕蒼烈和落天那捉急的智商,真的以為他老媽留下來的是一塊毫無用處的搓衣板,所以才提醒了一下。
果然,張龍此言一出,蒼烈和落天的眼睛頓時一亮,一抹狂喜之色在眼底湧動而起。
「傻逼,那是天魔琴木,不是什麼搓衣板啊!哈哈……」蒼烈仰頭大笑,乾脆連龍哥都不叫了,著實的毫無忌憚。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哼,你也不過如此罷了。」落天陰毒的眼神落在張龍的臉上,鄙夷地笑道。
張龍忍著,腦海中正在想著天魔琴木那四個字。
怪不得那東西看著像搓衣板,原來是一塊沒有琴弦的琴木,此刻再想想那塊木板之上的奇特,張龍才驀然發現,以這塊琴木的質地以及能量矩陣的構造來看,若是加上琴弦,再以琴士技能卡彈奏出來,殺傷力絕對非同凡響。
可以說,這是一塊寶物啊。
「龍哥,那還等什麼,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還不拿給我們看看?」頓了頓,落天仰頭,戲虐地看著張龍,陰惻惻的嗓音傳來。
「呵呵……兄弟嘛,當然可以啦,送,送給你們都可以,一塊搓衣板而已。哇……」張龍費勁地抬起臉,醉醺醺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故作要嘔吐得樣子,彎著腰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雅間。